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带着妹妹准时赴约。
刚踏进屋子,一大妈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小飞、小英你们来啦!饭菜都准备好了,快上桌吃饭吧!”
杨飞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目光扫过屋内。
看来除了他们兄妹俩,说客阎埠贵也被邀请了!
一大妈本想邀请聋老太坐镇,但想到两人之间的矛盾,为了避免把事情弄糟,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杨飞,快坐快坐!”
阎埠贵立即站起身,眼睛速度时不时盯着桌上的菜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今天一大妈可是准备了不少好菜啊!”
杨飞扫了眼餐桌:红烧肘子、凉拌猪耳朵、炖鸡......六个荤菜,外加一盘酸辣土豆丝。
看来为了这顿饭。
一大妈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落座后,阎埠贵迫不及待地抱起酒坛,给杨飞斟满一杯:
“这高粱酒虽然比不上你买的茅台,但也是纯粮食酒,劲儿够足!”
说着,他又给一大妈也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笑道:
“来,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为了美好的未来,咱们先喝一杯。”
一大妈连忙端起酒杯。
杨飞却纹丝不动。
冷眼旁观!
阎埠贵略显尴尬,但很快明白了他的顾虑——
这是担心一大妈在酒里下药。
“杨飞,我先干为敬!”
说完,阎埠贵仰头一饮而尽,一大妈也赶紧跟着喝完了杯中酒。
见二人无恙。
杨飞这才端起酒杯。
浅浅地抿了一口。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见杨飞喝了酒,一大妈立即给杨英夹了个鸡腿,笑着说:“小英,快吃!这可是老母鸡,最补身子了!”
杨英没有动筷子,而是先看向她哥。
“吃吧!”得到哥杨飞的允许,杨英这才夹起鸡腿咬了一口。
“小飞,你也多吃点!就当是在自己家,千万别客气!”一大妈又接连给杨飞夹了好几筷子菜。
杨飞连忙端起碗:“一大妈,我自己来就行!”
“好好好!”一大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对阎埠贵说,“三大爷,您也别客气,多吃点!”
这一顿饭菜下来,大家吃得很拘谨——
见吃得差不多,杨飞当即放下碗筷,起身告辞道:
“一大妈,多谢你的款待!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兄妹俩就先走了。”
说罢便招呼妹妹准备离开。
一大妈急忙朝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只得硬着头皮喊道:“杨飞,且慢!”
杨飞闻言,驻足转身,眉头微蹙,问道:“三大爷你还有事?”
难道这阎老抠真要为易中海说情?
“这个......一大妈还有话要说。”阎埠贵讪讪一笑,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他可不想得罪杨飞!
“果然,这阎老抠就是不靠谱!”
一大妈暗骂一声。
突然"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小飞啊,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老易被判了二十年,我这把年纪怕是等不到他出来了!家里没了顶梁柱,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二十年呐!
而不是十年、两年——
对一个年近五旬的妇人而言。
无异于灭顶之灾!
没钱没工作没孩子,一个三无老人,以后拿什么养老?
杨飞神色未变,只对妹妹温声道:“英子,你先回去。”
“好嘞!”
杨英蹦跳着出了门。
对她而言,易中海夫妇不过是欺负过她哥的坏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所以一大妈又哭又跪的。
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重新落座后,杨飞指尖轻叩桌面语气很是淡然地说:
“一大妈,您你这是为难我了!易中海的判决是司法机关依法作出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个平头老百姓!
拿什么去救易中海?还有,他是闲的蛋疼嘛?
去救自己的仇人?
“小飞,我知道你跟派出所的陈公安关系很好!”大妈膝行上前,拽住杨飞的衣角,“老易在里头天天挨打,求你帮忙请陈公安出面,让他们高抬贵手!”
易中海这把年纪了。
要是每天都挨打,说不定哪天没扛住,去见了西天佛祖!
“就这事?”杨飞挑眉:“没其他的了?”
“还有......”
一大妈踌躇片刻,终于咬牙道:“听说李副厂长跟你交情不错!我想、想买个工作指标,价钱好商量!”
她本来想去找杨厂长,但聋老太跟她说,杨伟业那的人情就己经用完了!另外谁会卖工作给一个罪犯的妻子?
阎埠贵见状连忙帮腔:
“杨飞啊,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你就帮帮一大妈吧?她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
快答应!
快答应!
这样我就有好处费拿了。
杨飞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心中冷笑:
“阎埠贵,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还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算个什么东西?”
【叮——触发选择!】
【选择一:易中海己经很可怜了,你做人就不能大度点?答应赵翠兰的请求,奖励十根小黄鱼。】
【选择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易中海这种伪君子死了也不足为惜,拒绝赵翠兰的请求,并拿捏她,奖励神级中医医术。】
杨飞看着系统给出的两个选项。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但凡犹豫一秒,那就是对神级中医医术的不尊重——
我选二!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形。
他不动声色地取过酒坛,指尖轻弹间,无色无味的合欢散己悄然融入酒中。
酒坛轻轻一晃。
他顺手拿过一大妈和阎埠贵的汤碗,立马斟满了两杯酒。
“这是......?”一大妈疑惑地看着递到面前的酒碗。
杨飞只是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手指在碗边轻轻敲击了三下。
一大妈突然心领神会,颤抖着站起身:
“小飞,是不是我喝了这酒,你就肯帮我?”
见杨飞不置可否,她一咬牙:
“好!我喝!”
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染湿了衣襟。
“咳咳......”
烈酒呛得她踉跄后退,脸上顿时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杨飞的目光又转向阎埠贵。
一大妈见状,立刻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
“老阎,我求您了!就当是帮帮老易这个可怜人......”
说着又要下跪。
阎埠贵慌忙拦住:
“使不得使不得!我喝便是!”他皱着眉头将酒灌下,把空碗重重一放:“杨飞,这下总行了吧?”
然而,回应他的。
却是杨飞突然起身离去的背影。
行至门口,那张隔绝阵卡在他指间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