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香港,霓虹灯光在潮湿的街道上晕开。林野和夏诗涵循着香味拐进庙街夜市,此起彼伏的粤语吆喝声里,混着鱼蛋车仔面的香气。夏诗涵盯着摊档上滋滋冒油的咖喱鱼蛋,眼睛发亮:“我要两串!多加甜酱!”
林野笑着付了钱,刚把竹签递给她,不远处突然传来推搡声。五个花臂男人踢翻路边摊,摊主是个白发阿婆,颤巍巍的手还护着撒了一地的鸡蛋仔。为首的刀疤脸扯着阿婆的围裙:“这个月保护费还没交,想在庙街混——”
“放手!”夏诗涵冲过去护住阿婆,马尾辫随着动作扬起。刀疤脸转头打量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哟,靓女管闲事?要不跟我......”话音未落,林野己经扣住他手腕,反手一拧。刀疤脸惨叫着单膝跪地,其余小弟立刻掏出折叠刀围上来。
林野将夏诗涵护在身后,目光扫过众人。他身形如电,躲过迎面刺来的刀锋,膝盖狠狠撞上一人腹部,紧接着勾拳击中另一个人的下巴。混乱中,夏诗涵抓起摊位上的辣椒粉,朝着敌人眼睛撒去。刀疤脸挣脱束缚,从腰间抽出甩棍砸向林野,却被他侧身抓住棍身,膝盖猛磕其肘关节,甩棍“当啷”落地。
“庙街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林野一脚踩住刀疤脸手背,声音冷冽。周围摊贩纷纷鼓掌叫好,几个大叔抄起扫帚帮忙驱赶残余小弟。阿婆抹着眼泪连声道谢,非要塞给两人刚做好的鸡蛋仔。
夏诗涵咬了口酥脆的甜点,突然脸色一变:“林野,刀疤脸的手机在响!”她捡起掉落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备注“雄哥”的来电。林野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沙哑的威胁:“小子,敢动我的人?明天日落前,带着那个妞来西环码头......”
林野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夏诗涵握紧拳头:“看来麻烦大了,但绝不能让这些人欺负弱小!”夜市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暗处翻涌。
次日傍晚,暮色将西环码头染成一片暗红。林野和夏诗涵顺着锈迹斑斑的铁梯下到废弃仓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咸腥与铁锈味。仓库内,十几名手持钢管、砍刀的壮汉呈扇形散开,刀疤脸捂着绷带站在中间,身旁倚着个叼着雪茄的光头男人——正是洪英社堂主“雄哥”。
“挺有种啊。”雄哥碾灭雪茄,皮鞋踩过满地木屑逼近,“知道得罪我洪英社什么下场吗?”他突然挥拳朝林野面门砸去,速度快如闪电。林野侧身躲过,反手扣住雄哥手腕,却惊觉对方看似笨重的身体竟灵活地旋身后撤,手肘狠狠撞向他肋下。
夏诗涵见势不妙,抓起墙角的木板砸向离她最近的壮汉,趁对方分神之际,一记侧踢踢中其膝盖。仓库内瞬间陷入混战,钢管与砍刀碰撞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林野与雄哥缠斗时,余光瞥见刀疤脸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夏诗涵,心脏猛地悬到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外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雄哥脸色骤变,一把推开林野:“撤!”众人如鸟兽散,林野趁机撞翻货架,扬起的木屑让追击者视线受阻。他拉起夏诗涵冲向码头边缘,身后传来子弹擦过铁架的尖啸声。
两人躲进一艘破旧渔船的底舱,夏诗涵这才发现林野手臂中弹,鲜血正顺着袖口滴落:“你受伤了!”她慌忙撕下裙摆布条为他包扎。林野咬牙道:“幸好只是擦伤。雄哥的身手不简单,背后恐怕还有更危险的人物......”
三天后,林野循着线人提供的线索,带着夏诗涵摸到旺角一处暗巷。霓虹灯牌的光影在潮湿墙壁上明灭,他们盯着对面二楼的破旧窗户——那里是洪英社贩卖违禁药品的窝点之一。
“行动。”林野低声道。两人翻过围墙,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屋内传来清点钞票的声音,林野踹开房门,屋内西名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和夏诗涵联手制服。在一个铁盒里,他们发现了记录着洪英社毒品交易的账本,以及一张写满加密符号的纸条。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林野示意夏诗涵躲起来,自己闪身贴墙。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瞳孔猛地收缩。林野瞬间出手,将他按在墙上,却在看清对方脸时愣住——这人竟是香港某知名商会的会长!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挣扎着嘶吼。夏诗涵从阴影中走出,举起手机录像:“正好让警方看看,道貌岸然的企业家,竟然是黑帮的保护伞。”男人脸色瞬间惨白,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飞来一枚烟雾弹,浓烟瞬间吞没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