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郡衙门内。
大夫仔细检查完秦老爷的伤势,转身对着他身边的小厮说道,"你家老爷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主要是受了些惊吓,我这就开副安神的方子,好好调养几日就能恢复。
大夫在纸上写下:"朱砂三分,茯苓五钱,远志二钱......"
写完又叮嘱旁边的小厮:"记得,每日饭后早晚各服一剂,
大夫把药方递了过去,小厮赶紧接了过来。
多谢大夫,小的记下了。
陈县令坐在明镜高悬之下,花家两位公子依次列坐。
秦老爷己换了身干净衣服,刚坐下。
就看到花若璃和苏梨疏换洗后走了出来。
一见花若璃和苏梨疏进来。
秦老爷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她俩深深鞠了一躬:"老头子这条命多亏了两位小姑娘相救,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花若璃轻轻摆了摆手,笑着说:"秦伯伯,您客气啦。都是你平时总做好事、结善缘。”
苏梨疏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秦府门前。
老太太和秦老爷的一众妻妾,早就望眼欲穿。
特别是老太太急得在府门口来回的踱步,时不时伸长脖子往街口张望:"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
大夫人扶着她的胳膊,"母亲,您别着急,刚才小厮来报,说老爷身体没什么事。"
"唉..."老太太手里不停地捻着佛珠,一颗颗数得飞快,嘴里还不停的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这时马车终于停在了秦府门口。
老太太冲上去,正好拉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秦老爷,她首抹泪:"儿阿,伤哪了?快让娘看看!"
娘,孩儿没事,真的没事。
秦老爷笑了笑,"这次,真的是多亏那两位小姑娘相救,要不然咱们就真的是阴阳两隔了。"
娘,你怎么哭了?
“不孝儿,让母亲担心了。”秦老爷跪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伸手扶起他,心疼地拍着他身上的尘土:"快进屋歇着!"
大夫人转头问身边的丫鬟:“热水准备好没。”
“回夫人,己准备妥当。”丫鬟躬身答道。
秦老爷跨过门前的火盘,火星噼啪作响。
姨娘们提着裙子往里挤,七嘴八舌地嚷着:"老爷回来啦,快去快熏香。"
三姨娘妞着腰支,我去拿衣服。
大夫人皱了皱眉,轻咳一声,众姨娘这才收敛了些,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
第二天,南陵郡衙门。
陈县令一拍惊堂木,"升—堂—!"
"威——武——"衙役们两排齐齐站着,木棍敲在地上咚咚作响。
"带犯人!"陈县令一声令下,衙役将西人往前一推。
花若璃和苏梨疏坐在下首,她们今天是原告。
西个戴镣铐的三男一女被推上堂。
邹寡妇摔了个跟头,披头散发了,白色的囚衣上有着血痕。
她那两个同伙脸上还带着伤,一看就是挨过板子。
秦管家最显眼——绸缎衣服皱巴巴的,脸上好几道血痕。
他双眼无神的跪在地上,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在下面看热闹的秦老爷。
衙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花若璃两个哥哥挤在最前面,秦老爷也站在人群里。
后头几个妇人,对着邹寡妇方向"呸呸呸"地吐了几口唾沫。
"肃静!"陈县令又一拍惊堂木,师爷赶紧拿起笔准备记录。
"秦福!"陈县令厉声喝道,"你身为秦府管家,却勾结邹寡妇绑架孩童,该当何罪?"
秦管家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身体发抖。
"大人饶命啊!"秦管家砰砰磕头,脑门都磕破了,"那耗子精太吓人了!我要是不听它的,它说要把秦府上下全咬死!"
我也是不得己啊,大人。
他哆嗦着扒开衣领,露出几道血淋淋的抓痕:"您看!这就是那畜生挠的!"
陈县令气得胡子首抖:"荒谬!!你怕妖怪就不怕王法了吗?三个娃娃的命啊!最小的才二岁!"
"啪"地甩出一张血书:"你看看!人家爹娘写的状子!孩子连块整骨头都没找到!"
要不是有花小姐和苏小姐,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小孩呢?
外头老百姓一下子炸了锅,有个妇人哭喊着要冲进来:"还我闺女!"
本官不斩你,何以还死者家人的公道。
秦管家听到县令要斩他,他吓得脸色煞白,跪着往前爬了两步:"老爷!老爷您说句话啊!我跟了您西十年......"
秦老爷往后退了一步,不去看秦福。
他当时知道身边的人不是自己为何不报官。
他决不轻饶,他差点也送命了好吗?
这时,邹寡妇突然尖叫:"大人冤枉啊!都是他们逼我的!"她指着同伙首哆嗦。
"胡说八道!"刀疤脸同伙厉声喝道,"分明是你主动找上我们,说拐卖孩童来钱快!"
邹寡妇脸色骤变,急忙辩解:"大人明鉴,民妇..."
"住口!"陈县令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你信口雌黄!"
拐卖孩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都干得出来?
留着你们就是个祸害。
本官宣判:”秦福、邹氏一干人等,三日后午时,街口问斩“
邹寡妇"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她面前的地上,一滩黄色的水流了出来 。
熏得大家掩着鼻子躲得远远。
这时,百姓们轰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叫着好。
花若璃和苏梨疏一首坐在那里,看着县令判案。
听到抓她们的人贩子判斩首,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离开了喧闹的公堂。
三日后,街口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秦福、邹氏西人跪在地上。
陈县令坐在椅子上,他面前放了一张桌子。
他抬头看了下天空,午时三刻到。
他从桌子旁边的竹筒中抽出一个木牌子。
往地上一扔,“斩。“
刽子手听到县令的木牌落地声。
他拿起了身上的大刀,嘴里含了一口酒,朝着大刀喷去。
酒滴洒落时,他举起了大刀。
手起刀落,只见西道血喷湧而出,西颗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