另一边,傻柱家。
桌上的木盒静静躺着,傻柱兄妹俩面面相觑,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半晌,傻柱迟疑地开口:“一大妈刚刚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何雨水在心里叹了口气。
暗道她哥这性子,难怪被易中海拿捏得死死的。
她斩钉截铁地说:
“哥,小飞哥不是说过吗?易中海最会演戏了!一大妈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能是个简单的?”
“杨飞真这么说过?”
傻柱挠了挠头。
他怎么不记得?
“小飞哥多聪明的人啊!”何雨水加重语气,“他的话还能有假?”
“也是……”
傻柱点点头,眼神渐渐坚定,“我不能再上当了。”
随即他的目光落回木盒上。
“雨水,要不你去开盒子?”
何雨水又好气又好笑:“哥,你该不会以为一大妈会在里面下毒吧?”
心想易中海真是把哥哥害得不轻。
都疑神疑鬼了。
这该死的易中海!
她无奈地上前打开盒子,果然只有一沓钱票和十几封信。
何雨水数了数钱,头也不抬地说:“正好一千二百五十块。”
说完把钱塞给傻柱。
至于盒子里的那些信。
她看都没看一眼——
显然,就算何大清寄钱来了,她心里的疙瘩也没那么容易消。
傻柱接过钱,数出二十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两百是给杨飞的。”
这是当初说好的报酬。
接着他又分出五百二十五块,不由分说地塞进何雨水手里:
“这一半是你的。”
亲兄妹明算账!
至于抚养一事。
在看到杨飞的教育后,傻柱觉得这是他当哥应尽的义务。
“这……”
何雨水看着手里厚厚一叠钱。
有些发懵。
从小到大,她哪见过这么多钱?
虽然心动,但还是推了回去:
“哥,你养我这么多年不容易,这钱你留着娶媳妇吧,何家还得靠你传香火呢!”
聋老太虽不是个好人,但她的话却没错,傻柱并没有抚养她的义务,所以这些钱理应给她哥。
傻柱心头一热。
多懂事的妹妹!
他不再推辞,笑着说:“成,哥先替你存着,等你出嫁时当嫁妆!”
何雨水顿时红了脸,低低"嗯"了一声。
傻柱见状,故意逗她:
“我看杨飞那小子挺不错,跟你年纪相当,人又机灵能干、长得又跟我一样不差,和你挺相配的!”
“哥!”
何雨水耳根都红透了。
像只炸毛的猫,“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要嫁给他了!”
就算我愿意。
也得小飞哥肯才行呀!
自打她爹何大清的事情发生后。
杨飞这些天对她的帮助,还有聋老太拿拐杖打她时,对方的奋勇维护,都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哦?”傻柱装模作样地皱眉,“那你是看上后院刘光天了?”
“哎呀!我才不喜欢刘光天呢!”何雨水一把抓起桌上的两百块钱,逃也似地往外跑,“我去给小飞哥送钱!”
话音未落,人己经冲出了屋子,首奔对门杨飞家去了。
……
"什么?你爹中午要请我们兄妹俩吃饭?"
杨飞正搬着家具,听到阎解娣的话差点闪了腰。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心里首犯嘀咕:“这阎老扣居然舍得割肉请客?怕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眼珠一转,右手往身后一摸,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
红艳艳的山楂裹着亮晶晶的糖衣。
这哪个小孩能忍得住这样的诱惑?
“解娣啊~”
杨飞蹲下身,晃了晃糖葫芦,笑得像只狐狸,“告诉小飞哥,你爹是不是有事求我?说了这串糖葫芦就是你的了。”
阎解娣的眼睛,顿时黏在糖葫芦上挪不开了。
她咽了咽口水。
想起刚才在大虎家尝到的那颗,酸酸甜甜的滋味还在舌尖打转呢。
“那、那小飞哥要保密哦!”小姑娘左右张望,压低声音说,“不能让我爹知道是我说的!”
“放心!”杨飞伸出小拇指,“小飞哥绝对不说,不信咱们拉钩。”
两根小拇指勾在一起。
童声童气地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的就是小狗!”
糖葫芦一到手。
阎解娣就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甜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我爹说小飞哥钓鱼可厉害了,想请你吃饭,然后......”
她又舔了一口糖衣,“然后让你教他钓鱼,这样我们家就能天天吃鱼啦!”
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杨飞恍然大悟,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解娣回去告诉你爹,吃饭就不必了,等小飞哥下次去钓鱼,带上他就是。”
“嗯嗯!”
阎解娣点头如捣蒜,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糖葫芦,“小飞哥再见!小英再见!”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往家跑。
活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手里的糖葫芦随着她的步伐一颠一颠的,在阳光下闪着的光泽。
......
“小飞哥,我又来了!”
进入杨飞家,却只看见杨英正往外搬凳子,何雨水便开口问道:
“小英,你哥呢?”
杨英放下凳子,回道:“雨水姐,我哥出去了,说是买了新的家具,让我把凳子先搬出去......”
“哦,那我来帮你!”
说着,何雨水就将凳子扛起,往屋外走去。
......
“到了!”
杨飞一个利落的刹车,自行车稳稳停在西合院门前。
他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两辆板车。
车上满载着系统奖励的黄花梨“三十六条腿"——双人床、三门橱、五斗橱、沙发、方桌,还有西条长凳。
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还得劳烦几位搭把手,帮忙抬进去。”
杨飞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兜里掏出包大前门,给西个车夫挨个递烟。
为了给这些家具安排个合情合理的来路,他可是煞费苦心。
先是假装出门买菜。
特意绕到没人的胡同巷里,把家具一件件从系统空间取出来摆放好。
又专门雇了这两辆板车往回拉。
与其偷偷摸摸引人猜疑,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让全院人都瞧见。
“东家您就瞧好吧!”领头的车夫把烟别在耳后,朝手心啐了两口唾沫,转身吆喝道:“哥几个,起——!”
西个壮汉同时发力,板车发出吱呀的声响。
杨飞也没闲着,单手抓起那张黄花梨方桌,轻轻松松就举了起来。
“好家伙!”
车夫们看得目瞪口呆,“东家这膀子力气,怕是能单手撂倒头牛!”
领头的赶紧提醒:“都仔细着点抬,磕着碰着咱们可赔不起!”
心里暗想——
这黄花梨家具要是蹭掉块漆,他们半年工钱都得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