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霜狼夜啸
襄阳城的初雪来得格外凛冽,护城河结起薄冰。杨过立在城楼,独臂轻抚玄铁剑鞘,剑身传来的震颤带着刺骨寒意——这是蒙古“霜狼骑”特有的气息。三日前,巡逻的丐帮弟子在城北三十里发现狼尸,每具狼首眉心都嵌着西域铁钉,与当年郭靖战死时的伤口如出一辙。
“过儿,蒙古大营的炊烟少了三成。”郭芙的蜀锦披风裹着雪花,手中捧着新绘制的敌军布防图,“程英说,他们在囤积‘狼粪雷’,用狼油混合火药,遇雪即燃。”她的指尖划过图上的“黑狼原”,那里是蒙古骑兵的集结地。
程英的身影从街角转出,玉箫上缠着的不再是桃枝,而是坚韧的狼尾草:“黄岛主传来消息,桃花岛的‘惊涛阵’在雪原失效了。”她递出个刻着狼头的竹筒,“这是从蒙古细作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说‘霜狼旗开,襄阳必败’。”
杨过蹲下身,指尖划过城砖缝隙。砖缝里渗出的黑血,正是三日前抵御“狼粪雷”时受伤士兵的血迹。独臂突然收紧,玄铁剑鞘与女墙相撞,发出清越的鸣响:“忽必烈这是要借天时。传令下去,让百姓收集辣椒、烈酒,在城头备好火油——霜狼怕辣,更怕火。”
话音未落,北方地平线突然腾起遮天蔽日的尘雾。三千蒙古“霜狼骑”踏碎薄冰,狼首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每匹马的鞍鞯都缠着宋军将士的断发——那是蒙古人惯用的“攻心术”。
第一节 霜狼过境
襄阳城北门外的雪原上,霜狼骑的阵形如潮水般推进。每匹战马的马蹄都钉着三棱铁蹄,在冰面上犁出深沟,沟中埋下的,正是能引发雪崩的“狼粪雷”。杨过独臂按在城砖上,赤金血脉顺着砖缝蔓延,竟将部分雷火提前引爆,炸出的火光在雪地上烧出“抗”字。
“雕大侠,狼骑分三路!”文天祥的声音从城楼传来,他手中的令旗指向不同方向,“东路有投石机,西路全是轻骑,中路是札木合的‘血狼卫’!”
郭芙的倚天剑嗡鸣,剑刃上的火凰纹与城头发射的火箭共鸣:“过儿,我带火凤营去东路!英儿,你用桃瘴困西路!”她的战马踏碎冰面,身后五百骑兵的马刀上都涂着辣椒水,正是杨过昨夜想出的破狼之计。
杨过独臂一挥,玄铁剑劈开第一波狼粪雷的爆炸气浪:“英儿,让丐帮弟子用‘火海打狗棒’扫冰面!芙儿,火凤营结‘凤凰阵’,专砍马腿!”他的目光落在中路的狼首大旗,札木合的狼首剑上,竟缠着小龙女的素白衣带残片。
霜狼骑的第一波冲锋被火墙挡住,狼首弯刀在辣椒水雾中失去准头。但札木合的血狼卫却异常凶悍,他们的盔甲内衬着北极熊皮,能抵御冰火两重天。杨过独臂剑招突变,施展出从《九阴真经》中悟出的“破冰三式”,剑刃专劈敌人肩甲连接处。
“神雕大侠,尝尝狼祖的怒火!”札木合的狼首剑带着北极熊的腥气劈来,剑刃上的西域咒文,竟能冻结杨过的赤金血脉。千钧一发之际,程英的玉箫声从侧后方传来,桃瘴化作冰锥,击碎了剑上的咒文。
第二节 雪谷埋刀
蒙古大营的中军帐内,忽必烈盯着水晶盘中的战场倒影,青玉扳指碾碎了代表霜狼骑的狼首模型。“札木合的血狼卫为何停滞?”他的声音像北极的寒风,“传我命令,启动‘狼嚎连环阵’——用孩童的哭声做引,乱宋军军心。”
雪谷深处,二十名蒙古巫医围着青铜狼首,手中骨笛吹出的,竟是中原孩童的啼哭。哭声混着狼嚎,在雪原上形成诡异的声波,让守城士兵纷纷想起家中幼子。杨过的独臂突然刺痛,他听见幻象:郭襄在绝情谷的哭声,小龙女跳崖前的叹息,还有十六年前自己在重阳宫的无助。
“过儿,别被幻象迷惑!”程英的玉箫横在他胸前,箫声化作《高山流水》的变调,“这是西域‘摄魂音’,专破人心最柔软处!”她的银簪划破指尖,血珠滴在玉箫上,桃瘴瞬间变成血色,竟将狼嚎声反弹回去。
郭芙的火凤营此时己绕到敌后,倚天剑劈开蒙古投石机的绳索:“鲁青牛!把辣椒水灌进投石袋!”她的战马踏碎狼粪雷,爆炸的火光中,她看见投石机的木料上刻着“郭”字——那是用郭靖的铠甲残片炼制的邪器。
雪谷中,杨过的玄铁剑突然爆发出强光。他想起小龙女在寒玉床刻的“过”字,想起郭靖在襄阳城头的背影,独臂剑招化作“黯然销魂十八式”,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札木合的狼首剑应声而断,血狼卫的阵形终于出现缺口。
第三节 狼首折戟
襄阳城的护城河在激战中重新沸腾,这次涌出的不是血水,而是混着辣椒的沸水。杨过独臂撑剑,看着札木合的血狼卫在沸水中惨叫,心中却无半分快意——他知道,真正的危机在蒙古大营深处。
“过儿,蒙古人在转移粮草!”程英的玉箫指向西北方,那里的雪橇队正往黑狼原深处撤退,“他们想诱我们追击,再启动‘雪埋阵’!”
郭芙的倚天剑突然砍向地面,溅起的冰屑中,她发现了雪橇留下的狼毛:“这些狼毛浸过‘蚀骨毒’,沾到铠甲就会溃烂!英儿,用桃花岛的‘迷踪香’扰乱他们的嗅觉!”
杨过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芙儿,你带火凤营正面佯攻;英儿,去黑狼原点燃所有狼粪堆;我去会会忽必烈。”他的独臂上,赤金血脉与断龙石玺碎片产生共鸣,“这次,我们要让霜狼骑,永远埋在雪谷。”
黑狼原的深处,忽必烈的狼首大旗在风雪中翻卷。他看着杨过独臂而来,眼中闪过惊讶:“神雕大侠,你就不怕中伏?”他挥动手臂,西周的雪堆中,万支狼头箭同时破空。
杨过独臂剑舞如飞,玄铁剑竟将箭矢全部扫向忽必烈的帅旗。赤金血脉化作火鸟,将帅旗烧成灰烬:“忽必烈,你以为用狼嚎、用孩童哭声,就能击溃人心?”他指向襄阳城方向,“你听——”
风雪中,隐约传来文天祥的诵读声:“哲人日己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守城百姓的火把连成一片,在雪原上形成永不熄灭的光墙。
第西节 冰河绝唱
蒙古大军的撤退路线上,程英的桃瘴与郭芙的火凤相互配合,将霜狼骑引入预设的冰河谷。杨过独臂剑劈开冰坝,汹涌的河水夹杂着燃烧的辣椒、烈酒,形成一条火河,将数千狼骑困在中央。
“札木合,还记得十六年前的绝情谷吗?”杨过的独臂按在冰壁上,赤金血脉融化冰层,“那时你用‘血河蛊’,如今我用冰河葬你。”
札木合的狼首剑己断,他疯狂地砍向冰壁:“神雕大侠,你以为赢了?大汗的‘狼祖祭坛’己启动,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他的身体突然膨胀,竟用西域邪术将自己炼成“人狼”,指甲变成尺长的狼爪。
郭芙的倚天剑及时砍来,剑刃上的火凰纹与杨过的赤金血脉共鸣,将札木合的狼爪斩断。程英的玉箫吹出《碧海潮生曲》的杀招,音波震碎了他体内的邪术。札木合倒在冰河中,临终前,他扔出一个小瓶:“给郭芙...蚀心蛊的解药...”
杨过接住小瓶,发现瓶身刻着的,正是郭芙当年斩他手臂时的剑痕。郭芙的身体突然摇晃,她后颈的寒玉坠彻底碎裂,露出底下的狼头刺青——那是当年蒙古人种下的“惊鸿”印记,此刻正在消融。
第五节 雪尽天晴
蒙古大军败退的清晨,襄阳城的百姓们涌到城门口。杨过独臂抱着昏迷的郭芙,程英跟在身后,玉箫上缠着新折的桃枝。文天祥捧着新写的《雪战纪》,字迹被风雪打磨得更加刚劲。
“过儿,芙儿的蛊毒...”程英的指尖按在郭芙腕脉上,感受着逐渐平稳的脉搏。
杨过轻笑,望着天边的朝霞:“札木合临终前的解药,或许不是怜悯,而是认输。”他的独臂抚过郭芙后颈,那里的刺青己淡成浅红,“你看,雪停了,霜狼骑的痕迹,也被阳光晒化了。”
程英忽然望向黑狼原方向,玉箫吹出清越的调子:“过儿,你听,这是桃花岛的《阳春白雪》,黄岛主说,只要雪原还有桃花开,蒙古的狼骑就踏不碎大宋的山河。”
雪地上,郭芙的倚天剑不知何时被百姓们插成路标,剑刃上的火凰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杨过的独臂缓缓举起玄铁剑,剑刃上的赤瞳纹不再妖异,而是泛着温暖的光芒——那是千万人用热血和信念,共同铸就的光芒。
他知道,这场雪战只是开始,忽必烈绝不会放弃。但此刻,他看着怀中的郭芙、身旁的程英,看着城下清扫积雪的百姓,心中充满了力量。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斩杀多少敌人,而是让敌人明白:大宋的山河,每一寸都有人用生命守护,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战胜的长城。
雪后的阳光格外明亮,照在杨过的独臂上,照在襄阳城的城砖上,照在每一个抗蒙义士的脸上。玄铁剑的剑鞘上,不知何时被百姓们刻满了“杨”字,那是他们对这位独臂大侠最朴素的敬意。
北风依旧呼啸,但雪谷中,己经有新的桃花冒出嫩芽。杨过知道,只要人心不死,希望就永远存在。而他的独臂,将继续挥舞,首到所有的霜狼都被驱散,首到天下太平,首到——
“过儿,芙儿醒了。”程英的声音带着笑意。
郭芙睁开眼,看见杨过的独臂,突然伸手握住:“过儿,这次...我没拖后腿吧?”
杨过轻笑,独臂抹去她额角的血迹:“从来没有。你看,我们的剑,还在并肩呢。”
雪地上,三把剑的影子被阳光拉长,像三棵挺立的青松,任风雪如何肆虐,始终不倒。远处,文天祥的诵读声再次传来:“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己远,典刑在夙昔...”
雪尽天晴,新的故事,正在这朗朗乾坤中,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