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客站在一个小店门口,看着里面正在为自已配钥匙的师傅,看了几秒,最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垂眸看着手机。
一个多小时后
秦野客拿着新配好的钥,朝租房的地方走去,站在门口,四下打量着周围,这附近可没有监控,所有将钥匙隐藏在某个地方,根本无人知晓。
这栋小楼是一梯两户,两户之间有一个小窗户,秦野客将钥匙放在窗台靠自已租房的小角落。这个角落很隐蔽,得有人靠近窗台,然后扭曲着身子,伸手去摸才能够摸到。
做完这一切,秦野客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在手机上给四位少年发了一条短信,又删除短信记录,方才离开,向往北D区13街。
另一边
在秦野客走后,那四位少年并没有离开,全都静静地站在原地。
最先打破沉寂的便是乖巧少年,他看向高瘦少年,出声道:“大哥..........”
我们要送瘸子去医院嘛?
瘦高的少年收回视线,转身看着活石,也就是那个乖巧少年,看了活石一会儿后,就在活石快要说话之时,他出声,“你们相信他嘛?”
“木叶哥,我相信他!”
木叶看向唢呐,也就是那个嘴快的少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信那个年长的少年?
唢呐抬眸看着木叶,眼睛瞪大大大的,“因为那个人他给活石哥钱了,他还要给瘸子治腿,瘸子他父母都不管他,他却要给瘸子治腿,所以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是可信的。
是的,瘸子是有父母的,只是他的父母不管他。
瘸子站在一旁没有离开,只是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杂乱的头发掩盖了眉眼,只是愣愣地看着地面,耳边听着三个人商量,手中紧紧握着钱。
活石双手翻着手机,这个手机是没有密码的。他面色平淡,全然没有方才在秦野客面前的乖巧,垂眸随口道:“我不太信他。”
冥冥之中,活石的预感告诉自已,秦野客所求更大。
木叶和唢呐都没有太惊讶的表情,毕竟他们都知道,活石向来很会装。
但下一秒,活石就将自已的话收了回去,他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改口:“我信他。”
那个地方确实在出租房,秦野客是真的给他们房子住。
便是秦野客所求更大又如何,现在他们自已就养活不了,能活一天是一天,便是享几日福也是好的。
木叶和唢呐见活石改口,立马就围上了活石,与活石一同垂看手机,自是看到了那条消息。
唢呐退身,喃喃道:“他说得是真的,他没有骗我们。”而且他还给了我们这么多红票子。
瘸子站在一旁,见三个少年一直在讨论,沙哑出声,“去医院嘛?”
活石和唢呐没有出声,木叶看向瘸子,走上前去,率先搀扶住瘸子,“去。”
唢呐见状,连忙也走上前去,搀扶住瘸子,声若蚊状,“小心点儿。”
明明两个小时前,他们还一起暴打瘸子,现在却搀扶着瘸子去医院。
瘸子身体僵硬了一瞬间,最后还是迈开腿,一步步朝小巷外走去,眼眸深处腾升出一抹不明的情绪。
..............
北D区13街
秦野客一下车就走到监控四角处,将帽子和眼镜摘了下来,又将头发放了下来,许是因为头发绑得太久了,一头顺直发就变成了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等再一次路过中午并顺走其店外物品的商店时,秦野客又将手中的帽子和眼镜挂了回去,神色如常地走在大街上,随意地挑了一个饭店走了进去。
只是可惜了,帽子和眼镜的吊牌都被秦野客给摘下来了。但因为他仅存的良心和不暴露自已,他还是将帽子和眼镜还了回去。
吃完饭,秦野客就朝滕玉瑾的别墅走去,悠闲悠闲的。
秦野客刚进园子内,就见一群黑衣人走了过来。他面色如常,甚至在黑衣人临近之时,身子一侧,朝另一边空旷之地走过去,完全避开了黑衣人。
就在秦野客即将越过黑衣人之时,人群末尾的黑衣人抓住了他的胳膊,道:“蔷薇,滕爷叫你。”
秦野客扬眉,略有些惊讶,“滕爷回来了?”
黑衣人回道:“回来了。”
黑衣人旁的另一个黑衣人道:“快点儿,滕爷找你好久了,别让滕爷等久了。”
秦野客扬唇友好地笑了笑,“谢谢两位大哥提醒哈,感谢感谢。”
说着,秦野客扭头,朝别墅走去。
站在别墅门口的两个黑衣人见是秦野客来了,身子微侧,点了一下头。
秦野客朝两人点了一下头,走进别墅,刚一进门,就见滕玉瑾走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滕一和滕二各站在滕玉瑾身后两侧。
秦野客放轻脚步,慢慢地靠近滕玉瑾,轻轻出声,“滕爷,听人说你叫我有事。”
在秦野客说完话后,滕玉瑾并没有理会秦野客,而是垂眸认真看着手中的资料,直至看完手中的东西,方才抬起头来,将资料随手丢在桌子上,身子后仰,阴翳的眉眼温和地看着秦野客,“干什么去了?”
秦野客抬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滕玉瑾,嘴角微微往上扬,缓声道:“今天我不是休息嘛,所以吃完饭后,我就到处逛了逛。”
滕玉瑾重声,“逛一逛,逛一逛............”
说着说着,滕玉瑾就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轻飘飘地扫了秦野客几眼,“我还以为你玩久了,忘记了自已的主人是谁了呢。”
秦野客连忙走到滕玉瑾身前,蹲下身子,仰头看着滕玉瑾,温声道:“怎么会呢,滕爷,我是你的下属,下属怎么会忘记主人呢。”
一道不屑的轻笑声自滕玉瑾嘴角泄出,而后秦野客就感受到了一只手放在了自已的脑袋上,轻轻地揉着自已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这么卷?”
秦野客眼眸下垂,掩盖了眼中的不耐烦,随后又抬眸看着滕玉瑾,“滕爷,我今日下午将头发绑起来了,所以就卷了。”
下一秒,秦野客就感觉头皮一痛,脑袋被迫上扬,纯黑的眸子被迫直视滕玉瑾。
滕玉瑾身子微弯,握着秦野客头发的手背青筋微凸,脑袋凑得极近,阴翳如蛇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落在秦野客眼内,轻视而不屑,“蔷薇,乖乖地待在我身边,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一些小动作,哼~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