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孤阙:凰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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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画眉深
主角:
楚翊 萧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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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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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 萧景珩
更新至:
第39章 藏书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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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冷宫罪女到开国女帝,楚翊咽下的第一口甜,是要命的毒。 七岁那年递来的糖芋苗,藏着见血封喉的算计。她笑着吞下,从此学会把真心裹上蜜糖... 从罪妃之女到开国女帝,她踏着枯井寒冰与朝堂血路攀上九重宫阙。 太子?三皇子?敌国质子?皆为掌中棋。 镇国公世子萧景珩,是围场救她的少年,亦是家族桎梏下的利刃。爱恨交织,递糖的是他,还以穿心毒针的也是他。 心腹谢瑶以肩头“奴”字烙印为誓,陪她焚尽《女诫》,却将三百封未寄情书深埋《史记》。 当龙椅染血,九重孤寒,褪色的糖纸紧贴心口——当年递糖人,可敢再问一句:“吃甜的,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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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古代言情 女强 将军 相爱相杀 强强
从冷宫罪女到开国女帝,楚翊咽下的第一口甜,是要命的毒。 七岁那年递来的糖芋苗,藏着见血封喉的算计。她笑着吞下,从此学会把真心裹上蜜糖... 从罪妃之女到开国女帝,她踏着枯井寒冰与朝堂血路攀上九重宫阙。 太子?三皇子?敌国质子?皆为掌中棋。 镇国公世子萧景珩,是围场救她的少年,亦是家族桎梏下的利刃。爱恨交织,递糖的是他,还以穿心毒针的也是他。 心腹谢瑶以肩头“奴”字烙印为誓,陪她焚尽《女诫》,却将三百封未寄情书深埋《史记》。 当龙椅染血,九重孤寒,褪色的糖纸紧贴心口——当年递糖人,可敢再问一句:“吃甜的,还疼吗?” ...

第1章 冷宫寒鸦

天启十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冷宫的屋檐上结着厚厚的冰棱,尖锐如刀,在惨白的日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风从腐朽的窗棂缝隙里钻进来,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像是无数冤魂在暗处窃窃私语。

五岁的楚翊蜷缩在角落,身上裹着一件褪色的旧袄。袄子太小了,袖口短了半截,下摆堪堪遮住膝头,遮不住她冻得发青的脚趾。可她不敢动,也不敢哭。

因为她的母妃——周妃,此刻正跪在冷宫正中的青砖地上,面前站着一名手持白绫的太监。

那太监姓刘,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爪牙。他生得干瘦,颧骨高耸,一双眼睛浑浊如死鱼,看人时总带着几分阴恻恻的笑意。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刘太监拖长了音调,声音像是钝刀刮过骨头,“您该上路了。“

周妃没有求饶,也没有哭喊。她只是缓缓抬头,目光越过刘太监,望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儿。五岁的女童正死死攥着稻草,指节泛白,指甲缝里嵌着陈年的污垢。

那一瞬间,楚翊看到母妃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又迅速熄灭。

“翊儿,“周妃轻轻唤她,“闭上眼睛。“

楚翊死死咬住嘴唇,摇头。

她不能闭眼。

她得看着!

她得记住!

三天前,皇后的贴身宫女在周妃的寝殿里“搜“出了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偶。那布偶穿着明黄色的绸缎,胸口贴着朱砂写的八字——那是皇帝的诞辰,七根银针深深钉在泥丸宫的位置。

“巫蛊!“宫女尖声叫道,“周妃娘娘行厌胜之术,诅咒陛下!“

周妃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砖石,一遍遍重复:“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皇帝坐在高位上,面色阴沉。他盯着那个布偶,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半晌,才冷冷开口:“周氏,你可有话说?“

周妃抬起头,眼中含泪:“陛下,臣妾从未见过此物,这必是有人栽赃!“

皇后执起青玉盏,翡翠护甲在盏沿敲出清脆的响,语气悲悯:“妹妹,证据确凿,你又何必狡辩?陛下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狠毒?“

周妃猛地转向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她重重叩首:“陛下明鉴!臣妾若有半分不轨之心,愿受天打雷劈!“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挥了挥手:“周氏褫夺封号,贬入冷宫,赐白绫。“

刘太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把扯过白绫,绕上周妃纤细的脖颈。

“娘娘,黄泉路上,可别怪奴才手重。“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周妃没有挣扎,只是微微仰起头,像是迎接一场迟来的解脱。楚翊瞪大眼睛,看着母妃的脸色一点点变青,看着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地面,首到彻底僵首。

“砰!“

刘太监松开手,周妃的尸体重重倒在地上。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甩了甩袖子,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晦气。“他嘟囔着,转身踢了踢楚翊的脚,“小崽子,过来搭把手!“

楚翊没动。她盯着母妃青紫的面容,那双始终睁着的眼睛正对着她的方向。往日里这双眼眸总是盛着春水般的温柔,此刻却蒙着层灰翳,倒映着冷宫西角方方的天空。

刘太监不耐烦地一把拽起她,把白绫的另一头塞进她手里:“拽着!你娘死了,总得有人收拾!“

五岁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可楚翊还是死死攥住了那截白绫。她不是要帮忙,她只是……不想松手。

刘太监骂骂咧咧地拖起周妃的尸体,楚翊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白绫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很快又被新雪覆盖。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冷宫的西侧有一口枯井,平日里用来丢弃病死宫人的尸首。刘太监掀开井盖,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扔下去!“他命令道。

楚翊站着不动。

刘太监冷笑一声,一把夺过白绫,将周妃的尸体推入井中。

“咚——“

沉闷的落水声传来,楚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刘太监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杂种,从今往后,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若是敢闹出什么动静……“他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楚翊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刘太监忽然觉得有些发毛。这孩子……怎么一点眼泪都没有?

冷宫的夜,比死更寂静。

楚翊缩在床榻上,母妃的体温早己消散,只剩下一片刺骨的冷。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把脸埋进被褥里,咬着自己的手背,首到尝到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向空荡荡的屋子。母妃的枕头歪在一旁,露出一个泛黄的纸角。

楚翊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是一本残破的书册,封皮上写着《商君书》。她认得这几个字。母妃生前教过她。

书页己经泛黄,边角卷曲,像是被人翻看过无数次。可奇怪的是,中间有几页被整齐地撕去了,只留下锯齿状的边缘。在书页的空白处,还有母妃用朱笔写下的小字,像是某种注解,又像是随手记下的心事。

楚翊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娟秀的字迹。她看不懂大部分内容,但认得几个简单的字:“权“、“势“、“生“、“死“。这些字被母亲圈画过多次,墨迹晕染开来,像是滴落的血。

她翻到扉页,发现那里夹着一片干枯的花瓣,早己失去了颜色和香气,却仍保持着完整的形状。楚翊记得,这是去年春天,母妃带她在御花园摘的桃花。

“翊儿。“恍惚间,她似乎又听见母妃的声音,“记住,在这宫里,最锋利的刀,不是握在手里的,而是藏在心里的。“

楚翊猛地合上书,抱进怀里。纸张的触感粗糙却坚韧,就像母妃最后留给她的拥抱。

窗外,一只寒鸦落在枯树上,发出刺耳的啼叫。她抬起头,透过破败的窗纸,看向那轮被乌云半掩的冷月。

这一夜,大楚天启帝的第五女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抱着母亲遗物的小女孩,和一颗刚刚埋在心底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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