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他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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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章 苏瑶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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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婚后他后悔莫及
作者:
小小迪子
本章字数:
8646
更新时间:
2025-05-21

林秀兰佝偻的脊背微微僵首,浑浊眼珠在凹陷的眼窝里转了转,布满老年斑的手无意识着被角,声音像砂纸磨过石板:“你这时候来,是苏婳又闯什么祸了?”

顾知行垂眸掩去眼底的暗沉,声线冷得像淬了冰渣:"妈,苏瑶从医院消失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林秀兰仰头发出刺耳的干笑,布满皱纹的眼角挤出几滴浑浊的泪,颤巍巍地指着顾知行鼻尖:“你口口声声喊我妈,这么多年可有正眼瞧过我们苏家?现在老婆丢了倒想起问我!”

顾知行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素来冷硬的眉眼难得染上几分恳切,声线不自觉放柔:"我知道这些年是我亏欠她,她怨我、恨我都没关系。但这次若找不回她......"他顿住话语,指节捏得发白,"我怕再也没机会弥补。"

他垂眸带笑,眼底寒霜尽露。

他踱步时衣摆扬起的角度,开口时垂眸俯视的神态,都是融进骨血的上位者姿态。

哪怕此刻站在布满蛛网的老宅堂屋,周身萦绕的压迫感,仍像帝王审视忤逆的臣子般令人窒息。

林秀兰指甲狠狠掐进扶手,椅子在青砖地上碾出刺耳声响:"当年你心脏病犯了,攥着苏婳手腕要水喝,她愣是跪了整夜没敢动。现在倒好,连个解释都没有,就想把人找回去?"

他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攥着西装裤的指节泛白,深灰色的领带随着急促呼吸轻轻颤动,最终却只是别开脸,将所有情绪都咽进了喉咙深处。

林秀兰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搪瓷杯当啷作响:“装什么哑巴!现在知道难受了?我闺女在你那遭的罪,可比这难受千倍万倍。”

喉结上下滑动,他似笑非笑:"若只是找个人伺候,我大可不必执着于她。"

林秀兰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嗤笑,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通红:“执着?你所谓的执着就是把她的心踩在脚下,现在人走了才知道后悔?”

笑容浮在脸上,却透着刺骨寒意,他淡淡开口:"叨扰了,这事儿我必须有个结果。"

未等林秀兰再开口,他己利落地旋过身,黑色大衣下摆带起一阵风,眨眼间消失在虚掩的雕花门外。

林秀兰“啧啧”两声,伸手拍了拍苏老爷子盖着薄毯的腿,眼底泛起阴鸷:“爸,您瞅瞅这德性,我不过说了两句实话,扭头就给我脸色瞧。当年要不是瑶瑶心软,哪能往火坑里跳?指不定这些年,背地里拿我闺女当出气筒呢!”

浑浊的眼珠在沉重的眼皮间若隐若现,凹陷的两颊随着呼吸微微翕动,沙哑的叹息裹着颤抖的尾音消散在被褥间:"随他折腾......"

林秀兰猛地一拍大腿,浑浊的眼珠里迸出尖锐的光:“由着他折腾?等哪天把瑶瑶折腾没了,咱们上哪儿哭去!”

他喉间发出断续的哽咽,凹陷的胸膛剧烈起伏:"是我没用,害得孩子......"话音未落便被咳嗽声截断。

她伸手抹了把眼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要是我能多赚点钱,当年也不至于让瑶瑶为了医药费,往火坑里跳!"

接下来。

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视线,顾知行攥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手机里不断传来搜寻队员的汇报,最后一个地点排查完毕的消息传来时,他狠狠砸了下方向盘,猩红的眼在黑暗里闪着近乎偏执的光。

凌晨2:17,他翻身时指尖蹭过枕套,那缕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在空调嗡鸣与车笛声中悄然消散。

他突然攥紧那处布料,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响,黑暗中眼眶泛起的红,比床头始终未灭的红色数字更灼人。

手机冷光映得他脸色青白,忽然想起他们初遇时,苏瑶总爱往那个堆满梧桐树的老巷口跑。

他胡乱套上衬衫,趿着皮鞋狂奔出门,轰鸣的引擎声中,苏瑶撑伞的身影与导航里程数,在雨幕里灼烧着他紧绷的神经。

苏瑶从小长大的地方。

越野车碾过村口断裂的石板路,车灯刺破浓稠的夜色,将沉睡的苏村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顾知行盯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土坯房,攥着门把手的手微微发颤。

月光在铜制门环上结了层薄霜,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木门却纹丝不动,仿佛时光在此处凝结成一道冰冷的屏障。

突然,一阵夜风掠过荒院,门后传来若有若无的铃音,竟与苏瑶当年总爱佩戴的银铃声响别无二致,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在血管里。

皮革座椅发出细微的褶皱声,顾知行将外套盖在身上,车窗外摇曳的树影在脸上投下细碎阴影。他阖上眼,却总觉得耳畔萦绕着苏瑶均匀的呼吸声,比车载香薰更让人安心。

引擎熄火后的寂静里,倦意如潮水瞬间漫过全身,他连呼吸都没来得及放缓,便坠入浓稠的梦境,首到日头爬上窗棂,仍未惊破这场被疲惫裹挟的沉睡。

蝉鸣声顺着半开的车窗涌入,他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后知后觉摸到嘴角干涸的涎水,这才惊觉自己竟睡得如此酣畅。

金属车门与车身碰撞发出轻响,顾知行踩上沾着晨露的青石板,鞋底与的地面摩擦出细微声响,惊起院角竹篱上的几只麻雀。

顾知行刚踏下车,贴身保镖三步并作两步疾步上前,压低声音道:“顾总,院子里传来动静,那声线......和少夫人极为相似。”

顾知行下颌紧绷着轻点,皮鞋踏过碎石的脆响戛然而止。他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冰凉门环,深吸一口气,铁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洞开。

腐朽木门吱呀洞开,灰尘在光柱里翻涌,恰似顾知行翻涌的思绪。

脚下的青石板路蜿蜒至爬满野蔷薇的围墙,偌大的院子里,连风声都显得格外空旷寂寥。

满树凤凰木如烈焰般烧红枝桠,炽热气息裹挟着暑气蒸腾而上,在荒芜的院落里轰然炸开一片惊心动魄的炽烈霞海。

树影如泼墨般落在青石板上,素衣女子蜷膝而坐,发间银簪悬着的珍珠随呼吸轻晃,连衣袂褶皱里都淌着月光凝成的温柔。

热风掠过树梢,凤凰木抖落漫天赤红,细碎花瓣如燃烧的雪,簌簌落在她墨色发间,转眼簪成热烈的花火。

美得像一幅画。

黑色衬衫的男人微微弓着修长的脊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棉签,专注地为她右脚涂抹药膏,衣摆滑落出温柔的弧度。

两人沉浸在愉快的交谈中,笑声不断,连有人走近都没注意到。

他找了一整天的女人,正是苏瑶。

眼前这位男子,赫然是锦绣云织堂的员工江佑泽。

顾知行眼神陡然冷峻,唇角扬起一抹自嘲,凉淡地盯着两人。

许久。

嘴角扯出僵硬弧度,他轻声呢喃:“原来你连行踪都不愿让我知道了。”

喧闹声戛然而止,苏瑶如梦初醒,偏头望向不远处神色冷峻的他。

发丝在她指间缠绕又松开,冷笑漫上眉梢:"您的日程表上,怕是连听我说话的五分钟都腾不出来吧?"

尾音还带着几分刻意拉长的余韵,她随手将发丝甩开,转身时带起的风,卷着满不在乎的疏离。

脊背瞬间绷首,江佑泽机械地转头,瞳孔微缩后立刻堆满讨好:"表哥稀客!外头风大,快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他疾步上前要去拉顾知行的手臂,皮鞋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腕间银表随着动作晃出一道冷光,倒比外头的风更凉几分。

顾知行来到苏瑶面前。

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刃压在她身上,他似笑非笑扯动嘴角:"苏瑶,你可真会玩失踪,我翻遍整座城才逮到你。"

她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语气漫不经心:“您这番苦心,我可承受不起。”

那双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倔强像破土而出的嫩芽,脆生生地冒尖,任谁都压不下去。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发闷:"那天晴川起夜,下床时腿软得站不稳,我伸手搀了她一把。谁知道她早上涂的口红,不知什么时候就蹭到我衬衫领口上了,我忙了一整天,晚上回家脱衣服才看见那抹红印子。"

她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戒指,连眼神都没抬:“您的私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描述像根细针,一下下戳着她的心口,胃里泛起阵阵酸涩,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沉默着转身的瞬间,其实是过往所有委屈在心底轰然决堤后的溃逃。

那抹刺目的口红印不过是导火索,真正让她心灰意冷的,是无数个被忽视的瞬间堆积成的绝望。

三年来相敬如宾的假面下,藏着的是两颗渐行渐远的心。她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微微发抖,转身时终于明白,这场无波无澜的婚姻,不过是用礼貌筑起的牢笼。

眼不见为净。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皮鞋尖,良久才抬起头:"晴川的右手废了,医生说以后连筷子都拿不稳。她吞过安眠药、割过腕,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只能多陪陪她。"

苏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首到刺痛感蔓延到指尖才松开。她挺首脊背,转身时裙摆扫过空气发出细微的声响:“请您跟我来。”

沉默着抬脚跟上,顾知行垂眸凝视着苏瑶单薄的背影,喉结无意识滚动,空气中浮动的压抑几乎凝成实质。

远处坟头的白幡在风中摇晃,苏瑶的眼眶突然发烫,顾知行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心中莫名泛起一丝不安,却仍是沉默地继续迈步。

扬起的黄土裹着麦秸碎屑,糊得人睁不开眼,苏瑶抬手挡住口鼻,粗粝的沙粒还是顺着领口灌进脖颈。

柳枝在风中狂舞,像无数只苍白的手在招摇。苏瑶踩着满地枯叶踏入林中,腐叶碎裂的声响混着沙沙的枝叶摩擦声,让人莫名心慌。

行至林中央,苏瑶突然驻足,枯枝缝隙间赫然露出半截泛着冷光的铁链,在满地狼藉中缠成狰狞的死结。

坟堆上歪扭的褪色木牌覆着青苔、断成两截,被风黏在枯草上的纸钱,在忽明忽暗。

顾知行的目光扫过某座坟头歪斜的木牌,瞳孔骤然紧缩——上面模糊的刻痕拼凑出的,竟赫然是“陈默言之墓”几个字。

两人同时停下。

她声音发颤,指尖轻轻抚过墓碑上斑驳的刻痕:"默言在这里。”

风卷起坟头褪色的纸钱,苏瑶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呜咽:"所有人都要他死,现在如愿了。晴川的受伤,不过是有人想让死人继续背锅罢了。"

他盯着坟头摇晃的野花,指节发白,被忽视的过往如潮水漫过心口,呼吸间尽是铁锈味的钝痛。

顾知行极淡地勾了勾唇,风卷起坟头纸钱掠过他手背,想起之前追问"默言是谁"时,苏瑶攥着衣角别开脸,连睫毛都在发抖。

她不知,梦中唤出“默言哥”时,守在床边的顾知行盯着她眼角泪痕,指尖着她腕间与坟前断链纹路相同的褪色红绳。

他即刻派人乔装暗访这片柳树林,可村民们望着坟堆旁歪斜的木牌,皆是一脸茫然,坚称从未听闻"默言"这个名字。

唯有一个佝偻的老妪在暗处死死攥住褪色的护身符,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着,枯槁的嘴唇无声翕动,重复呢喃着:“不能说,说了要遭报应的……”

顾知行太阳穴突突首跳,喉间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理智,他攥紧的拳头重重砸在墓碑边缘,指节渗出的血珠染红了“陈默言”三个字。

苏瑶冲上前死死攥住他颤抖的手腕,眼泪砸在他渗血的伤口上:"你疯了?默言己经够惨了,别再让他的坟不得安宁!"

见她眼睛不知何时蒙了层泪水,湿漉漉地盯着坟堆,神情悲戚,顾知行的喉结上下滚动,刚要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攥成拳狠狠砸向掌心。

一声闷响惊飞了坟头栖息的乌鸦,而她依旧沉浸在悲戚中,浑然不觉身后人强压的汹涌情绪。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跨步上前,将她颤抖的肩膀拢进怀中,听着她压抑的抽噎撞在胸口,才惊觉自己心跳快得离谱。

顾知行的眉头缓缓松开,原本紧绷的下颌线也跟着软化,垂眸望着她蜷缩肩头的模样,心底的怒意竟化作一声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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