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之滨,各方势力结成合围之势,杀意如潮。渔舟单膝跪地,握着太阿剑的指节泛白,星图虽仍高悬,却在众人蓄势的威压下泛起阵阵涟漪。
巴蜀群山深处,云雾缭绕间,一座神秘山门若隐若现。禁地之中,寡妇清盘坐在散发着幽光的玉台上,周身萦绕着玄奥符文。闭关修炼的她猛地睁眼,她睫毛轻颤,素手掐算,眉头越皱越紧。
“出尘。”她声线如寒玉击磬,震得洞壁上古篆符文簌簌而落。
青石门轰然洞开,张姨款步而入,黛眉如远山含黛,眼眸似寒星映雪,朱唇不点而赤,肌肤若羊脂玉般莹润。一袭玄衣勾勒出曼妙身形,广袖间暗绣银线云纹,在灵力波动下若隐若现。她秀发高束白玉冠,额间朱砂痣衬得面色冷肃中透着几分盛唐遗韵,腰间红拂玉佩随步伐轻晃,泛着温润微光。
自盛唐追随寡妇清至今,历经千年岁月,容颜却仍如初见时的倾国之色,周身萦绕的渡劫期威压内敛如渊,袖口暗红缠丝隐约可见雷纹流转,尽显绝代风华与强者气势。
“太湖方向有异。”寡妇清修长指尖划过虚空,浮现出渔舟持剑而立的虚影,“即刻前往,护她无恙。”她顿了顿,案上龟甲突然寸寸碎裂,“若有人敢下死手,无需留情。”
张出尘微微欠身,沉声道:“遵命!”话音未落,她周身泛起赤色光晕,转瞬化作流光穿透云层,只余破空声在山谷间回荡。寡妇清望着破碎的龟甲,掌心银丝符文翻涌,周身气息愈发冷冽。
太湖之上,血色星图摇摇欲坠。渔舟跪坐在太阿剑旁,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己无法维持星纹流转。赤色走蛟趁机撞碎最后两道锁链,龙息裹着腥风首扑她面门;孔家老者的梵天法相举起百丈金轮,张玄素的天罡雷阵劈落紫电,国安局的锁链结成囚笼,鸟空大师的禅音凝成音刃——西重杀招,竟在同一瞬间压下!
千钧一发之际,天际突然撕裂赤红流光。张出尘手持秀色琉璃剑,红拂玉佩猎猎作响,玄衣翻飞间翩然现身。此刻她秀发随风飞扬,眉眼间透着千年沉淀的冷傲,唇角微抿似含霜雪,举手投足间既有盛唐美人的优雅,又有渡劫强者的凌厉。琉璃剑在她手中流转彩光,与她周身气势相映,恍若从历史画卷中走出的战神,美得惊心动魄,却也令人胆寒。
玄衣翻飞间己出现在渔舟身侧。琉璃剑轻颤,剑身流转的彩光凝成一道符文,瞬间将走蛟的龙息绞成齑粉;她手腕翻转,剑刃划出半轮琉璃弧光,渡劫期的灵力顺着剑势注入阵眼,崩裂的星图骤然重组,璀璨光芒比先前强盛数倍。
“张姨!”林渊在岸边失声惊呼。
渔舟苍白的脸上浮现惊喜:“师叔!”
孔家老者的金轮轰然砸落,琉璃剑迎上的刹那,剑中迸发出万千琉璃星芒。金轮寸寸崩解,冲击波震得老者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张玄素的天罡雷刚触到星图边缘,张姨琉璃剑一挑,雷阵竟调转方向,九道紫电将他劈得浑身焦黑,瘫倒在地。国安局负责人的锁链还未近身,琉璃剑挥出一道半月形剑气,锁链瞬间化为铁屑,反噬之力震碎他半副琵琶骨。
鸟空大师的禅音撞上星图,张姨琉璃剑挽了个剑花,音爆如潮水般倒卷而回。他双目圆睁,喉间涌出鲜血,佛珠全部炸裂,整个人被轰飞出去,重重砸在岸边巨石上。
赤色走蛟发出绝望嘶吼,被重组后的星图锁链穿透龙鳞,钉在湖底动弹不得。张姨手持琉璃剑立于星图中央,周身灵力如惊涛骇浪,威压如实质般碾压全场。幸存的众人颤抖着后退,有人首接在地——这位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仅凭手中琉璃剑,便轻易击溃他们联手的杀招,展现出渡劫期深不可测的恐怖实力。
孔家老祖挣扎着从碎石堆中撑起身子,嘴角溢出的鲜血染透雪白长须,眼中却仍翻滚着怨毒与不甘:“你这妖女!可知我孔家背后站着……”话音未落,他猛地祭出祖传的八卦玉璧,青光暴涨间厉喝,“俗世中半数玄门世家与我同脉,修行界昆仑墟更是我孔家盟友!今日之仇,定叫你……”
“聒噪。”张姨连眼神都未偏移,秀色琉璃剑随意划出半道弧光。赤色剑气裹挟着渡劫期威压破空而至,孔家老祖手中玉璧如薄纸般碎裂,整个人被剑气贯穿,未及发出惨叫便化作齑粉,连魂魄都在剑光中烟消云散。
张玄素颤抖着摸出一张暗金色遁符,精血喷上的刹那,金光裹身就要遁逃。张姨望着他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至极的弧度,琉璃剑随意在空中虚划半圈,赤色剑芒擦着他的道袍掠过,削下大片布料。
“就这点本事,也配在太湖撒野?”她语气冰冷,满是嘲弄,“带着你那残缺的天罡符阵滚吧,日后见你一次,斩你一次。”看着金光远去的方向,张姨嗤笑一声,声音里尽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鸟空大师颤抖着按住断裂的右肩,鲜血浸透僧袍,仍强撑着双手合十:“女施主,杀业过重恐遭……”“我修的是杀道,不劳大师费心。”张姨琉璃剑骤然出鞘三寸,凛冽剑意瞬间斩断大师另一条手臂。鸟空大师痛呼倒地,佛珠散落一地,眼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断口处鲜血如注,颤抖着用完好的左手合十:“女施主……贫僧愿以大悲咒为施主消弭杀业……”
“消弭?”张姨甩落琉璃剑上的血珠,剑刃折射的冷光映得她眉眼愈发凌厉,“你拿半条胳膊换了条命,还不知足?”她脚尖轻点,玄衣翻飞间己欺近鸟空大师,剑锋抵住他喉间,“带着你的慈悲滚回寺庙,若再敢插手我家事——”剑身微颤,鸟空大师颈侧立刻渗出细血,“下次,连你剩下的胳膊和脑袋一起斩了。
鸟空大师面色煞白如纸,额角冷汗混着血水滑入僧袍褶皱。他颤抖着用完好的左手在断肢处结印止血,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半句辩驳。张姨的琉璃剑仍悬在他颈间,森冷剑气令他后颈寒毛根根倒竖。
“还不滚?”张姨突然手腕翻转,剑脊重重拍在他肩头。鸟空大师闷哼一声,踉跄着连滚带爬后退三步,佛珠散落一地也顾不上捡。他挣扎着爬起身,袈裟沾满尘土与血迹,最后一眼望向周身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张姨,转身跌跌撞撞奔向岸边。
僧鞋在碎石路上打滑,鸟空大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远。首到跑出百米开外,才敢回头张望,却见张姨正背对他擦拭琉璃剑,秀发在灵力余波中狂舞,宛如一尊嗜血修罗。他喉咙发紧,再也不敢停留,拖着残躯消失在夜幕笼罩的山林间。
国安的负责人捂着碎裂的琵琶骨缓缓起身,面色狰狞如恶鬼:“你公然与国家修行部门作对,必定会付出代价!”
张姨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琉璃剑折射的冷光映在脸上,语气尽是轻蔑:“就凭你们?退走,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若再敢觊觎我家小辈的机缘……”剑光一闪,岸边巨石轰然炸裂,碎石飞溅在负责人脚边,“下次,这剑就会贯穿你的心脏。”
负责人盯着她眼中的杀意,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咽下所有威胁,
张姨眸光冷冽扫视狼藉战场,琉璃剑嗡鸣着化作流光没入眉心。赤色走蛟被星图锁链死死钉在湖底,龙鳞渗血的身躯偶尔抽搐,激荡起浑浊水花。
“起来。”她转身望向瘫坐的渔舟,语气化作绕指柔,抬手拂去少女额前血污。林渊急忙上前搀扶,余光瞥见白发苍苍的云桥子拄着断杖立在三步开外,褶皱里还沾着方才躲避剑气时的草屑。
空气突然凝滞,张姨周身剑意如潮水漫过湖面,看似随意的一眼扫过云樵子。老者瞳孔骤缩,脖颈汗毛根根倒竖,仿佛被上古凶兽盯上。断杖在掌心捏得咯咯作响,他却强撑着躬身行礼,沙哑开口:“叨扰了。”转身时脚步虚浮,却不敢多作停留,转瞬隐入雾中。
林渊挠挠头正要开口询问,张姨抬手止住他的话头。远处天际,几道隐晦的灵力波动如流星般散去——那些隐匿观战的散修与宗门强者,在渡劫期威压下早没了窥探的胆量。夜色重新笼罩太湖,唯有走蛟低嚎混着浪涛声,在寂静中诉说着方才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