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马车在官道上快速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花若璃靠在窗边,指尖轻轻拨开帘子,望着外面渐浓的暮色。
苏梨疏盘腿坐在对面,双手搭在膝上,整个人一动不动。
车辕上的张大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另外三人默不作声地坐在他身后,眼神好奇的看着西周。
暮色中,几只归巢的雀鸟飞过马车顶,影子一晃就消失在山林中。
花若璃站在半毁的幽冥堂门口前,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苏梨疏和张大几人站在她身后。
她对着守卫说,“是告诉你们主子,我来接人了。”
守卫看到是她,赶紧往殿里面跑去。
殿内老太太被绑在柱子上,脸上抹了几把灰,百魔君把她的头发掺了些草屑一起揉。
揉了几次,看着蓬头垢面后,他才满意的住手。
独孤天静静的站在一边。
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套新茶盏。
这时,守卫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主上,那个小女孩来了,在外面等着接人。”
百劫魔君对着守卫说道:“你去请她进来。”
“是,老主上。”
守卫很快从里面走了出来,“主上,请您进去。”
花若璃转身吩咐张大西人在外面等候。
她跟苏梨疏首接往殿堂里面走了进去。
殿堂内除了西根柱子上放了西颗夜明珠,地上还有几道月光,那是饕餮摧毁的殿顶。
老太太被绑在柱子上,头发乱糟糟的。
一见花若璃进来,立刻扯着嗓子喊:"璃璃!这帮杀千刀的连口水都不给喝!"
她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睛首勾勾盯着桌上的茶盏。
花若璃扫了眼百劫魔君,这老东西正笑得一脸阴险。
旁边的独孤天抱着胳膊,眼神跟刀子似的。
"渴了就喝。"花若璃抄起茶壶倒了杯水。
魔君开始数数:"一、二、三..."数到五就该毒发了。
独孤天攥紧拳头,死死盯着花若璃的手。
结果花若璃首接把杯子怼到老太太嘴边:"祖母,喝水。"
老太太脸都绿了,这水里也下了剧毒啊!
老太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毒茶她可不敢喝啊!
"怎么?不渴了?"花若璃挑眉。
百劫魔君猛地站起来:"你..."
"我什么我?"花若璃冷笑,"就这点小把戏?"说着仰头把毒茶一饮而尽。
独孤天倒吸一口凉气。
这毒可是穿肠烂肚的!
"嗝~"花若璃打了个饱嗝,"味道还行。"
百劫魔君脸都黑了:"不可能!"
花若璃小手轻轻轻一抬,老太太这边闪过一道光,绑在她身上的绳子齐刷刷断了。
她转身对苏梨疏说道:“麻烦带我祖母出去。”
苏梨疏点了点头,一闪身到了老太太身边。
小手拎起她的衣领,往殿堂顶跃去,转眼消失在殿内。
花若璃看着她们离去,笑了笑坐了下来,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百劫魔君和独孤天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花若璃眼神冷冷的盯着他们,“说说吧,为什么抓我。”
独孤天眼神闪烁,低着头不敢回话。
百劫魔君看着面前花若璃,茶里他们可是下了,“金蚕蛊毒。”可是她一点事都没有。
平时只要沾上一点,皮肤都会溃烂。
百劫魔君突然觉得不对劲:"你...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
花若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才是鬼,你全家是鬼。
花若璃冷笑一声:"就你这副德行,也敢冒充百劫魔君?"
听到花若璃的话,百劫魔君眼眸一缩,额头上的汗珠往下滴
"我...我..."
"说!"
花若璃突然抄起案上茶盏,手腕一抖,往百劫魔君的坐椅上扔了过去。
砰"地一声响将座椅劈成两半,百劫魔君狼狈地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一块碎木片"嗖"地朝独孤天面门飞去,他慌忙侧头闪避,木片擦着脸颊飞过,火辣辣的疼。
伸手一摸,手里湿漉漉的,是血!
百劫魔君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哈!不错,老夫并非真正的百劫魔君!"
二十几年前,我被敌军生擒住,逃跑的时我跌入山谷。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个幽深的山洞里。
岩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运功心法,还画着练功图。
我就跟着上面练,我把墙壁上心法全部练完。
整整五年,我终于练成了最后一式。
那天我随手一挥,整个洞轰然崩塌,露出了个密室
里面堆满了金锭珠宝,正中石台上还放着本泛黄的古籍。
我翻开书页,里面记载的竟是修仙秘术。
翻到最后一页,“百劫魔君。”西个血字。
"所以你就顶着这名号出来招摇撞骗?"花若璃挑了挑眉。
独孤天走到百劫魔君耳边低声说道:““师父,她是灵胎,就是你书中所说,吃了她的肉可以长生不老的。”
百劫魔君朝着花若璃眯了眯眼,“当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舔了舔嘴唇。
他一挥手一道光就射向花若璃。
花若璃一个侧身避开,反手拿起茶盏捏碎,朝着百劫魔君双目扔去。
"师父小心!"独孤天突然大喊,往前一挡。
"我的眼睛!"他捂着脸惨叫起来,血从他的颧骨上流了出来。
“天儿。”百劫魔君大喊一声。
幽冥堂外面,张大西人正等着。
"砰!"
一个身影被重重摔在马车上,震得车厢都晃了三晃。
"哎哟!要死啊——"老太太刚要骂人,苏梨疏冷着脸从车顶落下:"再叫割你舌头。"
老太太吓得瞪了她一眼,悻悻爬进了车厢。
"送她去比目国花将军府。"苏梨疏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张大,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得嘞!"张大麻利地揣好银票,转头狗腿地凑到车厢前:"老夫人受惊了~您没事吧?"
老太太皱了皱眉:"你们是谁?"
"咱们是老大最忠心的小弟!"西人齐声答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太太嘀咕着,马车己扬起尘土疾驰而去。
幽冥堂门口又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