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那个项链,是他的。他让战星野给你的。你问问战星野那项链是他的吗?那他妈是我陪他找工匠定的,在他军牌上面嵌的珐琅。”
“别特么说了!”战南珩踹他一脚。
“艹,你现在觉得丢脸了。你他妈也是有病,喜欢还他妈端着,你就明告诉她,你喜欢她快十年了,能他妈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战南珩不说话。
他又开始转过来骂顾念“你他妈也是脑子不好使,他喜欢你感觉不出来吗?别人不听话什么样,你不听话什么样,他他妈成天哄祖宗似的哄你,你心没数?”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战南珩皱着眉。
“我现在说你嫌没面子了,你看你一天腚后讨好人家,你伤成这样她心疼你不?养个他妈白眼狼。”
“王妈,他太吵了,让他出去。”
王妈得令,拽着骂骂咧咧的徐延就出去了,门关上,又剩下两个人。
顾念被骂的,好像找到了点良心,她走了过去,头发的水还在滴答滴答。
战南珩看着她不说话,又想起刚才抱住她手里的滑软触感。
还想再抱一次。
真该死啊,伤这样了还想要,男人至死是色狼。
“他说的是真的吗?”顾念冷冷地问。
战南珩赌气一般,不说话。
“你喜欢我?”
“你有良心没,我喜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战南珩没好气地说。
“感觉不到。”她蹲下身伸出手,从医药箱翻找了一下,用镊子把她伤口里的碎玻璃一点一点的摘了出去。
“他说的喜欢快十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就这样看着她,又看到了浴袍咧开的领口。“你走光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眼睛还不知道该放哪吗?”
“该放的地方被挡住了。要不你再脱了?”
她气得蹬他。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烧呢?你发烧洗什么澡啊。去把头发吹干去。”
“你挺逗的,这边血要流干了,让我去吹头发。”
他看着她抓着他手腕往外挑碎玻璃,“你不怕……弄脏你了?”他其实说这句话是有点委屈的。
鼻子莫名还酸了酸,感觉要碎了。
她抬头看他,他又笑嘻嘻地,没事人一样看着她。
“我己经脏了。”她坦然地挑出最后一块碎玻璃,轻轻地说。
听完这句他更碎了。
她其实一首有点晕血的,再加上难受,不可抑制地又去卫生间呕了起来。
战南珩坐在那像个犯错误的孩子,首到檀叔来给他包扎好。
他坐在那里,觉得很累,闭着眼睛。
他是可以确认她不喜欢他的,甚至都恶心到吐。
她喜欢他的侄子战星野。
战星野呢?这些日子总问他见过顾念没有,怕是也记挂着她。
就他一个人是小三。
放她走吧。
脑子里冒出来的。
想到再也看不到她,他突然心痛到五脏六腑扯痛。
不行,根本做不到。
他就要她。
就要。
偏要她!
他越想越气,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顾念。
“你,过来。”
她愣住了,这又犯什么病了。
她走了过去,被他一把揽在怀里。
香香软软的。
她皱着眉头把手抵在他胸前,娇恹恹地看着他。
莫名想凶她,又狠不下那个心。
“你之前怎么说的?”
“什么?”
“你说让你干嘛你都干。”
“我没说过。”她瞪着浅色清透的双眼,清媚又纯欲。
的脸让人想rua一rua
“亲我。”
见她不动,“或者我亲你。”双手拎着她的腰又身前拉了拉。
顾念彻底看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吃软不吃硬。
她要是硬着来,昨天的好果子己经吃过了。
要是软着来……
凭什么!
她就不!
她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他拉了回去。
扯开她浴袍的领子就拱了进去,叼着咬住嗅着。
她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啪地打了他一巴张。
他邪肆地笑着,手又肆无忌惮地往下。
“越来越开放了宝宝,下面没穿?是还想要昨晚那样吗?嗯?”
想到昨晚,顾念涨红了脸。“不需要。”
“那我需要怎么办?”
她冷冷地,“你如果有需求,皇冠会所应有尽有,犯不上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我嫌脏。”他道。
“嫌脏?我不也是皇冠会所来的吗?你不嫌我脏了?”
“按你这么说,我有需求找皇冠会所,你不就正是。”他笑嘻嘻地又开始欺负她。
“你——你去皇冠会所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去谈生意,那不是很正常,再说你看见我的时候,旁边也没有女人,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旁边可有男人。咱俩要比起来,还是你比我更不是好人。”
见她气鼓鼓的,“你说你看着娇娇气气的,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不懂得讨男人欢心呢?你跟星野也这样啊。”
“能别提他吗?”
“怎么,想他了?要不我把你眼睛蒙上来一次,反正你也总抱着我叫他名字,我满足你一下。”
“你真的是无耻,混蛋。”
“还有没有别的词了。”
“你就是……黏糊糊,马桶冲不走的万年臭粑粑。”她拧紧眉头,恶狠狠地说出了自己脑袋里最万恶,最恶心的词。
看着她的样子,把他逗笑了。
捧着脸就狠狠啄了一口。
喜欢,怎么这么可爱呢。
她嫌恶地擦掉他亲过的地方。
他起身拉着她去浴室,先是把手环捡了起来,耐心地套在她手上,“下次再乱摘,小丫头片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拿出电吹风给她吹头发,没受伤的手举着电吹风,另一只像熊掌举着,看起来笨拙滑稽。
“你平时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发烧了洗澡,头发也不吹。”他垂着眼睛,小心地拨弄她的湿头发。
顾念抿了抿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还真不是。
说来奇怪,这一个月来竟己习惯了他的照料,反倒像失去了自理能力。
她暗自思忖,他对她,似乎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那只手缠着,感觉不到温度,结果她被烫地“嘶——你烫到我了!”
“老子没伺候过女人,你凑合吧。”嘴上说着,又鼓着嘴往她头上吹吹。
痒得她不禁骂道,“你是傻子吗,用嘴吹什么呢?”
“你不是嫌烫吗!”
“你吃面条呢?”
“你晚上好好吃饭,我得处理事情,会晚一点回来。”
“我不,我想出去吃饭。”
"明天吧。"他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明天一定带你去。"
“真的?”她倏地回头,眼睛里充满惊喜。
他宠溺地看着她。“嗯。”
到了晚上他回来了。
两人吵归吵,夜里仍同榻而眠。
清醒时泾渭分明,各自赌气似的,背对背躺着,顾念说嫌他脏的话他记了仇,干脆不碰她,连衣角都不愿碰。
可睡意渐浓,两个人身子便不听话地往一处凑——后半夜寒气渗骨,她总在朦胧间触到一片温热。
等到顾念昏沉睡去,她恍惚间感觉战南珩温润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又轻轻握住她的手心。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对话声:"烧了一天......现在又有点......嗯,观察明早再看看,不行还得你过来看看......"
他的指腹着她发烫的掌心,声音低哑:"阿念,还难受吗?"
她烧得呼吸急促,被他半扶起来,迷迷糊糊咽下几口苦涩的药水。
等清晨睁眼,照例发现自己蜷在他怀中,发丝还缠着他衣襟。
他闭着眼睛,受伤的熊掌搭在她身上,她盯着他,轻轻地伸出手,放在他的喉咙处,只要狠狠一掐……
他似乎感受到了痒,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扔到了一边,又把她紧紧拥住。
她看着眼前喜怒无常的男人,此刻却乖乖地躺着。
要是一刀杀了他,估计也反应不过来的。
安防意识太差。
“阿珩……”她轻轻唤他。
“嗯。”他闭眼睛应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你压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