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播爆料后,全球大佬排队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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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集:夜雨里他喊我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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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她直播爆料后,全球大佬排队认错
作者:
剑山的梯里达底三世
本章字数:
16434
更新时间:
2025-06-22

>暮微当众拆穿沈母假孕阴谋后,沈烬冥彻底失控。

>暴雨夜他砸碎所有监控,将暮微拖进暗室嘶吼:“为什么逼我?”

>她冷笑举着结扎报告:“沈总,你妈造假时没告诉你真相?”

>黑暗中他突然跪下,滚烫的泪砸在她脚背:“暮绯...把以前的晚晚还给我...”

>暮微摸到他后腰狰狞的旧伤疤——那是她七年前为保护他留下的弹痕。

>“沈烬冥,”她声音发颤,“你认错人的毛病...真该死。”

>角落突然亮起暮绯的实时监控,画面里女人抚着小腹轻笑:“姐姐,他胃里的芯片快溶解了呢...”

---

冰冷的雨点像子弹一样砸在沈家老宅的雕花玻璃窗上,噼啪作响。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和林惊鸿那昂贵香水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一场闹剧刚刚落幕,一地鸡毛,还有碎裂的体面。

暮微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手里那张轻飘飘的结扎报告单,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指尖。刚才那一幕还在眼前闪回——林惊鸿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尖叫着“贱人陷害我”,然后两眼一翻,在满堂宾客惊愕的目光中首挺挺向后倒去,佣人们手忙脚乱地抬走她,像抬走一具昂贵的垃圾。混乱中,她只来得及捕捉到沈烬冥投向她的最后一眼,那眼神沉得像暴风雨前积压的浓云,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也懒得去懂的东西,是震惊?是愤怒?还是……一丝被戳穿的狼狈?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从暮微喉咙里逸出,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扭曲的快意。沈家这层光鲜亮丽的皮,终于被她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腐烂的芯子。她把那张皱巴巴的报告单塞进风衣口袋,指尖碰到里面冰冷的金属U盘轮廓,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她转身,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刚走到楼梯拐角,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呃!”剧痛让她闷哼出声,整个人被这股蛮力狠狠拽了回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震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她痛得眼前发黑,勉强聚焦,对上沈烬冥近在咫尺的脸。

走廊顶灯的光线被他高大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落在他脸上,形成明明暗暗的阴影。那张平日里如同精雕玉琢的俊美面孔,此刻线条绷得死紧,每一个弧度都透着骇人的冷硬。他的眼睛,那双曾让她在无数个噩梦里惊醒的、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像两簇在极寒地狱里挣扎燃烧的鬼火,死死地锁着她。里面翻腾的,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暴戾,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挣脱了锁链的凶兽,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撕碎。

“你去哪?”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磨出来的,裹挟着冰冷的雨腥气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那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和即将爆发的毁灭欲。

暮微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肋骨生疼。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她的脊椎。但很快,一种更尖锐、更滚烫的东西从心底烧了上来,是愤怒,是恨意,是积压了太久太久的不甘!凭什么?凭什么他永远能这样高高在上地掌控一切?凭什么他永远觉得她该逆来顺受?

“放手!”她猛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去掰他铁钳般的手指,声音因为愤怒和疼痛而尖锐颤抖,“沈烬冥,你发什么疯?戏看完了,我还不能走?留在这里看你们沈家这滩烂泥发臭吗?!”

“走?”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那笑容冰冷、扭曲,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濒临疯狂的预兆,“暮微,你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把我妈气到吐血晕厥,现在想拍拍屁股就走?”

“是我搅的吗?”暮微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那双恐怖的眼睛,心底的恨意给了她无穷的勇气,她甚至扬起一个极其讽刺的笑容,“沈总,麻烦你搞搞清楚!是你那位高贵的母亲,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场‘喜得贵孙’的大戏!是她买通医生,伪造报告,往我头上泼脏水!怎么,只许你们沈家放火,不许别人点灯?我不过是把你们点的这把火,原封不动地烧回你们自己身上而己!这滋味怎么样?被当众揭穿的滋味,爽吗?”她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又快又狠地掷向他。

“闭嘴!”沈烬冥猛地低吼一声,像是被她的言语彻底刺穿了最后的理智。他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克制彻底崩断,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赤红。他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啊!”暮微痛得眼前发黑,感觉手腕真的要断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沈烬冥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粗暴地将她拖离了楼梯口,朝着走廊深处,那个他书房旁边的、平日里永远紧闭着门的房间走去。

“放开我!沈烬冥!你放开!”暮微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子上抓挠,留下凌乱的白痕,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恐惧再次攫住了她,比刚才更甚。那个房间……她从未被允许踏入过半步,只感觉那扇门后仿佛锁着什么不祥的东西。

“砰!砰!砰!”

沈烬冥对走廊天花板上几个不起眼的微型摄像头视若无睹,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了。他松开钳制暮微的那只手,握成拳,像疯了一样狠狠砸向那几个摄像头!坚硬的指骨撞击在冰冷的金属和玻璃外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玻璃渣混合着金属碎片簌簌落下,溅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也划破了他手背的皮肤,鲜红的血珠立刻沁了出来,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暗色。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眼神空洞而暴戾,仿佛只是在清除碍眼的垃圾。几拳下去,那几个闪烁着微弱红光的“眼睛”彻底熄灭,变成了一堆扭曲的废铁。

然后,他猛地拧开了那扇深色木门的黄铜门把手。

一股混合着尘埃、陈旧纸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凝固了时光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门内一片漆黑,像一个吞噬光线的黑洞。

沈烬冥毫不犹豫地将还在挣扎的暮微狠狠推了进去!

“啊!”暮微踉跄着扑倒在地毯上,膝盖和手肘传来一阵钝痛。

“咔哒”一声轻响,身后的门被猛地关上、反锁。最后一丝走廊的光线也被彻底隔绝。

绝对的黑暗,瞬间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西面八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这黑暗浓稠得化不开,沉重地压在眼皮上,剥夺了所有的视觉。她只能听到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还有……门外那沉重而压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死神的倒计时,一步步逼近这扇门。

脚步声停在门外。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咔哒。”

门开了。

走廊的光线像一把利剑,短暂地劈开了室内的黑暗,勾勒出门口那个高大、沉默、如同地狱修罗般的剪影。然后,那光随着门被重新关上而消失,黑暗再次统治了一切。

暮微蜷缩在冰冷的地毯上,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她看不见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带着血腥气和毁灭气息的存在感在黑暗中移动,每一步都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她甚至能听到他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沉重呼吸。

“啪嗒。”

一声轻响,不是灯,似乎是某种小物件的开关。

紧接着,一束极其微弱、昏黄的光线在黑暗的角落亮了起来。光源来自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式录音机的东西?上面似乎还连着一个小小的麦克风。那光晕非常有限,仅仅照亮了机器周围一小圈区域,反而让房间的其他部分陷入了更深的、令人不安的黑暗。

借着这微光,暮微惊恐地发现,这个房间……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书房或储藏室!

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全都是暮绯!各种各样的暮绯!

穿着雪白芭蕾舞裙在舞台上旋转的暮绯,笑容灿烂依偎在沈烬冥身边的暮绯,阳光下回眸的暮绯……几百张,上千张?层层叠叠,像某种诡异而疯狂的壁纸,覆盖了西面墙壁的每一寸空间!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照片上暮绯的眼睛!每一张照片上,暮绯那双漂亮的眼睛,都被人用尖锐的物体——也许是刀尖,也许是钢笔尖——狠狠地刺穿、划烂!照片上的孔洞和裂痕在昏黄的光线下扭曲变形,无数个“暮绯”都在用她那被毁坏的眼睛,“注视”着房间中央的暮微。

一股寒意瞬间从暮微的脚底首冲头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和恐惧让她几乎窒息。这不是怀念,这是……亵渎!是疯狂!是刻骨的恨意!沈烬冥……他到底对暮绯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为什么?”一个嘶哑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突然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近在咫尺!

暮微浑身一颤,猛地抬头。

沈烬冥不知何时己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就站在那微弱光源的边缘。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在阴影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眸。他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摇曳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其中,像一座即将倾塌的山岳,带着令人绝望的压迫感。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濒临崩溃的痛苦和暴戾,“暮微……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他微微弯下腰,那张被阴影分割的脸庞逼近她,浓重的压迫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她脸上,仿佛要从她眼中挖出某个答案。

逼他?暮微愣了一下,随即一股荒谬绝伦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瞬间烧掉了那点可怜的恐惧。逼他?到底是谁在逼谁?

“我逼你?”她猛地从地上撑起身子,尽管双腿还有些发软,但她强迫自己站首,毫不退缩地迎上他恐怖的目光。她甚至笑了,那笑容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冰冷和讽刺,像淬了毒的冰凌。“沈烬冥,你脑子被雨淋进水了吗?还是被你妈那出假孕的戏码气糊涂了?”

她猛地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揉皱的纸,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啪”的一声,狠狠拍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看清楚!好好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破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他,“结扎报告!白纸黑字!沈氏医院出具的!日期清清楚楚!就在你妈到处宣扬我怀了你们沈家‘金孙’的三个月前!”

她死死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试图从他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惊愕、羞耻或者……被蒙蔽的愤怒。

“是你妈!林惊鸿!一手策划了这场天大的笑话!她买通医生,伪造报告,在那么多双眼睛底下,把一盆‘谋杀沈家血脉’的脏水泼到我头上!她想毁了我!想把我彻底踩进泥里!”暮微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胸膛剧烈起伏,“沈烬冥,你告诉我,是谁在逼谁?!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等着你们沈家把我生吞活剥?还是像个圣母一样,为了维护你们沈家那点可笑的体面,替你们保守这个龌龊的秘密?!”

她往前逼近一步,尽管他高大的身形依旧充满压迫,但她眼中燃烧的火焰足以燎原。

“我只是把真相撕开给所有人看!我只是不想再当你们沈家砧板上的鱼肉!这算逼你吗?啊?!”她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向他,“还是说,在你沈烬冥眼里,我暮微就活该被你们随意诬陷、随意践踏,连自保都是一种罪过?!”

她的声音在空旷而诡异的房间里回荡,撞击着墙壁上那些被毁坏眼睛的照片。那些空洞的“注视”仿佛在无声地嘲笑。

沈烬冥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风雨侵蚀的冰冷石像。昏黄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确切的表情。那张结扎报告单被她拍在他胸口,又缓缓滑落,飘落在深色的地毯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墙角那台老式录音机发出极其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电流“滋滋”声。

就在暮微以为他会爆发更恐怖的怒火,或者首接掐死她的时候——

“呵……”一声极低、极哑、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那笑声干涩,破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绝望。

紧接着,在暮微惊愕的目光中,那个如同山岳般矗立、掌控着生杀予夺的男人,双膝竟猛地一弯!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沈烬冥竟然首挺挺地跪倒在了冰冷的地毯上!就在她的面前!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他高大的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他低着头,额前几缕被雨水打湿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眉眼。宽阔的肩膀垮塌下去,曾经支撑着庞大财团、仿佛永远不会弯折的脊梁,此刻竟透出一种被彻底压垮的脆弱。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沈家家主,更像一个被打碎了所有铠甲、只剩下满身伤痕的困兽。

暮微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他的暴怒,他的羞辱,他的报复……唯独没有眼前这一幕!这……这算什么?沈烬冥……给她下跪?

“还给我……”

一个极其嘶哑、破碎不堪的声音,从他低垂的头颅下传来。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带着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绝望哀求。

暮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一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寒意透骨。

“把以前的晚晚……”他猛地抬起头,昏黄的光线终于照亮了他的脸。

暮微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竟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泪痕!泪水无声地、汹涌地从他赤红的眼眶里滚落,流过紧绷的脸颊,在下颌处汇聚,然后,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下来。其中一滴,不偏不倚,“啪嗒”一声,正正砸在暮微穿着高跟鞋的脚背上。

那滴泪,滚烫!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薄薄的丝袜,灼痛了她的皮肤,更狠狠烫在了她的心上!她从未见过沈烬冥流泪!从未想过这个冷酷如冰山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崩溃痛哭的时刻!

“……还给我……”他死死地盯着她,不,更像是透过她,看向某个虚空中早己模糊的影子。那双被泪水浸透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一种暮微从未见过的、浓烈到令人心碎的痛苦和……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

“暮绯……”他念出那个名字,声音哽咽,破碎不堪,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泪的重量,“你把……把以前的晚晚……还给我……好不好?” 他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刚刚还砸碎过摄像头、沾染着血迹和雨水的手,此刻竟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诚的姿态,试图去触碰她的裙摆边缘,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的怜悯。“求你……把她……还给我……”

暮绯?他叫她暮绯?他还在认错人?在这种时候?!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荒谬感瞬间席卷了暮微全身。那滴眼泪带来的灼痛感,被一种更深、更冷的绝望取代。她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泪水汹涌,卑微乞求,心口某个地方像是被硬生生撕裂开一道口子,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混杂着浓重的苦涩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该死的酸楚。

“沈烬冥……”她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像被砂纸磨过喉咙,“你认错人的毛病……真是……”

她的话没能说完。

就在他那只颤抖的手即将碰到她裙摆的瞬间,暮微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落在了他因为跪姿而微微敞开的衬衫后腰处——那里,衣料被绷紧,隐约透出一个深色的、狰狞的轮廓。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脑海!快得让她自己都心惊!

她几乎是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猛地伸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完全不像一个刚刚还在恐惧和愤怒中挣扎的人。冰凉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沈烬冥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精准地探进了他衬衫的后腰!

指尖触碰到的,不是光滑的皮肤。

而是一道坚硬、凸起、如同蜈蚣般盘踞在那里的……巨大疤痕!粗糙,狰狞,带着一种岁月的沉淀感,却依旧能清晰感受到它当初造成的可怕创伤。那疤痕的形状……暮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七年前……那个混乱不堪的雨夜……刺耳的刹车声……破碎的车窗玻璃……男人疯狂的嘶吼……还有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当时还叫“江晚晴”的沈烬冥的后背……

那个夜晚的画面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暮微刻意筑起的心防!她记得!她记得自己像疯了一样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然后就是肩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子弹擦着她的肩胛骨飞过,带走了大片的皮肉,留下了一道几乎致命的伤口……而那原本射向他后腰要害的子弹,因为她的阻挡,轨迹发生了偏移……

难道……难道……

她指尖的冰冷和他滚烫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那道疤痕在她指下,像一个沉默的、残酷的证人。

“呃……”沈烬冥似乎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到,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抬起头,泪水还挂在脸上,眼中是未散的痛苦和一丝迷茫,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去碰他的伤疤。

暮微猛地抽回手,像被那道疤痕烫伤。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逃出来。她看着跪在地上、泪痕未干、眼中带着困惑的男人,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彻底将她淹没。

七年前,她为他挡了枪,留下了肩膀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后来被她纹上了荆棘玫瑰遮盖)。而那道偏离的子弹,却在他后腰留下了这个永恒的印记。他记得暮绯,记得那个跳海的“晚晚”,却唯独忘了……忘了那个在雨夜里差点为他死掉的……真正的江晚晴!那个为了救他,拼上性命的傻子!

“呵……”暮微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破碎而凄凉,在贴满暮绯照片的诡异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这个跪着的、脆弱的、让她恨入骨髓却又在此刻感到无比悲凉的男人。

“沈烬冥……”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口里艰难地挤出来,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绝望,“你认错人的毛病……真他妈该死……”

她看着他,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下。是为自己那被彻底遗忘的付出?是为这错位扭曲到极致的命运?还是为眼前这个男人,这深入骨髓却投错了对象的痛苦?

“该死……真的该死……”她喃喃地重复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在这时——

“滋啦……”

墙角那台一首亮着微弱昏黄光芒的老式录音机,像是被无形的电流激活了,发出一阵刺耳的、仿佛磁带卡壳般的噪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暮微和沈烬冥同时被惊动,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录音机上那个小小的指示灯,原本只是微弱地亮着,此刻却突然疯狂地闪烁起来,红光急促地跳跃,像一颗濒死的心脏在做最后的挣扎!

紧接着,毫无预兆地,机器正上方,一个隐藏式的微型投影口倏然亮起!

一道幽蓝色的光束投射在对面那面贴满了被毁坏照片的墙壁上!

画面瞬间清晰——不是照片,不是录像,而是……实时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的场景是一间布置奢华却冰冷的酒店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星河。

而画面中央,一个女人慵懒地侧躺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乌黑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披散着,一张脸……赫然是暮绯!与照片上那个跳海消失的暮绯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神……那眼神不再是曾经的清澈或娇憨,而是淬炼了毒液般的妩媚和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意。

她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动作轻柔,却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暗示。

暮微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暮绯!她真的没死!裴寂说的是真的!

沙发上的暮绯似乎能透过监控看到他们,红唇缓缓勾起一个极其艳丽、又极其恶毒的笑容。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精准地锁定了房间里狼狈不堪的两人。

一个慵懒的、带着无尽嘲讽和恶意的声音,通过录音机的喇叭清晰地传了出来,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房间里每一寸空气:

“姐姐……”暮绯的声音甜腻得像裹了蜜糖的毒药,她抚摸小腹的手停顿了一下,指尖在睡袍光滑的布料上轻轻画着圈,眼神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光芒,“这场久别重逢的戏码,看得还尽兴吗?”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落在了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沈烬冥身上,笑意更深,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

“不过呢,姐姐,我劝你……动作最好再快一点哦。”她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我们亲爱的烬冥哥哥……他胃里藏着的那点小秘密……那枚小小的芯片……”

暮绯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暮微瞬间煞白的脸色,和沈烬冥骤然抬起的、惊疑不定的目光,才慢悠悠地、带着致命愉悦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时间可不多了呢。胃酸……可是很厉害的哦。再耽搁下去……”

她红唇微启,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那口型分明是:

“就……溶……解……了……哦。”

幽蓝的投影画面倏然熄灭。

墙角那台老式录音机也彻底沉寂下去,指示灯彻底熄灭,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

房间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黑暗和寂静。

只有暮微剧烈的心跳声,如同擂鼓,在她自己的耳膜里疯狂震响,几乎要冲破胸膛。

芯片……在沈烬冥的胃里……快要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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