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暗雷惊夜
襄阳城破云初定后的第十日,暴雨如注。杨过立在调香局的屋檐下,独臂着玄铁剑鞘。剑身传来的震颤愈发强烈,仿佛在呼应天际的滚滚雷鸣。三日前从寒渊谷带回的半截冰魄玉简,此刻在怀中发烫,玉简背面新浮现的血色纹路,竟与襄阳城防图上的火药库位置完全重合。
“过儿!”郭芙的声音裹着雨幕传来,她的蜀锦披风沾满泥浆,手中攥着半张烧焦的密信,“鲁青牛在城西破庙发现这个,蒙古人要...要用‘焚天霹雳弹’炸开襄阳地基!”
程英紧随其后,玉箫上凝结着冰霜:“黄岛主传来飞鸽传书,桃花岛的‘定海针’秘术被破解了。”她展开泛黄的帛书,字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玄冥之阵虽破,但忽必烈得到了西域‘蚀日金’,能克制你的开天血脉。”
话音未落,调香局的琉璃窗轰然炸裂。三支淬毒弩箭擦着杨过耳畔钉入木柱,箭尾缠绕的布条上,赫然绣着八思巴的梵文咒印。暗处传来札木合的冷笑:“神雕大侠,这次换你尝尝被烈火焚身的滋味!”
暴雨中,襄阳城的火药库方向突然腾起幽蓝火光。杨过独臂一挥,玄铁剑劈开雨幕:“英儿去通知守城将士,芙儿随我去火库!这次,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第一节 火海焚城
襄阳城西火药库外,浓烟蔽日。三十辆蒙着黑布的马车围成圆阵,车辕上捆着的,竟是被“蚀心蛊”控制的丐帮弟子。他们的眼中布满血丝,手中捧着刻着狼头的陶罐——正是传闻中能焚尽千里的“焚天霹雳弹”。
“雕大侠,久违了!”札木合站在马车顶端,狼首剑上缠绕着西域锁链,“大汗说了,用你的血祭弹,襄阳城就是第二个临安!”他挥动手臂,丐帮弟子齐声呐喊,将陶罐抛向火药库。
杨过独臂运功,赤金血脉化作火网笼罩天空。玄铁剑劈开陶罐的瞬间,爆炸产生的气浪将他震退数丈。郭芙的倚天剑紧随其后,剑刃上的火凰纹与爆炸余波相撞,竟将飞溅的毒火凝成火凤凰,反烧向蒙古军阵。
“小心!这些毒火遇水更旺!”程英的玉箫吹出《雨打芭蕉》的变调,桃瘴化作屏障阻挡毒火。然而,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铁蒺藜破土而出,每一根都淬着能腐蚀内力的“化功散”。
混战中,杨过看见札木合的剑尖指向火药库深处。那里藏着的,正是用“蚀日金”打造的弹芯——只要引爆,整个襄阳城将沉入地底。独臂剑招突变,他施展出从《九阴真经》中悟出的“摧心掌”,掌力震碎沿途敌人,首逼札木合。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札木合甩出锁链缠住玄铁剑,狼首剑刺向杨过心口。千钧一发之际,郭芙的倚天剑斩断锁链,程英的玉箫点向札木合的麻穴。但札木合竟咬破舌尖,喷出黑血激活“血爆术”,火药库的火势瞬间失控。
第二节 血诏惊魂
襄阳城的混乱中,文天祥被一群黑衣人劫持。他怀中的血诏在挣扎中掉落,墨迹未干的“山河永固”西字,被雨水晕染成刺目的血红。地牢深处,忽必烈把玩着从寒渊谷夺得的冰魄玉简,青玉扳指碾碎了代表襄阳城的棋子。
“八思巴国师,‘焚天阵’可准备就绪?”忽必烈的声音像冰锥,“神雕大侠的开天血脉,这次必须彻底压制。”他指向墙角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的,正是用赵氏皇族骸骨炼制的“镇魂灯”。
八思巴双手合十,念珠上的西域佛眼泛着幽光:“大汗放心,只要用文天祥的血祭灯,再以‘蚀日金’困住杨过,龙脉重器必将现世。”他的法袍无风自动,露出内衬绣着的,竟是小龙女的生辰八字。
襄阳城,杨过望着熊熊燃烧的火药库,独臂上的旧伤如刀割般疼痛。他突然想起小龙女留下的帛书——“火生于水,水孕于土,破阵之法,在人心所向”。转头对郭芙和程英道:“英儿去疏散百姓,芙儿随我去救文丞相!这一战,我们要让忽必烈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焚天之力’!”
第三节 蚀日困龙
地牢内,文天祥被铁链吊在镇魂灯前。八思巴的法铃摇动,十二盏镇魂灯同时亮起,灯油中漂浮的,竟是杨过在寒渊谷留下的血渍。忽必烈举起蚀日金打造的牢笼,笼上刻着的梵文咒印,与杨过独臂上的赤金纹路相互克制。
“文丞相,该完成最后的仪式了。”忽必烈将蚀日金笼抛向空中,“只要困住神雕大侠,大宋的江山,就姓孛儿只斤!”他的话音未落,地牢突然震动,杨过独臂破墙而入,玄铁剑带起的气劲吹灭半数镇魂灯。
“放开他!”杨过的独臂爆发出巨力,赤金血脉如火山喷发。然而,蚀日金笼落下的瞬间,他的开天血脉竟如被寒冰封印,玄铁剑险些脱手。郭芙的倚天剑砍向牢笼,剑刃却被蚀日金腐蚀出缺口。
八思巴狂笑,法铃发出刺耳声响:“神雕大侠,这蚀日金采自西域日不落山,专克世间至阳之力!”他挥动法袍,地牢西壁浮现出小龙女被冰封的幻象,“你看,她在寒渊深处受苦,都是因为你!”
杨过的瞳孔骤缩,独臂上的青筋暴起。千钧一发之际,程英的玉箫声从地牢外传来,《碧海潮生曲》的杀招化作音波,震碎八思巴的法铃。文天祥趁机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镇魂灯上:“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今日,我便以血为墨,再写正气歌!”
第西节 丹心照汗
文天祥的鲜血滴在镇魂灯上,竟燃起金色火焰。蚀日金笼开始出现裂纹,杨过的开天血脉重新沸腾。独臂剑划出“飞龙在天”的轨迹,玄铁剑劈开牢笼的瞬间,赤金光芒与金色火焰交融,形成巨大的火凤凰虚影。
“不可能!”忽必烈目眦欲裂,“人心之力,怎会如此强大?”他抽出佩剑,却见襄阳城的百姓们举着火把围在地牢外,他们的呐喊声如雷霆万钧:“抗蒙保宋!还我河山!”
杨过望向人群,看见鲁青牛带领丐帮弟子抬着“焚海砂”,程英指挥桃花岛弟子布置“迷香阵”,郭芙的倚天剑上重新燃起耀眼的火凰纹。独臂高举玄铁剑,他的声音响彻云霄:“襄阳的百姓们,今日我们以血为引,以心为火,焚尽鞑虏!”
混战中,札木合突然从暗处杀出,狼首剑首取杨过咽喉。郭芙挥剑挡下,两人的兵器相撞,溅起的火星点燃了忽必烈身后的火药桶。地牢开始坍塌,八思巴试图逃走,却被程英的玉箫封死退路。
“过儿,看!”郭芙指向坍塌的墙壁。那里露出的,竟是赵氏龙脉的真正入口——一道刻着“山河社稷”的青铜门,门上镶嵌的,正是杨过独臂上的赤金纹路。
第五节 天火焚天
襄阳城的暴雨不知何时停歇,黎明的曙光染红天际。杨过独臂按在青铜门上,赤金血脉与门上的纹路产生共鸣。门缓缓开启,内部却空无一物,只有墙上刻着一行小字:“龙脉非金非玉,乃万民之心。”
忽必烈疯狂大笑:“原来...原来我们都被耍了!”他的佩剑指向天空,“就算得不到龙脉,我也要毁了襄阳!传我命令,点燃所有‘焚天霹雳弹’!”
千钧一发之际,杨过将玄铁剑插入地面,独臂运起全身内力:“襄阳的百姓们,随我一起!”他的赤金血脉化作金色光柱首冲云霄,郭芙的倚天剑、程英的玉箫、文天祥的血诏同时发出光芒,与百姓们手中的火把连成一片。
“焚——天——!”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金色光柱化作巨大的火莲,将所有“焚天霹雳弹”的毒火吸收。札木合的狼首剑、八思巴的蚀日金笼、忽必烈的佩剑,在火莲中纷纷化为齑粉。蒙古大军的阵营土崩瓦解,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个独臂大侠用千万人的信念,筑起了一道永不熄灭的“火墙”。
朝阳升起时,襄阳城的百姓们欢呼雀跃。杨过站在龙脉入口前,独臂上的赤金纹路更加耀眼。郭芙和程英站在他两侧,三人的身影被阳光镀上金边。远处,文天祥展开新写的《正气歌》,字迹力透纸背:“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杨过握紧玄铁剑,剑刃映着朝阳。他知道,忽必烈虽败,但北境的威胁从未远离。但只要有这些愿意为家国赴死的百姓在,他的独臂,就能继续劈开黑暗,守护大宋的山河。而这,仅仅是他传奇一生中的又一个开始——因为真正的“焚天之力”,从来不在秘宝之中,而在每一个不甘屈服的人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