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明市的晨光穿透云层,在范五老街的牌坊上投下蛛网般的光影。御尘安摸着遮阳帽上 “摩托车防御水徒” 的模糊字迹,突然觉得这顶饱经风雨的帽子比任何勋章都更有分量。熊猫玩偶戴着全新的防雾墨镜,爪子上的法棍碎屑己换成阮文强送的摩托车形状巧克力,活像个准备接受检阅的小骑士。
“终极考核的规则很简单 ——” 阮文强的电子表在阳光下闪烁,防晒袖套上的反光条拼成 “眼观六路” 西个大字,“在接下来的 30 分钟里,你要穿越范五老街的「死亡交叉路口」,避开至少 10 辆摩托车、3 辆三轮车和无数行人 —— 同时,保持微笑。” 他突然露出罕见的笑容,金链子在胸前晃出狡黠的光。
御尘安深吸一口气,启动车子。刚驶入路口,就被左侧窜出的 “咖啡骑士” 吓出冷汗 —— 骑手单手握着超大杯冰咖啡,另一只手还在翻手机,咖啡液随着车身颠簸在杯口画出危险的弧线。他想起阮文强的 “预判变道” 理论,脖子像上了发条般左右转动,却在转头时撞落了熊猫玩偶的墨镜。
“看镜!” 阮文强的筷子精准敲在他手背上,“你的熊猫比路况还吸引眼球吗?” 御尘安手忙脚乱地捡起墨镜,却发现镜片上不知何时被贴上了 “别看我,看路!” 的贴纸,显然是阮文强的杰作。
最紧张的时刻出现在中央广场。三辆载着佛像的三轮车与五辆改装摩托车狭路相逢,骑手们的引擎轰鸣声此起彼伏,活像在举办摩托车演唱会。御尘安开启 “雷达扫描” 模式,每 2 秒看一次后视镜,突然发现右侧有位卖春卷的老奶奶正推着车横穿马路,她头顶的斗笠在阳光下像朵移动的向日葵。
“缝隙不是找出来的,是等出来的。” 阮文强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就像等一朵花开,等一场雨停 —— 现在,踩油门。” 御尘安犹豫半秒,果断切入车流间隙,车身与摩托车之间的距离仅有 5 厘米,熊猫玩偶的巧克力蹭到了骑手的皮衣,却换来对方一个会心的眨眼。
午后的阳光突然变得炽烈,阮文强的电子表显示路面温度 42℃。御尘安的防晒袖套早己湿透,却在此时遭遇 “终极陷阱”—— 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骑着迷你摩托车在路口玩 “接龙”,领头的少年冲他比了个鬼脸,车队瞬间散开成扇形。御尘安想起菲律宾的小学生吉普尼,本能地减速避让,却听见阮文强大喊:“加速!他们在测试你!”
奇迹般地,当车子以 40km/h 的速度逼近时,学生们的摩托车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精准地在车前合拢又分开。御尘安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欢呼声,转头望去,只见学生们排成 “PASS” 的字样,巧克力碎屑从熊猫玩偶的爪子间掉落,竟在路面画出歪歪扭扭的笑脸。
“现在,给这场演出一个优雅的结尾。” 阮文强递来薄荷糖,“记住,越南的马路是舞台,而你是舞者 —— 只不过观众是摩托车。” 御尘安点头,在红绿灯前完成了堪称完美的 “45 度角停车”,却因太过专注,忘记拉手刹。车子缓缓后溜,吓得后方骑手紧急避让,却在发现是御尘安时爆发出笑声 —— 原来,他的遮阳帽不知何时被风吹成 “冲天冠” 造型,活像个滑稽的街头艺人。
“恭喜你,毕业!” 阮文强突然掏出一顶印有 “摩托车防御大师” 的遮阳帽,背面绣着迷你摩托车和啃法棍的熊猫,“虽然你把刹车当油门,把水管当油管,但你学会了最重要的事 —— 敬畏每一个在路上的生命。”
御尘安戴上新帽子,发现尺寸竟分毫不差,显然是阮文强提前定制。熊猫玩偶兴奋地用爪子拍打仪表盘,墨镜滑到鼻尖,却意外地与阮文强的金链子形成奇妙的呼应。远处,摩托车流再次汇聚成黑色的河流,却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温柔的波光。
“下一站,老挝。” 阮文强递来一罐冰镇甘蔗汁,电子表显示 “训练完成度 100%”,“那里的雨林没有摩托车,但有会挡路的野象 —— 祝你好运,别被大象的屁股吓到。”
黄昏时分,御尘安站在西贡河畔,看着手中的越南驾照。照片上的他戴着 “水徒” 帽子,熊猫玩偶的爪子从领口探出,背景是模糊的摩托车流。驾照背面,阮文强用越南语写着:“真正的防御大师,不是避开所有危险,而是让危险因你而减速。”
回到酒店,御尘安在老挝树皮笔记本上画下戴着新帽子的熊猫,旁边写着:“在越南,我学会了与摩托车流共舞。原来每个骑手都是河流中的水滴,而我,有幸成为让河流改变形状的那阵风。” 熊猫玩偶用爪子在 “风” 字上画了个螺旋线,巧克力碎屑掉在 “老挝” 二字旁边,像撒下的探险种子。
窗外,胡志明市的摩托车流依然喧嚣,但御尘安却从中听出了韵律 —— 那是自由的鼓点,是生存的赞歌。他摸着阮文强送的摩托吊坠,突然期待起老挝的雨林冒险 —— 毕竟,当他能在摩托车的海洋中畅游,还有什么能阻止他征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