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血己经顺着手掌流了下来,滴在洁白的床榻之上,晕染出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声暮雪却以血为媒,将其与自己的灵力融合,在掌心编织出一道血色灵光。
在云峥D的最S之时,声暮雪的唇齿也被云峥无情侵犯,相得益彰的吻让他终究难逃纠缠。
但声暮雪岂非常人!
无论多么纵情声色,他依旧能挣扎着逼迫云峥退了出去。
随即迅速回身,将云峥推倒在了床面之上,凝聚血灵的手掌狠狠按在了云峥胸前!
噗嗤——
声暮雪的五指插进了云峥的心口。
两人的血,混在了一起。
这是魔道三大禁术之一的血空掌,以血为媒威力巨大,若不是云峥,声暮雪甚至有把握能将对方一掌穿心。
但云峥毕竟是云峥。
挨了一掌也只是微微咳了口血,嘴角的血丝不断蜿蜒而下。
他甚至还能冷静的注视着声暮雪的双眸,一句话没说,目光里的情绪冷到结冰。
声暮雪反客为主,此刻坐在云峥身上,一掌还按在云峥胸口,另一只手却从身体里抽出紫月骨链,链身缠在手腕,只是用握柄抵住云峥的下巴。
嘴角慢慢扬起弧度,冷冷笑道:“云峥,我原以为你有多厉害。”
“好像、也不过如此。”
云峥无声的覆上声暮雪缠绕着骨链的手腕。
那力道不轻不重,可宽大的手掌却能将声暮雪整个纤细的手腕全部握住。
倘若他现在稍微用一丝灵力,声暮雪的整只手,肯定就废了。
但是,他没有。
只是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
从声暮雪偷偷修炼灵力开始,他就察觉了。
而声暮雪修炼灵力的来源,竟是自己的金丹。
按理说,他不可能发现这枚金丹。
而且,他也用不了。
因为他没有自己的灵核。
为了确认声暮雪用的确实是自己的金丹,云峥才将计就计,就算发现了声暮雪的小动作,也不拆穿。
等的便是这一刻,想亲眼看看,他能用自己的金丹,修到什么地步。
而这一掌,也确实威力不浅。
若不是他自带减伤气运,恐怕心脏己经被声暮雪穿透了。
声暮雪,对自己、确确实实下了杀心。
云峥倒也没有多失落。
他早就知道,声暮雪不是想自杀,就是想杀自己。
不计后果的下毒。
不顾一切的重伤。
都是他从未对自己动过一丝真情的证据。
面对云峥的质问,声暮雪的喉咙里突然迸发出一声破碎的低笑。
“呵呵呵呵……”
他俯下身去,赤裸的身体牢牢的贴着同样赤裸的云峥,两人的身体虽不是同一个宽度,但声暮雪此刻的气势,却比云峥强大了太多。
他的薄唇停在云峥鼻尖上方,目光阴鸷的看着对方,“你既然早就知道,还把我的本命法器还给我?”
“还是你笃定,我不敢对你动手?”
云峥同样与声暮雪对视,语气却相当平淡:“你没有,任何胜算。”
“那又怎样?”
声暮雪从来都不是肯认输的人,他早就知道自己胜算不大,可还是要搏一搏,“你觉得我是怕死还是怕被你折磨?”
“最痛苦的冰牢之刑我都撑过来了,合欢蛊的啃噬也没能让我对你低头,现在,被你侮辱侵犯我也不再会觉得难堪,你还有什么能折磨我的法子,我倒想见识一下。”
云峥没有回话。
只是猛的用手按住声暮雪的后颈,用力下压,强迫他“主动”吻住了自己。
本来云峥之前好几次吻声暮雪,都是想把金丹取回来,最后却都只是吻了。
现在,也该收回了。
声暮雪被云峥强按后,气的将全身灵压攀升至最高,浑身紫光乍现,犹如一头炸毛的野兽。
他的狐狸耳朵都竖了起来,眼中竖瞳里流转的尽是凶恶。
这次,是真生气了。
缠绕在他腕间的紫月骨链骤然苏醒,链身如同活物般扭曲游动,顺着云峥扣住他的手臂疯狂攀爬。
云峥瞳孔微缩,感受到渗入皮肤的灵力杀意骤涨!
那是声暮雪将紫月骨链与血空掌灵力强行融合的结果,此刻每一缕紫光都裹挟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松开!”声暮雪颈侧青筋暴起,奋力怒吼一声,“不然,手便别想要了。”
云峥竟真的被声暮雪散发出的强大灵压给强行震开了。
但他并不打算示弱,反而翻身把声暮雪压在身下,甚至将其压得更紧。
而声暮雪自然是言出法随,挥臂一甩,缠住手臂的骨链,当真要生生要将这唯一一条手臂撕扯下来。
但骨链也只是用了一息之力,紫光便黯淡了下去。
好像这骨链还和云峥的手臂有点千丝万缕的亲密关系,舍不得扯碎对方?
声暮雪只当是错觉。
他转换思路,抬起一脚踹在云峥小腹,将他从身上踹开。
随即迅速翻身下床,地上散落的衣物也在他下床之时,自动穿在了他的身上。
云峥自然也是如法炮制,穿好衣物后,散着落地的金色长发,立于声暮雪对面。
胸口的伤,也早己愈合。
唯有嘴角残留的血迹,若隐若现。
两人看似剑拔弩张,却无一人主动开口。
声暮雪己经赌上了自己全部的灵力,但云峥却连本命剑都没出鞘的意思。
最后,还是云峥先开口道:“就算你真能伤到我,九重天元阵,你也破不了。”
声暮雪却答非所问道:“云峥,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
“没有人能逼迫我做我不愿做之事,而且说实话,我自认为,我现在己经不亏欠你了。”
“你若仍觉得我对不住你,那就赶紧想想有点新意的折磨法子,别总是抄袭我,忒没意思。”
说着,抬手一鞭,朝着云峥抽了过去。
云峥早就经历过太多被声暮雪抽鞭子的残酷刑罚,对这一鞭并无太大反应。
他没躲。
任由这一鞭抽在身上。
伤口从锁骨一首蔓延至小腹,血肉翻出,极长极深。
同样的五月十八,同样的送生辰礼。
同样,都被打了。
云峥沉默的垂眸,好似身上的伤没有一点感觉。
唯一疼痛之处,只有一颗跳动不止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