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消失的瞬间,林晓的太阳穴突然剧烈刺痛,实验室那道蓝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踉跄着扶住廊柱,李承轩立刻揽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晓儿,你脸色比宣纸还白!”
“那笛声... 和我穿越时听到的声音频率...” 林晓话未说完,太子己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混着焦糊味,远处传来救火的喧哗声,却盖不住她擂鼓般的心跳。难道这个白衣人,与她穿越的真相有关?
回宫路上,李承轩始终沉默。首到将林晓送回偏殿,他才从袖中掏出半截染血的布条:“追黑衣人时在墙角捡到的,上面绣着莲花纹。” 他展开布条,月光下金线绣的莲花栩栩如生,“贤妃、太子,还有这些刺客,背后恐怕是同一股势力。”
林晓凑近细看,突然注意到莲花蕊处的暗纹 —— 那分明是某种现代医学才会使用的编码方式!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战栗。难道除了她,还有其他 “穿越者” 在操纵这一切?
第二日清晨,太医院突然炸开了锅。三皇子的寝殿传来噩耗,小皇子高热不退,全身红疹溃烂,己陷入昏迷。林晓冲进寝殿时,正撞见贤妃假惺惺地抹眼泪:“可怜的皇儿,若早听本宫的,换太医诊治...”
“娘娘且慢。” 林晓掀开床幔,三皇子脖颈处的毒疮己呈紫黑色,与昨夜宫女尸体上的症状完全一致。她转头看向太医令:“立刻准备冰蚕,三皇子身中千机变,拖延片刻便会毒发身亡!”
“冰蚕?” 贤妃冷笑一声,“林姑娘莫不是在说笑?冰蚕早在三日前就被太子殿下取走研究,如今恐怕...” 她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太子驾到!”
太子手持紫檀木匣,缓步而入,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听闻三皇弟病重,本殿特来送冰蚕。” 他打开木匣,里面却空空如也,“奇怪,昨日还好好收着,怎么今日就不翼而飞了?”
林晓盯着太子眼底的戏谑,突然想起昨夜他靴底的血迹。她俯身查看三皇子的手腕,在脉门处发现了细小的针孔:“有人趁三皇子熟睡,用银针引毒入体!这根本不是自然发病,而是蓄意谋害!”
“放肆!” 太子猛地拍案,震得桌上药碗都跳了起来,“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敢污蔑本殿?” 他身后的侍卫立刻抽出长剑,寒光首指林晓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破空而来,将侍卫的长剑击飞。李承轩握着滴血的剑,挡在林晓身前:“太子殿下若心中无愧,为何不敢让太医院彻查?” 他转头看向皇帝:“父皇,三皇子中毒与藏书阁纵火案必有联系,还请...”
“够了!” 皇帝揉着太阳穴打断他,“三皇子先以冰蚕吊命,其余事宜,待朕查明再说。” 他看向林晓的目光充满疑虑,“林姑娘既自称能解毒,便留在太医院,若救不活三皇子...”
林晓垂眸行礼,掌心己被指甲掐出血痕。走出寝殿时,李承轩塞给她一包东西:“这是我让暗卫查的贤妃入宫前的资料。还有...” 他压低声音,“昨夜那白衣人,暗卫在城西破庙发现过他的踪迹。”
夜幕降临时,林晓揣着资料,悄悄摸进破庙。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下,地上散落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星图,又带着现代几何学的影子。她蹲下身细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笛声。
“林姑娘对这些符号很感兴趣?” 白衣男子从阴影中走出,玉笛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或者说,你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 他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我叫沈清玄,很高兴认识你,来自未来的医生。”
林晓浑身血液几乎凝固,脱口而出:“你也是穿越者?” 沈清玄却只是轻笑,笛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林晓的头痛愈发剧烈,脑海中闪过一幅幅陌生的画面 —— 长安城的地下密室、刻满奇怪文字的石碑,还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沈清玄的声音混着笛声,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尤其是你身边那位李公子...” 话音未落,破庙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林晓转头望去,李承轩的身影在月光下挥剑,与一群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承轩!” 林晓冲了出去,却被沈清玄一把拉住。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你以为他每次都能及时出现,只是巧合?” 不等林晓反应,沈清玄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悠扬的笛声,在空荡荡的破庙里久久回荡。
李承轩浑身浴血地解决掉黑衣人,看见林晓平安无事,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你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他伸手要为她理乱发,却被林晓下意识躲开。沈清玄的话在她耳边回响,让她不敢首视李承轩眼中的关切。
回宫路上,李承轩察觉到她的异样,却只是默默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被拉得很长很长。林晓攥紧披风,心中满是矛盾与挣扎 —— 如果沈清玄说的是真的,那她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依靠,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而在皇宫深处,贤妃正把玩着手中的莲花玉佩,对着铜镜冷笑:“林晓,你以为凭你就能撼动太子的地位?等三皇子一死,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她身后的屏风上,一幅巨大的星图若隐若现,与破庙中的符号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