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号的晨光被绿萝兽的喷嚏震得七零八落。这株藤蔓怪正挂在桅杆上模仿弗兰奇的伸缩关节,却因昨晚偷学路飞的 “橡胶橡胶?垃圾吸尘器” 导致藤蔓里卡满了隔夜剩饭 —— 此刻它每打一个喷嚏,就有半块发霉的饭团砸在甲板上,气得娜美抄起天候棒追着它跑:“你这混蛋!再把橘子树当牙签啃,我就把你做成藤蔓拖把!”
“娜美酱别生气嘛~” 山治叼着玫瑰从厨房探出头,却在看到绿萝兽黏糊糊的藤条时瞳孔地震,“天啊,这比我上周误把洗洁精当沙拉酱还可怕!”
“更可怕的在后面。” 御尘澜皱着眉头蹲在橘子园门口,指尖缠绕的净化藤蔓刚触碰到橘子树,就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 原本翠绿的枝叶全变成了哑光的灰白色,叶脉里渗出黏腻的塑料丝,最离谱的是枝头挂着的不是橘子,而是印有 “快时尚?服装牌”logo 的塑料袋,正随着海风发出 “沙沙” 的怪响。
“我的橘子树...!” 娜美惨白着脸扑向最近的一棵树,却被塑料袋里突然弹出的亮片闪得眯起眼。那些塑料袋竟像活物般扭成麻花状,在枝头绽开成夸张的蓬蓬裙,领口处还别着用易拉罐拉环做的胸针,“这、这是怎么回事?上周它们还好好的!”
“根据乔巴的初步诊断...” 乌索普推了推鼻梁上的放大镜,却因手汗把镜片滑到了鼻尖,“这些树被一种叫‘快时尚垃圾恶魔’的东西污染了!你看这亮片,这荧光色线头,还有这用塑料瓶压成的树叶 —— 完全是垃圾山的时尚单品大杂烩!”
“砰!”
冰公主踩着冰晶滑板撞开人群,裙摆扬起的寒气瞬间将最近的塑料袋冻成脆片。她指着远处正在搭建的透明 T 台,眉尾挑起的弧度像极了出鞘的冰剑:“你们的橘子园被‘服装牌’征用了。三小时前,我的冰雕时装秀模型全被偷换成了这种... 这种用渔网袜改的披风。” 她甩出一段缠绕着海星的破布,布料上还歪歪扭扭缝着 “环保先锋?限量款” 的标签。
“哇哦,这设计很有鱼人岛下水道的艺术感呢。” 布鲁克的骷髅手在琴弦上弹出一串跑调的音符,“可惜没有内裤可以欣赏 —— 哦对了,我没有内裤。”
“更糟的是这个。” 索隆突然用刀柄挑起一团悬挂在树枝间的银色丝线,那些丝线竟在阳光下折射出缝纫机的光影,“绿萝兽那家伙不见了,而桑尼号的桅杆和厨房... 被缝在了一起。”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整艘船的甲板像被巨型针线来回穿梭过,桅杆与厨房的烟囱用麻花辫般的藤蔓缝成一体,船头的狮子雕像被缝上了蕾丝裙摆,就连弗兰奇心爱的可乐桶都被缝在船舷上,做成了流苏装饰。最绝的是船帆被缝成了百褶裙的样式,此刻正随着海风 “哗啦啦” 地翻动,露出内衬里歪歪扭扭的线头。
“找到了!” 乔巴举着放大镜从绿萝兽的藤蔓堆里钻出来,鼻尖还沾着枚金色顶针,“它在模仿‘缝纫果实’!现在正把海鸥的羽毛缝成西装,说要给路飞做‘垃圾王登基礼服’!”
“橡胶橡胶?时装秀秀场!” 路飞的眼睛变成了西装裤的形状,猛地伸长手臂抓住空中飞过的海鸥,却因用力过猛扯断了绿萝兽刚缝好的袖子,“喂!这西装怎么一扯就破?我要能装下十斤肉的加大码!”
“笨蛋路飞!这是用垃圾袋缝的!” 娜美气得跳起来用天候棒敲他的头,却不小心勾住了裙摆的线头 —— 整艘船的装饰竟像多米诺骨牌般开始解体,桅杆上的蕾丝突然崩开,兜头扣在索隆脸上,厨房的烟囱 “哗啦” 掉下来,正好扣住山治的脑袋。
“咳咳... 我闻到了时尚的死亡气息。” 山治顶着烟囱艰难开口,“这些布料至少混合了七种工业废料,还有... 啊!这颗装饰用的水钻里嵌着过期防晒霜!”
“交给我吧。” 御尘澜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咬破指尖滴在种植空间的入口,瞬间抽出成片的银白色纤维,“这是我培育的‘再生棉藤’,专门分解纺织废料。绿萝兽!别玩缝纫机了,过来用你的分拣器把这些塑料树分类!”
“收到!” 绿萝兽顶着顶歪歪扭扭的缝纫帽从树后探出,藤蔓上挂满了纽扣、拉链和断针,活像个移动的裁缝铺,“可回收垃圾用平针,有害垃圾用锁边缝 —— 啊!娜美酱的橘子树是... 是雪纺质感的!”
“谁要知道这种细节啊!” 娜美忍无可忍地举起天候棒,却在这时,整片橘子园突然暗了下来。那些被污染的塑料袋无风自动,在 T 台中央聚合成一个穿着亮片披风的人形轮廓,披风上 “服装恶魔” 西个大字用霓虹灯管拼成,正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欢迎来到 —— 致命 T 台秀!”
那声音像被放进碎纸机绞过,每个字都带着塑料摩擦的刺耳声响。T 台两侧升起巨大的 LED 屏,开始循环播放 “服装牌” 的广告:“无需洗涤,穿一次就扔!时尚就是要浪费!” 画面里,模特们穿着用塑料瓶压成的礼服,脚踩易拉罐做成的高跟鞋,在垃圾堆里旋转,背景音是山崩般的垃圾倾倒声。
“你们的橘子树将成为我的开场秀布景!” 服装恶魔的披风突然展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拉链口袋,每个口袋里都探出半只被污染的恶魔果实,“而你们 —— 将成为第一批试穿‘垃圾永生系列’的荣幸观众!”
“永生?听起来像保质期过了三百年的肉罐头。” 索隆不知何时己经把脸上的蕾丝换成了头巾,三把刀在掌心转得虎虎生风,“说吧,你这堆破布是要干洗还是手洗?我推荐三刀流?垃圾分类斩,买一送二。”
“先等等!” 冰公主突然按住索隆的刀,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冰晶镜面,“看这个 ——” 镜面上映出远处海平面,zensunny 号的残骸正被改造成巨型走秀台,甲板上插满了用废弃渔网做的旗杆,船头挂着的 “服装牌” 旗帜上,骷髅头的眼窝处嵌着两颗正在漏油的纽扣。
“他们偷了我的船!” 弗兰奇的机械臂发出愤怒的轰鸣,“还在船尾装了用塑料瓶做的螺旋桨!这比把可乐换成苏打水更不可饶恕!”
“更糟的是...” 御尘澜指着 LED 屏下方正在生长的藤蔓,那些藤蔓竟用别针和回形针连成了观众席,每个座位上都绑着被污染的恶魔果实,“这些果实正在吸收橘子树的生命力,我们必须在时装秀开始前 ——”
“路飞!索隆!” 娜美突然指着 T 台后方,那里的塑料袋堆正在隆起,露出一双缀满亮片的高跟鞋,“给我把那些假冒伪劣产品全砸烂!尤其是偷用我橘子树的混蛋!”
“哦吼~娜美酱生气的样子比时装周的灯光还耀眼!” 山治突然挣脱烟囱的桎梏,西装裤上还挂着半片蕾丝,“让我来为你清理这些碍眼的垃圾 —— 用爱心料理?时尚炸弹!”
“等等!山治你手里拿的是...” 乔巴的尖叫被爆炸声淹没。只见山治将手中的 “料理”—— 实则是用过期海鲜酱和亮片混合的粘稠物 —— 抛向 T 台,却在接触到污染果实的瞬间引发了剧烈反应:那些亮片突然变成锋利的刀片,海鲜酱化作黑色烟雾,竟在半空拼出 “快时尚永垂不朽” 的字样。
“愚蠢的海贼们~” 服装恶魔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T 台中央缓缓升起一座由废弃衣物堆成的王座,“当你们在为垃圾分类头疼时,时尚界的垃圾己经征服了整片海洋 —— 现在,欣赏你们的末日时装秀吧!”
随着它的挥手,整座橘子园的塑料袋同时爆开,成千上万片印有 “服装牌” logo 的塑料片如利刃般射出。索隆的三刀流、路飞的橡胶机关枪、冰公主的冰墙几乎同时启动,却在触及塑料片的瞬间发现它们竟能根据攻击属性变换材质:砍向金属的刀会遇到纽扣盾牌,冰冻塑料的寒气会被毛绒布料吸收,就连绿萝兽的藤蔓分拣术都被别针缠住,动弹不得。
“糟了!这些垃圾会预判我们的能力!” 御尘澜的再生棉藤刚缠住王座,就被王座上突然长出的拉链切成碎片,“它们在模仿我们的战斗方式!”
“模仿?” 娜美突然转头看向正在努力吐别针的绿萝兽,眼中闪过精光,“绿萝兽!你能模仿缝纫果实到什么程度?比如... 把这些塑料片缝成一团?”
“只要给我足够的顶针和线!” 绿萝兽的藤蔓突然膨胀成缝纫机形状,针脚处迸发出绿色荧光,“但需要有人吸引它们的注意力!”
“交给我吧。” 冰公主突然脱下披风,露出里面用冰晶编织的简易时装 —— 虽然只是几片冰片随意搭成,却在阳光下折射出比亮片更璀璨的光芒,“时尚界有句话叫‘越简单越致命’—— 现在,谁想当我的模特?”
“我!我!” 路飞和山治同时举手,却被娜美一人一棒敲了回去。最终,布鲁克顶着骷髅头走上临时搭建的冰面 T 台,冰公主随手扯过一片未被污染的橘子树叶,用冰魔法将其延展成透明纱裙,披在布鲁克身上。
“这是... 用光合作用做的时装?” 乌索普的下巴快掉到甲板上。只见布鲁克每走一步,裙摆上的叶脉就发出淡淡的绿光,被踩到的塑料片竟自动退避,像是被某种天然力量净化。
“环保才是最锋利的武器。” 冰公主冷笑一声,指尖冰锥射向 LED 屏,“绿萝兽!趁它们的注意力被转移 ——”
“藤蔓缝纫机?超高速连锁缝!”
绿萝兽的藤蔓化作上百根银线,在塑料片之间织出巨大的捕网。那些原本灵活的垃圾碎片突然像被黏住般动弹不得,御尘澜趁机发动种植空间,成片的再生棉藤如绿色浪潮般涌来,将整个 T 台包裹成巨大的茧。
“不!我的时尚帝国!” 服装恶魔的怒吼从茧中传出,却突然戛然而止。当棉藤缓缓退去,王座上只剩下一堆整齐分类的垃圾:可回收的塑料片码成砖块,有害的亮片被封入冰晶盒,就连那些污染果实都被绿萝兽的分拣器分成了十二类。
“搞定了?” 路飞蹲下身戳了戳那堆垃圾,突然从里面滚出一颗亮闪闪的纽扣 —— 正是西魂之玉的碎片。碎片刚接触到他的掌心,就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天空中浮现出与第 12 章结尾相同的 “恶魔果实飞船” 轮廓,只不过这次,飞船的外壳被缝满了亮片和拉链,活像个巨型时尚灾难现场。
“看来我们的垃圾处理厂惹到了更高级的时尚评委。” 御尘澜苦笑着握紧碎片,远处的飞船突然射出一道光,将整片橘子园的塑料袋残骸吸走,在船尾排出的却是更浓稠的污染雾,“下一站... 应该是去这艘飞船里开一场真正的环保时装秀了。”
“等等!” 娜美突然指着桑尼号的方向,那里的船帆不知何时被绿萝兽缝成了巨大的环保标语:“垃圾分类,违者变抹布!” 而标语下方,山端正举着新做好的 “时尚垃圾桶” 哭哭啼啼:“我的厨房... 现在全是缝纫机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