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奇揪着几人前往二楼麦格教授的休息室,没想到又在途中遇到了刚从图书馆离开的萨格莱斯。
“教授!”费尔奇被吓了一跳,他弯着腰,恭敬地喊了一声。
“晚上好啊,费尔奇。”萨格莱斯扫了一眼,大概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晚上好,教授,我抓到了几个违规夜游的小巫师,正准备把他们送到麦格教授那儿……”
萨格莱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同时也没有让开道路,费尔奇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尴尬。
“教授……这几个小巫师给你处置吧,我会当作没抓住过他们……”费尔奇从嘴里艰难地说,他认为这个曾在学生时间经常夜游的教授想给哈利几人走个后门呢。
“你误会了,费尔奇,”萨格莱斯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顺带也掐灭了三个小巫师刚刚燃起的希望火苗。
“这是你应该做的,把他们交给麦格教授是个正确的决定。”
说完他不顾费尔奇惊讶的表情,走到三人组面前,沉默了一会才重新开口:“哈利,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说的是曾在厄里斯魔镜前对哈利的提醒,而对方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失落又难堪地低下头来。
“对不起,教授。”
“不需要向我道歉。”萨格莱斯摇摇头打断,他看着三人可怜的样子,语气中没有丝毫怜悯。
“我只希望你们有充足的理由违反校规,而不是单纯为了些无聊的恶作剧……”他若有所指地看向几人微微亮起的眼睛,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同时我也希望你们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才沦落到了现在的境地,而不是因为自身的愚蠢、自大、和得意忘形……”
三人组更加羞愧了。
萨格莱斯说完就让开了道路,转身对费尔奇点了点头,对方受宠若惊地鞠躬致意,然后领着三人继续前往麦格教授的休息室。
费尔奇把他们领到二楼麦格教授的书房,几个人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借口,托辞,还有漂亮的小谎言在他们脑中盘旋,但没有一样是有用的,他们这次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摆脱困境了。
几人心里全是懊悔,同时觉得刚刚格林格拉斯教授刚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们太得意忘形了,怎么会这么糊涂,竟然把隐形衣给忘在楼顶!
现在无论他们摆出什么理由,麦格教授都不会原谅他们,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学校里鬼鬼祟祟地游荡,而且还爬到了最高的天文塔顶。
他们甚至想要把关于诺伯的事说出来,可转念一想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费尔奇先生说你们在凌晨爬上了天文塔顶,说实在的,我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有人能站出来解释一下吗?”麦格教授看着他们冷冰冰地提问。
这可能是赫敏第一次回答不上老师的问题,三人低垂着脑袋望着麦格教授的拖鞋,像雕塑般动也不动。
“都不说?那就我来说吧……”麦格教授的表情严厉而愤怒,“要弄清真相并不需要多么灵光的脑袋——你们凭空编出一套关于龙的谎言,想把德拉科·马尔福从床上骗起来搞恶作剧,害他倒霉。而你们也的确成功了,我己经抓住了他,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很有趣?”
三人组还是没有说话。
“我感到很气愤……”麦格教授说,“一晚上有西个学生不睡觉在城堡里闲逛!这种事情我以前听都没听过!”
“你,格兰杰小姐,我原以为你的头脑会更清醒一点。至于你,波特先生,我还以为你会很看重格兰芬多的荣誉。而你,韦斯莱先生,你的哥哥们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罗恩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那只是因为你没抓到乔治和弗雷德!
“你们三个都要被关禁闭,而格兰芬多也会因此被扣五十分!”
“五十?”哈利倒抽一口凉气——他们的领先地位保不住了,这名次还是他在上次魁地奇比赛中好不容易赢来的。
赫敏也瞪大了眼睛,五十分,她得在课堂上回答多少个问题才能挣五十分?
罗恩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毕竟马尔福也才被扣了二十分不是吗!
“每人五十。”麦格教授愤怒地补充,她长长的尖鼻子喷着粗气,比诺伯更像一条龙。
赫敏:“麦格教授,求求您……”
哈利:“教授,您不能——”
“不用你来告诉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麦格教授粗暴地打断他们,接着严厉地发布指令,“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回到床上睡觉。”
三人组像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宿舍,失魂落魄的一句话也不说。
一次丢掉150分,三人几乎彻夜未眠,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从没这么害怕过黎明的到来。
果不其然,当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波特因此更加出名了,不过这次他是成为了众矢之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的嘲讽。
赫敏和罗恩的处境要好一些,因为人们一说起来就是“哈利和他那两个跟班”,哈利显然为他俩吸引了不少火力,不过也实在没好到哪儿去。
乔治:“嗨,小罗尼……”
弗雷德:“听说你们让格兰芬多丢了150分?”
双胞胎满脸笑容地凑过来,自从发生了昨晚的事,他俩是唯二主动和三人说话的了。
“你俩从入学以来不也一首在丢分吗?”罗恩气冲冲地反驳。
“说的没错……”
“不过我们可从没一次丢掉150分!”
“甚至连一半都没有。”
“加起来或许有了?”
“加起来也没有!”
双胞胎你一言我一句,勾肩搭背地走开了。
“他俩说的没错,我们真是蠢到家了,竟然会犯这种错误……”赫敏难过地说。
“本来格林格拉斯教授可以放我们一马的,但是他没有,对不对?”
“罗恩,你不能指望让一个教授来包庇你……”
“当然,我就是随口一说。”罗恩也明白,这件事和萨格莱斯没关系。
“其实格林格拉斯教授己经和其他教授很不一样了……”哈利小声说。
“对了哈利,昨晚他对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罗恩想起昨晚萨格莱斯对哈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你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来着,他对你说过什么话吗?”
“之前,圣诞节留校的时候……”哈利说,“我们那时每次夜游他都知道,还有那面镜子。”
“就是那次被扣了40分?”罗恩惊讶地问。
“没错,格林格拉斯教授说,其实他也不喜欢霍格沃兹的校规,他扣分只是想告诉我,我们太大意了。”哈利失落地说,“他当时就提醒过我,他说霍格沃兹只有一条真正的规则,那就是违反校规的时候一定不要被当场抓住,可是……”
“可我们昨晚就是被当场抓住了……”赫敏听到这里忍不住搭话,“不过格林格拉斯教授确实很不一样,他……”
小女巫一时间找不出来词来形容,最后只好放弃。
“你们说,昨晚他是不是也从头到尾都知道我们干了些什么?”罗恩突然惊恐地问。
“我想应该是的——”赫敏肯定地点了点头,“别忘了他说的,我们就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自大、和得意忘形才导致被抓的……”
“所以我们怪不了任何人!”哈利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