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县令:从破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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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结识孔颖达,小巷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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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贞观县令:从破案开始
作者:
懒得喷LDP
本章字数:
6222
更新时间:
2025-05-31

从醉春楼出来,李砚觉得堵在胸口的那股子郁气散了不少。

偶遇药王孙思邈,还被指点了几句养生之道,这运气,简首了!

他决定再去常去的“翰墨斋”书肆逛逛,淘换两本闲书,彻底放松一下。

翰墨斋内,书香与墨香交织。

李砚正看得入神,眼角余光瞥见一人,身着素色儒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正对着一卷摊开的《礼记注疏》蹙眉沉思。

“这不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孔夫子么?”李砚心里嘀咕。

这位可是当朝大儒,主持修撰《五经正义》的猛人。

李砚对这位学界泰斗素来敬佩,平日里想见一面都难,今日竟在此处偶遇。

他凑上前去,也看向那卷注疏。

孔颖达似乎察觉到身旁有人,微微侧目,见是个面生的年轻官员,眉宇间带着几分审视,又转回头去,继续钻研书卷。

李砚倒也不恼,孔夫子嘛,有点架子正常。

他看着书中一段关于“祭礼”的注解,忍不住开口:“孔祭酒,晚生以为,此处礼节,似可有商榷之处。”

孔颖达闻言,这才正眼看向李砚,眉头微挑:“哦?这位官人有何高见?”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

“晚生斗胆。”李砚拱了拱手,“注疏中言祭祀之礼,重在仪轨繁复,以显敬畏。然《礼记·祭统》有云:‘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晚生窃以为,祭祀之核心,不在于形式之繁琐,而在于人心之诚敬,以及通过祭祀所传递的教化之功。”

孔颖达听罢,原本舒展的眉头又微微蹙起:“年轻人,你这话,未免有些轻率了。礼者,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仪轨乃礼之外显,若无仪轨,何以约束人心,何以彰显尊卑?”

“孔祭酒此言甚是。”李砚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但仪轨若过于僵化,脱离了其承载的内涵,便易流于形式,甚至成为某些人沽名钓誉之工具。百姓观礼,只见其繁,不明其义,教化之功又从何谈起?”

他想起了后世某些搞得比奔丧还铺张的“祭祖大典”,纯粹就是烧钱赚吆喝。

孔颖达眸色微沉:“你的意思是,老夫等所传承之古礼,皆是繁文缛节,无甚大用?”

这话就有点重了。

李砚连忙道:“晚生绝无此意!古圣先贤所定之礼,自然有其深意。只是时代变迁,人心亦异。若能于传承中略作变通,使其更易为当世之人所理解、所接受,岂非更能彰显礼之教化,裨益万民?”

“变通?”孔颖达冷哼一声,“祖宗之法,岂能轻易变通!尔等年轻人,总是好高骛远,妄谈改革,殊不知根基不稳,大厦将倾!”

李砚心想,得,这位老夫子是典型的“祖宗之法不可变”派。

他定了定神,继续道:“孔祭酒,晚生并非主张全盘否定,而是认为,‘礼’的本质是‘仁’与‘序’。一切仪轨,皆应为此核心服务。若本末倒置,过于强调外在形式,反而会遮蔽其真正的光辉。譬如教化百姓,若能以更贴近生活、更易懂的方式释礼,其效果或许胜过一场场盛大却令人望而生畏的典礼。”

他脑子里闪过“社区宣传栏”、“科普讲座”之类的词儿,但没敢说出口。

孔颖达沉默了,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案,眼神复杂地打量着李砚。

这年轻人,官职不高,口气却不小。

说的虽有些离经叛道,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尤其是那句“礼的本质是仁与序”,竟让他品出几分新意。

“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供职?”孔颖达缓缓开口。

“晚生李砚,现任长安县令。”

“长安县令?”孔颖达有些意外。

一个区区县令,竟有这般见识?

他抚了抚胡须:“你方才所言,虽有偏颇之处,倒也……有几分新奇。只是,礼法之事,干系重大,非同儿戏,不可轻言变通。”

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李砚心中一喜,知道这位大儒并非完全听不进不同意见。

“孔祭酒教诲的是,晚生受教了。”他适时地表现出谦逊。

孔颖达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又将注意力转回书卷,只是那紧锁的眉头,似乎松开了些许。

李砚知趣地退到一旁,心中暗自吐槽:“跟这些大儒聊天,真是比审案子还费脑细胞。不过,能让孔夫子听进去几句,也算没白费口舌。”

从翰墨斋出来,天色己近黄昏。

李砚想着早些回去歇息,便抄了条平日里人少些的近路。

刚拐进一条略显幽暗的巷子,便听到前方传来女子压抑的哭泣声,夹杂着几个男人粗鄙的调笑。

“小娘子,别害臊嘛!陪哥哥们乐呵乐呵!”

“就是!这荒郊野岭的,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李砚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个拐角,只见三西个穿着破旧短衫的泼皮无赖,正围着一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荆钗布裙,样貌清秀,此刻却衣衫被撕扯得有些凌乱,发髻也散了,正拼命护着胸前,哭得梨花带雨,瑟瑟发抖。

“住手!”李砚一声断喝,声如洪钟。

几个泼皮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个穿着青衫的文士,虽然身材看着还算壮实,但毕竟只有一人,胆气又壮了起来。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上下打量了李砚一番,嘿嘿一笑:“哟,哪儿来的小白脸,想学人英雄救美啊?识相的赶紧滚,别耽误爷们的好事!”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也跟着起哄:“就是!不然连你一块儿拾掇了!”

李砚脸色铁青,这帮人渣,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猖狂!

“本官乃长安县令李砚!尔等鼠辈,还不速速放开那女子,束手就擒!”李砚亮明身份,希望能震慑住他们。

“县令?”那横肉泼皮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嚣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老子还以为是哪个王侯将相呢!一个破县令,也敢管爷爷的闲事?兄弟们,给我上!先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官老爷!”

说着,几个泼皮便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李砚冷哼一声,不退反进。

他虽是文官,但穿越二十年,为了自保也练过些拳脚,对付这几个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

只见他侧身避过一人挥来的拳头,顺势一记肘击,正中那人肋下。

【咔嚓】一声轻响,那泼皮惨叫一声,捂着肋骨滚倒在地。

另一个泼皮从旁偷袭,被李砚一脚踹在小腹,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哼唧着爬不起来。

剩下的两个见同伴转眼间就被放倒,顿时吓破了胆,互相对视一眼,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口中还不干不净地叫骂着:“你……你给老子等着!有种别跑!”

李砚也懒得去追,走到那瘫倒在地的两个泼皮面前,一人补了一脚,让他们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然后才转向那惊魂未定的女子,放缓了语气:“姑娘,没事了,别怕。”

那女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砚,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李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

女子抽噎着,指了指巷子深处:“就……就在前面不远……”

“走吧。”李砚点了点头,又回头瞪了一眼那两个还在地上呻吟的泼皮,“你们两个,自己滚去县衙自首!否则,本官定将你们缉拿归案,从重处罚!”

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护着那女子朝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不长,很快就到了女子家门口。

一户寻常的院落,门扉紧闭。

女子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阿……阿耶,是我……”女子带着哭腔应道。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来,见到女儿狼狈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囡囡!你这是怎么了?”

又看到李砚,眼中充满了警惕。

女子连忙解释:“阿耶,是这位……这位县令大人救了我……方才在巷口,遇到了几个坏人……”

老者一听,脸色煞白,连忙将女儿拉进院内,对着李砚深深一揖:“多谢大人救了小女!老朽……老朽给大人磕头了!”

说着就要下跪。

李砚急忙扶住他:“老丈不必如此!惩恶扬善,乃本官分内之事。”

他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己晚,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压压惊。若有需要,可随时去县衙寻我。”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老者和那女子连声道谢。

李砚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走出巷口,看着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他不禁抚了抚胡须,心中暗叹一声。

这县令的差事,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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