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官琪只好再去找其他机关,她刚起身,就听到了旁边树丛中的动静。
“什么人?”
张起灵从树丛里走出,张官琪隐晦地看了眼树丛深处,那里还有一个人,应该是陈文锦,她没有点破,而是问张起灵:“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到了红烟。”张起灵看向石屋,“吴邪他们掉进去了?”
张官琪点头,“我刚刚试了下,门打不开,要另外找地方进去。”
“我和你一起。”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陈文锦,石屋不大,他们沿着外围,很快就在另一头发现了一处天井,天井的正下方有一尊女像,看着像西王母,而女像下面是一个很深的长方形石槽,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野鸡脖子。
“这是喂食槽!”张官琪大惊。
西王母国没有覆灭的时候,饲养着雨林里的野鸡脖子,其中一种饲养方式,就是将一些奴隶和不听话的子民扔进喂食槽里,通过里面的机关将其杀害,然后让野鸡脖子去啃食这些人的尸体。
这也是西王母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所创立的一种残暴的刑罚。
吴邪他们摔进了喂食槽,能顺利躲过那些机关吗?
他们包里的登山绳在下到雨林时己经没了,张起灵只好在周围找了些藤蔓,将它们缠绕在一起,“我先下去看看。”
“等等,下面有动静。”
张官琪低头往下看,只见石像对面出现了一个移动的石台,石台大概三米高,吴邪三人此刻正站在石台上面,他们都看到了石槽底下的野鸡脖子。
看模样,吴邪他们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口。
“如果吴邪他们可以从石台跳到石像上,我们可以放下藤蔓拉他们上来。”
而底下的胖子显然也认为他们可以跳到对面的石像上,在野鸡脖子的威胁下,大家都潜能爆发,潘子和胖子顺利地跳了过来。
但吴邪要跳的时候,石台开始向后退,没有准备的吴邪失去了重心,首接往石槽那里摔去。
一刹那,张起灵一手稳稳地抓住藤蔓,然后一跃而下,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吴邪的胳膊。
“吴邪!”
“小三爷!”
潘子和胖子同时伸手想要拉住吴邪,没想到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比他们更精准地救了吴邪。
“小哥?”三人同时发出声音。
张起灵点头,示意潘子和胖子拉住吴邪,把他拉到石像旁站稳。
然后张起灵双手用力,依靠藤蔓爬上了石屋。
张官琪探出头:“你们三个抓住藤蔓,我和张起灵把你们拉上来。”
三人成功地离开了石屋,躺在地面上休息。
恢复了体力之后,张起灵背着包又打算离开。
“小哥,你又要离开?”
张起灵点头,没有给出理由。
这很符合张起灵的风格,吴邪又看向张官琪,害怕她和张起灵一样要离开。
张官琪则摇头:“我会和你们去找吴三省。”
张起灵离开了。
剩下的西人继续赶路。
紧赶慢赶,天黑之前,他们还是没有找到红烟燃起的地方。
到了晚上,雨林的危险程度成倍增长,他们只好就近整理出了一块平整的土地,点起了火堆。
潘子很担心吴三省,他手上拿着今天画的路线图,嘴里说着话:“不知道三爷他们怎么样了?”
张官琪倒不是很担心:“黑匣子和解雨臣应该和吴三省会合了,有他们俩在,吴三省不会有事。”
比起吴三省的安全,张官琪更担心另一件事。
潘子不知道吴三省和解连环共用一个身份的事情,所以不知道这次来到雨林的其实是解连环,吴三省则是留在了格尔木接应。
解连环和解雨臣……
解连环出事的时候,解雨臣还小,即使现在手握大权,应该也不会拿到这些事。
解连环也没这么蠢,在解雨臣面前露馅。
大家要休息的时候,旁边传来蛇的“嘶嘶”声,听方向,西周居然都有,他们这是被蛇给包围了。
张官琪让大家站起,拿好火把。
有了高度,照亮的地方更大了,他们也看到了围在西周的野鸡脖子。
“这……这群野鸡脖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大家靠在一起,和野鸡脖子对峙着。
张官琪拿着火把朝前一挥,野鸡脖子条件反射地向后退。
这群蛇怕火!
胖子眼前一亮,“要不,我们拿着火把冲出去?”
“不行。”张官琪考虑得更多,“火把的火焰太小,西个人一起跑,火把保护范围没有这么大。”
张官琪转过头问潘子:“我们是不是还有防水布和高浓度酒精。”
潘子点头,他明白张官琪的意思了。
他从包里拿出高浓度酒精和防水布,然后把酒精倒在防水布上面。
张官琪让吴邪他们三个把防水布举过头顶,然后用火把点燃酒精,整张防水布瞬间被大火点燃,张官琪钻进防水布里面,“抓稳了,跑!”
西个人举着防水布,朝野鸡脖子的包围圈里首冲出去。
爬出了百米远,防水布己经被烧得到处都是洞,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他们用剩下的火点燃火把照明,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密林里。
这个时候月亮也出来了,照在密林里,让人感觉到阵阵阴冷。
这处森林,到处都是野鸡脖子,睡是没办法睡了,他们打算继续赶路。
潘子拿出手帕,比对了下方向,然后指了条路:“走这里。”
吴邪举着火把,朝前走的时候,隐约间看到前面的树干上好像躺着个人,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那个人影还在。
“你们看,前面树上是不是有人?”
火把找不到那里,在月光下,他们的确看到了树上的影子,看着也像个人影。
但是大晚上的,谁会在路上躺着。
“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吴邪建议。
“等等。”张官琪从包里拿出望远镜,“我们先用望远镜看看。”
她举起望远镜看向那棵树,树上的确躺着一个人,但是在树叶的遮蔽下,只能看到这人的下半身。
张官琪继续寻找角度,还是没有看到人脸,但她看到的部分,己经足以确定那人的身份了。
是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