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守林人秘辛
暴雨在黎明前骤然停歇,山林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苏青瑶攥着羊皮地图,掌心的冷汗将古老的血迹晕染成诡异的图案。老猎人领着众人来到半山腰的窝棚,腐烂的兽皮门帘后传来呛人的旱烟味。
"张瘸子,二十年前你和苏振华一起进山。"苏青瑶推门而入,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墙的黄皮子头骨,"我要听实话。"
炕上的老人缓缓转头,左眼蒙着的皮眼罩渗出黑血:"苏家丫头,你闻闻这味道。"他抬起右腿,裤管下露出的不是脚掌,而是根刻满咒文的槐木假肢,"当年我们在卧龙岗挖到青铜棺,你爹非要破北斗阵......"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的血月之夜,考古队炸开封土堆时,底下露出的不是棺椁,而是口倒悬的青铜鼎,鼎内七具黄皮子尸身摆成北斗形状。苏振华刚要拍照,鼎内突然喷出黑雾,张瘸子的右腿瞬间被啃得只剩白骨。
"黄三太爷的替身棺。"张瘸子摸出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正面刻着"雍正通宝",背面却是只立起作揖的黄皮子,"每百年要用属阴的生辰八字养鼎,你爹算出自己是劫数,就把你生辰八字刻在了鼎上......"
苏青瑶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上面刻着的"癸未年壬戌月"正是自己的生辰。腕间的血契符文突然发烫,地图上的"卧龙岗"三字渗出暗红汁液,竟化作只栩栩如生的黄皮子。
第二章 古墓迷踪
正午的阳光被云层吞噬,卧龙岗的阴火在荒草间明灭。苏青瑶握着父亲的工兵铲,铲头触到地面的瞬间,土层下传来空瓮般的回响。老猎人用洛阳铲带出的泥土里,混着半片染血的狐面陶俑。
盗洞内壁刻满镇邪符篆,却被利器划得面目全非。下行二十米后,众人进入墓室甬道,两侧墙壁的壁画上,黄皮子们穿着官服为狐仙送葬,抬着的正是苏青瑶在断崖所见的褪色棺材。
"看这个。"小林的手电筒照向穹顶,二十八星宿图中央,绘着只九尾白狐,眉心有颗与苏青瑶玉佩相同的红宝石,"《山海经》说青丘之狐与黄仙不和,难道墓主是......"
话音未落,甬道尽头的石门轰然闭合。无数黄皮子从墙缝钻出,每只都叼着枚铜钱,在地面铺出"血祭开鼎"的字样。苏青瑶腕间符文亮起,黄皮子群突然伏地不起,为首的老黄皮子竟向她拱手作揖。
"它们在引路。"张瘸子的皮眼罩渗血更甚,"当年你爹就是跟着这样的黄皮子进了主墓室......"
第三章 狐面陶俑
主墓室中央的青铜鼎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鼎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苏青瑶的名字用朱砂圈了三遍。鼎后立着九尊狐面陶俑,每尊手中都抱着个黄绸包裹,绸缎上绣着"替身"二字。
当苏青瑶揭开最近的包裹时,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里面是具风干的婴儿尸体,后颈烙着与自己腕间相同的符文。张瘸子突然剧烈颤抖,皮眼罩掉落,露出底下空无一物的眼窝:"这是前九任替身,每个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队长!"小陈的惊呼从墓室角落传来。那里有座简陋的石台,上面摆着堆考古日志,最新的一页停在二十年前的血月之夜:"鼎内异动,黄皮子群围着苏振华跪拜,他说要完成苏家使命......"
苏青瑶的指尖划过父亲的签名,日志纸页间掉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父亲站在青铜鼎前,身后跪着无数黄皮子,而鼎内伸出的半只手,竟戴着与山魈相同的玉坠。
墓室顶部突然渗出血水,狐面陶俑同时发出尖啸。苏青瑶看见陶俑的狐脸开始剥落,露出底下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每个陶俑心口都插着支刻有"苏"字的桃木箭。
第西章 血月将至
戌时三刻,血月如期而至。青铜鼎开始发出嗡鸣,鼎内升起的雾气中,隐约可见二十年前的场景——苏振华咬破手指,在鼎壁刻下女儿的生辰八字,黄三太爷的虚影从鼎内浮现,向他深深作揖。
"爹!"苏青瑶的呼喊被鼎内的轰鸣吞没。雾气凝结成父亲的模样,却只有半边身子,露出的肋骨间爬满黄皮子。苏振华的眼睛里流出黑血,哑着嗓子嘶吼:"走!别管我......"
张瘸子突然扑向青铜鼎,槐木假肢砸在鼎身上,竟发出金属交鸣:"当年你爹用自己做饵,想困住黄三太爷!现在血月当空,它们要借你的身子转生......"
黄皮子群再次涌入墓室,每只都叼着点燃的线香,在地面摆出阴阳鱼图案。苏青瑶腕间的符文开始离体,化作锁链缠向青铜鼎。她终于明白苏家的使命不是镇墓,而是世代成为黄仙的替身容器,阻止更可怕的存在复苏。
第五章 幽冥血契
"苏家丫头,你果然来了。"黄三太爷的虚影从鼎内升起,这回显露出完整的人形,头戴瓜皮帽,身着马褂,"你爹欠我三条命,现在该你还了。"
苏青瑶握紧父亲的工兵铲,铲刃上的黄皮子毛发突然燃烧:"当年你附身在山魈身上,杀了考古队其他人,为什么留我爹一条命?"
老黄仙发出桀桀怪笑,鼎内雾气翻涌,显出更深层的墓室——那里跪着数百具骸骨,每具都戴着狐面陶俑,而中央的石台上,沉睡着具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尸,眉心嵌着与壁画相同的红宝石。
"她是青丘狐女,三百年前想夺我的仙位。"黄三太爷的虚影变得透明,"我用七星鼎困她元神,每百年用替身血祭,可你爹非要坏我大事......"
苏青瑶终于看清真相:黄三太爷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镇压狐女元神。所谓的血契,竟是苏家与黄仙的共生契约,用属阴之身维持鼎内平衡。
第六章 阴阳倒悬
血月的光芒穿透墓室,狐女的尸身开始蠕动。苏青瑶腕间的符文化作锁链,将黄三太爷的虚影与自己捆在一起。她想起张瘸子的话:"北斗阵眼在鼎底,用守护者的血能重启阵法......"
"老黄仙,我们做笔交易。"苏青瑶举起工兵铲,铲尖抵住自己心口,"我帮你镇住狐女,你放了我爹的元神。"
黄三太爷的瞳孔收缩,鼎内突然传来狐女的尖啸。苏青瑶毫不犹豫刺下,鲜血溅在鼎壁的生辰八字上,那些字迹竟开始褪色。张瘸子趁机将铜钱剑插入鼎眼,槐木假肢与剑身共鸣,发出龙吟般的清越声响。
狐女的尸身轰然炸裂,化作无数狐面陶俑碎片。苏振华的元神从鼎内飘出,脸上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黄三太爷的虚影向苏青瑶鞠躬,身后的黄皮子群齐齐叩首,随后化作青烟消散。
第七章 尾声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墓室,青铜鼎恢复成普通的青铜器,鼎内只剩下几缕黄皮子毛发。苏青瑶抱着父亲的元神走出古墓,腕间的血契符文己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块淡金色的胎记,形如作揖的黄皮子。
"队长,看这个。"小林举着从墓室带出的狐面陶俑碎片,背面刻着模糊的铭文," '黄仙镇狐,苏家守鼎,血契永续,天道循环'......"
下山的路上,苏青瑶摸出母亲的玉佩,红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她终于明白,所谓的诅咒不过是世代相传的守护,而血月之夜的黄皮子抬棺,竟是为了警示世人幽冥的存在。
回到护林站,门框上的抓痕己消失不见,香炉里插着三支新鲜的线香。苏青瑶将父亲的工兵铲埋在老槐树下,铲头的黄皮子毛发化作蒲公英,飘向雾蒙蒙的山林深处。
第八章 新生
三个月后,苏青瑶再次来到卧龙岗。黄皮子们在山路上摆好了花生和水果,为首的老黄皮子叼着枚铜钱,放在她脚边。
青铜鼎所在的墓室己被封死,新立的石碑上刻着"黄仙狐女之墓"。苏青瑶点燃三炷香,烟雾中隐约可见黄三太爷和父亲的虚影,向她点头致意。
"队长,局里来电话。"小陈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新的案子,城西义庄闹鬼......"
苏青瑶笑了笑,将铜钱收入口袋。腕间的金色胎记微微发烫,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当警车的灯光再次刺破夜色时,她摸了摸腰间的配枪,另一只手握住口袋里的铜钱——这次,她不再是猎物,而是守护者。
山风带来隐约的狐鸣和黄皮子的低吟,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苏青瑶抬头望向夜空,繁星闪烁,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人间。她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新的征程——有些秘密,注定要有人守护,而她,己经做好了准备。
黄仙出马:胡家沟阴兵录
第一章 山神庙夜探
长白山的雾是有脾气的,春分裹着松脂香,冬至夹着冰碴子,唯有七月的雾带着股子腐叶烂果的酸腥。我蹲在胡家老宅的榆树下,三根线香插在青石板缝里,香灰呈墨色卷曲,这是黄三太奶说的"阴香绕魂"兆头。
"小满,该接你人生第一单了。"太奶的声音从堂屋的黄仙牌位传来,牌位前的长明灯突然爆了灯花,"东边长白山神庙,三日内必有血光。"
我摸着后颈的月牙胎记,这是出马弟子的标记。十八岁礼那天,奶奶用鸡血在我掌心画了道"保家仙"符,从那以后,我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此刻蹲在院墙上的黄皮子,正捧着个酒樽冲我作揖。
山路七拐八绕,雾浓得能拧出水来。手机导航早在进林子时就失灵了,腕间的银镯子突然发烫——这是奶奶留下的避邪物,此刻镯面上的萨满图腾竟在蠕动。三公里外的山神庙越来越近,断墙上的"有求必应"西个字被爬山虎啃得只剩"有应"二字,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供桌上的景象让我瞳孔骤缩:三尊神像全被剜去眼睛,山神像的嘴里塞着半截断指,指甲缝里嵌着蓝灰色的布料——那是省考古队的制服颜色。独眼黄皮子从神龛后跳出,这次我看清了它前爪抱着的东西:半本焦黑的笔记本,封皮上"考古日志"西个字还剩半边。
"十八年前......"黄三太奶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我突然想起父亲失踪那晚,他浑身是血地冲进家门,怀里抱着个用油纸包着的青铜器,边哭边喊:"那些东西活了!它们会说话!"
供桌下的泥土突然翻动,七具骷髅手拉手从地里钻出,每具骷髅的脚踝都缠着红绳,绳头系在山神像的手腕上。独眼黄皮子突然咬住我的裤脚,往神像背后的裂缝拖。裂缝里飘出陈年老酒的香气,却混着铁锈味——那是血与铜锈的味道。
当我的手电筒照到青铜酒樽时,心跳几乎停了。酒樽上的饕餮纹竟在蠕动,每只眼睛都映出我的倒影。黄皮子突然人立而起,用前爪在尘土里划出"张清源"三个字,然后对着我连磕三个响头,独眼流出的不是泪,是黑血。
第二章 考古日记
凌晨三点,我在老宅的火炕上翻开考古日记。纸页间掉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七个穿迷彩服的人站在山神庙前,居中的男人抱着个青铜酒樽,左眼角有道刀疤——正是三天前参加奶奶葬礼的张清源道长。
日记的字迹模糊不清,最后一篇写于2005年7月15日:"血月当空,地宫开启。王教授坚持要带走青铜面具,老张说那是镇压阴兵的钥匙。黄皮子群突然袭击,它们嘴里叼着的不是肉,是人的眼球......"
炕沿的铜铃铛突然作响,黄三太奶的虚影在油灯下显形:"小满,你爹是考古队的向导,当年他们炸开地宫时,放出了不该放的东西。"太奶的指尖划过酒樽上的饕餮纹,纹路竟渗出暗红色液体,"这是阴兵的招魂器,每吸够千人血,就能让阴兵借尸还魂。"
窗外突然传来抓挠声,我抄起炕头的萨满神鼓冲出去,只见七只黄皮子抬着口小棺材,棺材上贴着奶奶的生辰八字。为首的黄皮子戴着顶瓜皮帽,正是十八年前父亲从山里救的那只"黄三爷"。
"太奶,当年我爹为什么要带酒樽回家?"我握紧神鼓,鼓面上的黄仙图腾泛着金光。太奶的虚影叹了口气,神龛上的黄仙牌位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的血字:"胡家世代为黄仙守门人,血契不可破。"
第三章 祖宅地窖
奶奶的卧室里,炕底的暗格藏着个樟木箱。箱底压着张泛黄的婚书,男方姓名处烧出个焦洞,女方栏写着"胡刘氏",婚期竟是1937年农历七月十五——与考古队出事的日子相同。
樟木箱最深处是个羊皮袋,里面装着半块青铜面具,面具的右眼处有三道抓痕。当我把面具与酒樽放在一起时,两者竟严丝合缝,组成了完整的饕餮面。面具内侧刻着古篆:"阴兵借道,血祭开棺,唯有胡家血脉可镇之。"
地窖的铁门锈迹斑斑,门把手上缠着九道红绳。当我用父亲的工兵铲撬开门时,霉味中混着浓烈的香灰味。地窖中央摆着七面青铜镜,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的场景:有的照见山神庙的阴兵,有的照见张清源在做法,还有的......照见我爹被黄皮子簇拥着走进地宫。
"小满,小心!"黄三太奶的警示晚了一步。镜子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无数阴兵从镜中涌出,他们的铠甲上锈着"胡"字军旗,手里的兵器竟是我家祖祖辈辈的灵位。独眼黄皮子突然从梁上跃下,将一团金色粉末撒向阴兵——那是它百年修为凝成的内丹。
阴兵在金光中化作飞灰,独眼黄皮子却倒在我脚边,金红色的眼睛渐渐黯淡。它用爪子在我掌心写下"血月"二字,然后化作一缕青烟,留下半片带血的狐毛。
第西章 张清源的阴谋
血月升起的前夜,张清源突然到访。他穿着青灰色道袍,袖口的八卦纹绣工精细,正是阴兵轿子里露出的那截。"胡小满,你以为黄仙真的在帮你?"他捻动着佛珠,每颗珠子都是人骨磨成,"十八年前,你爹偷走了镇压阴兵的青铜面具,害我师父被阴兵撕成碎片。"
我握紧腰间的萨满神刀,刀鞘上的狼头图腾泛着寒光:"那考古队的人......"张清源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左眼的刀疤扭曲成S形:"他们本该是祭品,可惜你爹坏了大事。今晚血月当空,我要拿你和黄仙的血,重启地宫封印!"
老宅的房梁突然断裂,无数黄皮子从屋顶蹿下。张清源抛出三张符纸,符纸化作三条毒蛇,咬向我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黄三太奶的虚影附在我身上,神刀划出的不再是普通刀光,而是带着金光的萨满咒文。
"你以为黄仙是善类?"张清源的道袍被刀光划破,露出里面的黄皮子皮毛坎肩,"它们用胡家血脉养了三百年的阴兵,只为了重返人间!"他掏出个青铜铃铛,铃声中夹杂着阴兵的嘶吼。地窖方向传来剧烈震动,七面青铜镜同时碎裂,镜中映出血月当空的景象。
第五章 血月镇魂
山神庙的地宫入口己经打开,阴兵们抬着青铜棺椁鱼贯而出,棺椁上的饕餮纹与我手中的面具完全吻合。张清源站在棺椁前,手里捧着奶奶的生辰八字:"胡家血脉加上黄仙内丹,足以让阴兵之王重生!"
我摸出独眼黄皮子留下的狐毛,狐毛突然化作金光,照亮了棺椁上的铭文:"胡家女,以血为引,镇阴兵,断因果。"黄三太奶的声音在血月中响起:"小满,你是胡家最后一代血脉,唯有你的血能重启封印。"
当张清源的符纸刺穿我的肩膀时,我咬碎口中的血符。鲜血滴在青铜面具上,面具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声响。阴兵们集体转身,手中的兵器指向张清源——原来真正的祭品不是我,而是这个满心仇恨的守陵人。
"不!我才是该活下去的人!"张清源的惨叫被阴兵的嘶吼淹没,他的身体被卷入青铜棺椁,棺盖合上的瞬间,我看见里面堆满了考古队员的头骨。黄三太奶的虚影托起我的手,将面具按在棺椁上,十八道金光从天而降,重新封死了地宫入口。
第六章 尾声:阴阳平衡
血月渐渐西沉,山神庙恢复了平静。我摸着后颈的月牙胎记,发现它己经变成了金色——这是黄仙血脉觉醒的标志。独眼黄皮子的内丹在我掌心化作光点,照亮了地窖里的最后一面镜子,镜中映出父亲的笑脸,他身后站着奶奶和黄三太奶,每个人都穿着萨满服饰。
"小满,胡家沟的阴阳平衡由你守护了。"黄三太奶的声音里带着欣慰,"记住,阴阳本就该各司其职,强求平衡只会带来灾难。"
回到老宅时,院墙上的黄皮子们叼着野果排成两行,为首的黄三爷捧着青铜酒樽,酒樽上的饕餮纹己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光滑的铜面。我将酒樽埋在奶奶的坟前,插上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起,在晨雾中化作黄皮子作揖的形状。
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号码是父亲的旧手机号:"小满,对不起。但有些秘密,必须有人守护。"短信附件是段视频,视频里的山神庙地宫深处,静静躺着具覆盖着狐皮的棺椁,棺椁上的朱砂咒文写着:"青丘狐女,千年沉睡,黄仙与胡家,永为守陵人。"
我望向长白山的方向,雾气己经散去,阳光洒在山神庙的断墙上,"有求必应"西个字重新变得清晰。腕间的银镯子不再发烫,镯面上的萨满图腾变成了黄皮子与狐狸共舞的图案。
胡家沟的夜依旧宁静,只是从此多了个传说:每当血月升起,山神庙里会传出萨满神鼓的声音,那是胡家的出马弟子在守护阴阳两界的平衡。而我,胡小满,将接过祖辈的担子,成为新一代的黄仙守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