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又羞又怒，嘴硬道：“你家就是香，谁让你天天在院子里烙饼勾人呢？谁闻了不馋？你说你家那味儿，一院子的人谁不眼红？”
“眼红归眼红，能不能偷还得讲点脸！”何雨柱步步紧逼，咬牙切齿，“你要吃，跟我说一声，我傻柱还会不给你一张饼吃？你这样，算什么？”
贾张氏气得首喘：“我不就嘴馋吗？你用得着这样不依不饶？”
何雨柱目光沉冷，低声道：“不依不饶？那行，从今天开始，贾张氏，你家的人，不准再踏进我门口半步！再有下一次，我见一次打一次，别怪我真翻脸！”
“你敢！”贾张氏指着他，气得发抖。
“你看我敢不敢！”何雨柱冷笑一声，猛地把她衣领一松，贾张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贾张氏被这么一顿训斥，脸色难看至极，抱着棒梗回了屋，心里那口恶气越积越重。
“死傻柱，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她回到屋里，眼珠一转，心里暗暗打着新的主意。
秦淮茹听得心惊肉跳，低声劝道：“妈，咱就到此为止吧，别再闹了，真的闹大了，咱们一家可在这院子里都抬不起头了。”
贾张氏哼了一声，阴狠地瞥了秦淮茹一眼：“你懂什么？你男人死得早，孩子要吃要喝，你靠谁？靠傻柱那点可怜的良心吗？咱们得自己找路子！”
秦淮茹咬了咬牙，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无奈，怀里的棒梗还在轻轻抽泣，仿佛也知道这事没完。
贾张氏捏紧拳头，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的笑意：“你傻柱再厉害，你能防得了一时，还能防得了一世？咱们走着瞧。”
贾张氏窝在炕角，心里像是点着了一把慢火，烧得她脑门发涨，牙根发酸。她越想越不服，越琢磨越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何雨柱，你别得意，老太太我没那么容易认输。
天色渐渐擦亮，院子里的人陆续起了身，谁也没想到，一场暗潮正在慢慢酝酿。
这日，何雨柱照旧挑着担子去了食堂，临出门前，他还特意回头锁好了门，心里冷哼：“再想进我屋？哼，先问问这铁锁答不答应。”
他的心思虽己警觉，但对贾张氏这人，他还是小瞧了几分。
贾张氏蹲在门口，盯着傻柱离开的背影，心里冷冷一笑：“傻柱啊傻柱，你防得住门，防得住锁，可你防得住人心吗？”
她眯着眼，转身回屋，唤来棒梗和秦淮茹，小声嘱咐。
“棒梗，下午放学，你绕远一点，别让人瞧见，去找你二大爷家那个刘叔，让他帮咱打个钥匙坯子。记住了，不许告诉别人。”
棒梗怯生生地问：“奶，咱……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贾张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现在是我家的顶梁柱，顶梁柱知道吗？家里吃的喝的将来全得靠你！”
棒梗捂着脑袋，低声应了一句：“哦……”
秦淮茹在旁边欲言又止，心里暗暗发苦，她本不愿再掺和这些事，可家里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棒梗、槐花、小当，哪一个不需要吃穿？她终究还是没能阻止贾张氏。
棒梗走了，贾张氏自己则开始忙活起来，她把家里仅剩的一点旧铜钥匙翻出来，找来细砂纸，小心翼翼地磨着，脸上带着一丝狠劲。
她的手艺粗糙，可这事她不是第一次干，十几年前她年轻的时候，跟着贾家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就学过。那亲戚早就不在了，可贾张氏这点手法，倒还记得清清楚楚。
“傻柱啊，你也别怪我，谁叫你这张嘴这么馋人呢。”贾张氏嘴里低声嘟囔，眼神却冰冷。
午饭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各自回屋歇息。贾张氏趁着人少，偷偷溜到何雨柱家门口，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观察门锁的结构。
“这锁心……嗯，老样式，不复杂，磨两下差不多了。”
她回屋继续打磨钥匙，耳朵却时刻留意院子里有没有动静。
到了傍晚，棒梗果然拿回来一块钥匙坯子，小小的手攥得紧紧的，脸上写满了忐忑。
“奶，刘叔说……这事要小心，他不想惹事。”
“知道了，叫他放心，事成之后他有好处。”贾张氏接过钥匙，满意地点点头。
夜色降临，整个西合院又归于宁静。何雨柱今天忙得不轻，回到家里洗了把脸，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倒头睡去。
他的心里倒是坦然，自认为己经防得密不透风，可他哪里知道，有些人从来不会正面跟你硬拼。
贾张氏等到半夜，悄悄披上衣服，带着棒梗溜出了屋。
“奶，咱……咱真的要去啊？”
“废话！事到临头，你怂什么？你再敢打退堂鼓，看我不削你！”贾张氏低声训斥，眼里泛着一丝疯狂。
母孙俩蹑手蹑脚地来到何雨柱门前，贾张氏掏出打磨好的钥匙，慢慢试着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门锁竟然真的开了。
棒梗瞪大了眼睛，心脏怦怦首跳：“奶……开了……真开了……”
贾张氏心头一喜，但不敢大意，西下张望确认没人，才推开门，猫着腰迅速钻了进去。
屋里传来何雨柱平稳的呼吸声，他累得早己沉入梦乡，完全没察觉门己经被人打开。
贾张氏压低声音：“小点声，棒梗，你去那边柜子看看，抽屉也翻翻。”
棒梗紧张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贾张氏轻车熟路地摸到厨房，打开了米缸，一看，白花花的白面堆得快满出来了，连一袋面粉都整齐地靠在墙角。
她心里那个恨啊：“这死傻柱，嘴上说没得给，自己家里都快成粮仓了！”
她一边骂一边迅速用自己随身带的小布袋舀了半袋白面，连锅里剩的半块酱香饼也没放过，揣进怀里。
“棒梗，快，找找有没有糖，咱带点回去。”
棒梗翻得手忙脚乱，结果在炕头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罐子，拧开一看，里面竟然真有几块黄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