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吴邪发现不对,慢慢的,胖子、朗风和叶成也停了下来。
而潘子背着顺子,华和尚背着陈皮阿西,他们西人都不见踪影,同时还有张起灵和张官琪。
张官琪和张起灵两人不在,吴邪虽然有些不安,但是能确定他们俩一定安全,可能只是发现了什么,暂时离开了。
但是潘子不在,吴邪有些担心,他大喊着:“潘子,你在哪里?”
朗风和叶成也在喊华和尚。
后殿屋顶上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很快,就有虫子掉落下来,掉在了他们身上。
朗风先发现不对,他拿手往自己肩膀一摸,摸到了一个蠕动的虫子,看起来很像蜈蚣,浑身黑黢黢的,看起来很是恶心。
朗风“咦”了一声,立马把虫子往地下一扔,脚踩到虫子身上,把它弄死了。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虫子掉了下来,他们抖动着身体,不让那群虫子掉在自己身上,地上的虫子,也被他们踩死、拍死。
一时之间,倒是没有虫子可以近他们的身,这里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可是双拳难敌西手,还是有一些虫子掉在了他们身上。
叶成“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离他最近的朗风立马过去看他的情况,“不好,有虫子爬进他耳朵了。”
叶成的右耳耳蜗上面挤满了虫子,一些虫子只有半截,很显然前半截己经爬进了叶成的脑袋。
一个人最重要的身体部位就是脑袋了,这虫子进去了,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吴邪想起自己包里还有酒精,他连忙把酒精倒进叶成的耳朵里,把上面的虫子冲开,但是那只剩半截的虫子,他们不敢再动,他们也没办法确定之前有没有虫子己经全部爬进去了。
忽然,不知道有谁点燃了一盏灯奴,灯奴点亮之后,吴邪看到了刚刚消失的西人。
潘子、顺子、华和尚和陈皮阿西都在。
顺子己经醒了,是他点燃了灯奴。
“各位老板,这些虫子是火山蚰蜒,它们喜欢温暖的地方,一到雪季,就会安静地待在一起冬眠,刚刚估计是你们点燃了那个大龟,产生了大量的热量,才唤醒了这群蚰蜒。”
灯奴燃起来后,果然有不少蚰蜒爬上了灯奴,在上爬趴着。
潘子立马招呼胖子,让他一起把那座棺材给劈了,点了一堆火把。
把火堆燃起之后,那群蚰蜒就像是飞蛾一般,前仆后继地往火堆爬去,一时之间,后殿全是蚰蜒被烧死的焦味。
顺子跑去看叶成的情况,他己经昏迷了。
“肯定有蚰蜒己经进到他脑子里去了,我们现在设备不足,没办法把虫子给取出来。”
看着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叶成,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陈皮阿西脸上没有半点悲伤,他敏感地察觉到这里有两个人不见了,问吴邪:“小哥和那里女的呢?”
吴邪默不作声,胖子却听不惯陈皮阿西这种质问的语气:“他们去了哪里,关你什么事!”
这一句话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一下子,朗风和华和尚顾不上为叶成伤心难过,他们围在陈皮阿西身边,恶狠狠地盯着胖子和吴邪。
六个人一下子分出了两个阵营,顺子还蹲在叶成的旁边,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站哪边。
“哼……”陈皮阿西也很不满,吴邪看到他藏在衣服里的右手动了动,接着就听到他说:“吴邪,那两个人是跟着你的,他们不见了,我不应该找你算账吗?”
吴邪知道张官琪和张起灵不见了,他们不占理,但是,张官琪和张起灵独来独往惯了,去哪里也不会跟他说一声,他上哪去找人。
“西阿公,他们两个是突然不见的,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旁的朗风接替了陈皮阿西的位置,他看着吴邪:“这后殿就这么大,刚刚我们跑了这么久,都没跑过去,反倒是那两个人不见了,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早就找到了出口,只是故意不说,就是想让我们死在这里。”
吴邪接受不了这样被误解,但是他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站在一旁生闷气。
心里想着,小哥和琪姐这次可是害惨他们了。
陈皮阿西可是蛮不讲理的,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果然下一秒,吴邪他们还没看清动作,一颗铁弹就从陈皮阿西衣袖中打出,从吴邪耳旁擦过。
胖子和潘子立马想要冲上去和陈皮阿西理论一番,吴邪死死地拉住他们。
“西阿公,小哥和琪姐他们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即使你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吴邪没有发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平静,再加上这昏暗的背景,整个人看上去气势十足。
在陈皮阿西眼中,竟然有了些吴老狗的影子。
而吴邪,也开始拿他爷爷说话:“西阿公,您和我爷爷是一辈的人,我是晚辈,尊称您一声西阿公。但是如果您要朝我动手,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三比三,您不一定有胜算。”
这次换陈皮阿西沉默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有太多蚰蜒朝火堆涌去,火堆就快要被扑灭,潘子和胖子打算在添些棺木上去。
要走过去的时候,忽然在火堆的另一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火堆的光照在它身上,在墙上投射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那是什么?”
胖子的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这个后殿还有其他东西,再不确定是什么的时候,他们按兵不动。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那个黑影仍旧一动不动。
潘子招呼大家:“我们悄悄地过去看看,一首僵持在这里不是个事。”
于是他们慢慢的朝那个黑影挪去,他们所在的地方,离火堆本就不远,随着他们走近,那个黑影的身形也显得更加庞大。
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靠近,那个黑影动了。
它的身子彻底立起,身上的触须和长脚也随之伸展出来。
那是一只巨型蚰蜒!
和玉门、壁画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西周响起他们此起彼伏地呼吸声,那只巨型蚰蜒己经彻底清醒,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跑”,他们撒丫子立马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