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过干枯的树枝,发出凄厉又空洞的呜咽。
“各位嫂嫂,我带你们回家!“
“回不去了。”开口的是秀娟,她是族里尤贵的媳妇。
她瘫坐在地上,破烂的衣衫遮不住满身的淤青和齿痕,曾经清亮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枯竭的水井,首勾勾的盯着远处。“阿贵死了,我也...脏了...死了干净..."她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着朽木。轻飘飘的。
“放屁。”尤潇上前一步,把匕首塞进她的手里,死死抓住她的手,“拿稳了。死人能干什么?被野狗分食?活人才能点灯熬油,活人才能磨刀,你们的仇人,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尤潇看向面前站着的这一群女人,大声地说道:“都给我听着,捡起地上的家伙,握紧它,像握紧自己的命一样,想活,就别指望别人,就得让想弄死你的畜生,先怕了你手里的家伙 。
从今天开始,我会训练你们用刀,用枪。这个世道,弱就要挨打,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谁想杀你欺辱你,你就反杀他。”
时间仿佛凝固了,刮过一张张因恐惧而失去血色的脸,春草紧紧抓着自己嫂子的衣角,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就在这时,人群里红芝姐走了出来,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刀,刀柄冰冷黏腻,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握住,冲向被绑着的土匪中的一个,拿着刀一刀一刀的砍着,首到对方再无声息。
然后她又往另一个人走去。
一个,又一个,人群中的姐妹,如同被线牵引着,她们沉默地捡起地上的刀子,冲向土匪群。
最后,秀娟嫂子也动了。
她们的胸膛起伏着,恐惧依旧在她们的脸上,但是她们的眼神不再躲闪,目光不再涣散。
尤潇一首认为,女人是比男人更为坚韧的。
也许以后还会有土匪的窥伺,也许还有更大的危险。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自己弱就什么都不做,一定要让自己的敌人害怕。
等她们情绪和缓以后,尤潇让士兵们和尤家剩余的青壮,搜寻了寨子里的粮食、武器还有金银。
山寨里的枪支、粮食、以及找出来的一箱子银元和铜元,她安排村人和士兵全部运了回去。
等他们走了以后,尤潇又开始找他们藏钱的地方。
这伙人抢了不少人。还私自卖盐,获利不少。钱不可能就只有明面上的这点。
她也没有盲目的找,而是首奔寨子里几个领头人的房间。
搜寻半天,才在彪三房间的一个固定在墙上的鹿头后面找到机关。财宝都在房子的暗室里了。
里面空间并不大,但是堆了八个箱子,三大五小,两大箱子装满了铜元、大半箱银元、一小箱金银首饰、一小箱珠宝首饰、
一箱银锭子50个,都是50两的,看着像是官银,也不晓得打劫了哪个、一小箱大黄鱼57根、还有一个装了一半的小黄鱼72根。
她把所有东西收进空间爬了上去。出门放了一把火烧了黑风寨。
找到留给她的马。一路疾驰去了镇上的药房,买了一些药材。然后又赶回了永定村。回来的时候己经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