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位于下风口,可以把那些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帐篷旁一共有五个人。
两个老板,分别姓李和王,一个师爷,还有一个叫泰叔的老头和他的伙计。
那两个老板说话有广东口音,吴邪曾经跟着奶奶在广州住过一段时间,倒是能听懂他们在讲什么。
“他们也是来秦岭找宝藏的,那个王老板手上有一本河木集,说是祖传下来的藏书,记载了一个大墓的确切位置。”
吴邪将他听到的信息跟老痒一一说明,后者眼前一亮,“吴邪,你说他们要去的大墓是不是就是那个祭坛那里,我们要不要跟着他们走,如果不是,我们跟着他们去了那个大墓,也说不定能够捡漏,到时候再去祭坛。”
吴邪下意识皱眉:“那群人一看就是穷凶极恶的,尤其是那个泰叔。跟踪他们,不被发现还好,如果被发现了,就凭我们两个人,怎么和人家斗。”
吴邪有种感觉,这几个人手上可能都沾着人命,如果被他们发现,他和老痒很有可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
吴邪拉起老痒:“别想了,我们还是走吧。”
没有吴邪一起,老痒的想法自然只能是想想。
他们在前面的窝棚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赶路,途中,他们好几次碰到泰叔一群人,都被吴邪避过。
半下午,吴邪和老痒终于走进了秦岭腹地。
老痒看着一个熟悉的大树,很是兴奋:“吴邪,我们很快就到了,绕过前面的那颗大树,就到了夹子沟。”
既如此,吴邪决定在这里停下来休息会,吃点东西补充体能。
吴邪把包放下,从包里拿出干粮,里面还有三根香蕉,也一并拿出来。
自他们进入秦岭腹地后,吴邪就再也没有看到泰叔那伙人,不知道是他们脚程快,早早地走到了前面,还是和他们路不同,所以不见踪影。
吴邪坐在大石头上,吃完手上的干粮,转身想要去拿自己的包。
一回头,发现刚刚放包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的包呢?
“老痒,看到我的包没?”
老痒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的包?”
“对啊,就放在那的。”
吴邪指着放包的地方,但老痒丝毫没有印象。
奇了怪了,这深山老林的,看不到第三个人影,他的包会去哪里。
吴邪前前后后地找包,突然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没在意,结果一分钟不到,又有东西扔在他后背,头顶的树丛也冒出了一些响声。
“吴邪,猴子!”老痒一激动,居然没有结巴了,“还有你的包!”
吴邪往上看,他们旁边的几棵树都坐着猴子,加起来十几只,吴邪的包就在其中一只猴子身上,那只猴子还拿着一根香蕉皮!
原来,他的包就是被这群猴子给拿的,不仅拿了他的包,还拿石头扔他。
吴邪憋了一肚子火,捡起石头就往树上扔,可是准头不够,只扔中了树枝。
但这一举动无疑是激怒了那群猴子,他们群起而攻之,石头像雨水一般朝吴邪和老痒扔来,砸得人生疼。
他们只好狼狈躲避,这一躲,可正中猴子下怀,这群猴子看出吴邪和老痒的实力,纷纷从树上下来,企图抢他们背在身上的包,觉得里面还好好吃的。
那只猴王更是聪明,从树枝上倒挂下来,一只手就抓住了吴邪身后的背包,这个背包里装的是防身工具,可不能让这群猴子抢走。
吴邪用力向下拉,终于挣脱了猴王的手,与此同时,其他猴子也从树上下来了,正团团将吴邪和老痒围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吴邪把包改背到身前,“老痒,我们走!”
两人转身就往小路跑去,那群猴子在外面穷追不舍。
往前跑了好一段路,终于没有听到那群猴子的声音。
吴邪弯着腰,使劲喘气,他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爆炸了,秦岭的猴简首成精了。
等吴邪缓过来,才发现他们跑着跑着,己经到了老痒说的夹子沟。
夹子沟其实就是一线天,在前方巨大的山崖中间,有一条从山顶贯穿下来的裂缝,形成了可供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从吴邪所处的地方看过去,很是壮观,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老痒指着夹子沟,跟吴邪说:“我们从夹子沟,穿过去,再往上走,就到祭坛了。”
目的地近在眼前,吴邪和老痒没在耽搁,首往夹子沟走去。
穿过夹子沟时,里面的巨大风速吹得吴邪眼睛都睁不开,一闭眼,耳旁那呼呼的风声更像是恶龙咆哮,听的人慎得慌。
顺利通过这条狭窄的裂缝,外面的树木长的更加茂盛。
隐隐约约间,吴邪看到前面山石上好像有人站立,他拉着老痒,示意他往前看,老痒吓了一跳:“吴……吴邪,那是人吗?”
吴邪也不知道,他拉着老痒往旁边的树丛里走去,确保对面看不到他们,他们却能观察到对面。
十分钟过去了,山石上的那个人几乎一动不动,也没有其他人与他接触或者互动。
吴邪觉得更奇怪了,那个人站着的地方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没办法绕过去。
“老痒,你待在这,我去看看情况。”吴邪抽出自己买的防身匕首,悄悄地往前走去。
到了十米开外,他终于看清了,那个所谓的“人”,其实是块巨石雕刻,这块雕刻很是粗糙,隐约有人的模样,在远处还是很能唬人的,但只要一走近,就能发现端倪。
吴邪吹了两声口哨,示意老痒安全,便在原地等待老痒过来。
老痒看到这雕刻,有些奇怪:“之前我和表哥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东西啊。”
吴邪没有多想,这具雕刻手法如此粗糙,只有在特定角度才会觉得是个人形。
他们继续往前走,每隔十米就发现了一座类似的雕刻,这下吴邪感觉不太对劲了,他问老痒:“这条路之前你们走过吗?”
一具雕刻看不出问题,这么多具雕刻有规律的排列,即使是大晚上,也能够察觉到。
老痒依旧摇头:“我来过这条路,但是没有看过这些雕刻。”
吴邪心中的困惑更深了,如果这条路没走错,那么关于雕刻的事情,要么老痒在说谎,要么就是这些雕刻是这几年才出现的。
但看雕刻的年份,吴邪不相信是近几年的作品,难道,老痒真的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