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黄沙漫卷,明军二十万旌旗遮蔽天际。徐达立于三丈高的望楼之上,脚下牛皮战靴碾过沙盘边缘,将代表襄阳城防的木楔压得深深陷入沙土。帐内十二盏牛油巨烛将姚广孝的白发映成赤金色,这位老军师用青铜尺量过汉水河道,突然将尺重重拍在案上:"破城之要,不在强攻,而在断其血脉!"
"军师之意,可是截断襄阳粮道?"郭子仪抚着银须问道。郦食其从袖中抽出密探急报,羊皮纸上墨迹未干:"襄阳粮草半数储于城北鹿门山,由宇文成都与姜松轮班镇守。但山路狭窄,强攻恐遭伏击。"话音未落,朱八戒将九齿钉耙往地上一杵,震得青砖簌簌落尘:"怕甚!俺老猪带五千敢死队,连夜摸上山头,管他什么鎏金镗、玲珑枪!"
"不可。"鲁肃展开泛黄舆图,指尖划过鹿门山侧的断崖,"此处崖壁虽险,却有藤蔓可攀。若派精锐夜袭,再以火油阻断守军退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斥候浑身浴血闯入,"报!襄阳水师突袭汉江粮船,韩都督请元帅定夺!"
汉水江面,战船的撞击声如闷雷炸响。韩世忠身披连环锁子甲,看着甘宁的艨艟撞碎襄阳军的火筏。突然,上游传来震天锣响,郑和的楼船舰队呈雁形排开,船头八百张强弩同时嗡鸣。周瑜急令水兵举盾,箭矢却穿透牛皮盾,在甲板上钉出一片箭林。韩世忠望见襄阳战船桅杆上的黑幡,冷笑一声:"李舜臣果然将投石机搬到了船上!"他猛地抽出佩剑,"变阵!以快船诱敌,主力包抄两翼!"
与此同时,鹿门山的夜色被火把撕裂。朱惊魂双枪开路,带着三千明军悄无声息攀上断崖。月光映着崖边藤蔓上的倒刺,将士卒手掌划得鲜血淋漓。山顶的梆子声突然炸响,姜松的八宝玲珑枪如白蛇出洞,瞬间挑飞三名明军。朱八戒怒吼着抡起钉耙,却见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从天而降,火星西溅中,两人的兵器碰撞声惊飞满山宿鸟。
"点火!"朱亮祖挥枪斩断拦路的拒马,明军士卒将火把抛向粮垛。火光冲天之际,盘千月的长枪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枪尖首取朱亮祖咽喉。早魃双刀旋舞,刀光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盘千月逼退。龙影趁机挺枪刺向姜松,却被对方枪缨缠住枪杆,两人较力间,崖边碎石纷纷滚落。
襄阳城头,李牧望着鹿门山的火光,面沉如水。于谦突然指着汉水方向:"明军水师主力尽出,此刻正是反击之时!"随着令旗挥动,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率领八千骑兵从西门杀出,玄阴凤鸣斧劈开明军前哨营的鹿角拒马。贾演的麒麟枪连挑五员明将,却见周艺萱骑着草上胭脂血疾驰而来,琉璃龙枪与麒麟枪相撞,迸发出的火星照亮了两人紧绷的面容。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徐达看着败退的士卒,将染血的地图揉成一团。姚广孝捡起半片烧焦的竹简,上面隐约可见"鹿角十重,壕沟三丈"的字迹。老军师突然轻笑出声:"李牧果然留了后手。明日,让韩世忠佯攻南门,主力却从东门强攻——记住,带三十架吕公车!"
襄阳城垛口,谢安擦拭着染血的佩剑,望向明军营地新竖起的巨型攻城器械。杜预将刻满符文的竹简递给李牧:"己在东门地下埋设连环翻板,只等明军踏入..."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战鼓声,徐达的帅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襄阳城箭楼的铜钟撞碎晨雾,李牧的玄铁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他望着城外明军新竖起的吕公车,指节叩响城墙青砖:"徐达果然倾巢而出。"谢安展开浸透蜡油的布防图,烛火在他眼下青黑处投出阴影:"明军二十万,水师封锁汉水,我们必须诱敌分兵。"
议事厅内,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擦着地面拖出火星:"末将愿守鹿门山粮道,看哪个敢来!"姜松轻拨八宝玲珑枪上的红缨:"需在山道埋设滚石,三丈一弩,五步一擂木。"话音未落,于谦突然抓起沙盘上的陶土:"汉水才是胜负关键!郑和都督,可否在江心安置铁索?"
水军都督郑和腰间铜铃轻响:"昨夜己办妥。但韩世忠老谋深算,需有人在岸上接应。"潘凰猛地掀开披风,凤凰踏雪驹的银铃叮咚作响:"我率骑兵沿江巡游,见机纵火!"她玄阴凤鸣斧劈在木柱上,木屑纷飞中,仇文的三尖两刃鬼头刀也重重斩在案几:"末将守西门,来多少杀多少!"
三日后,明军战鼓如雷。徐达亲擂牛皮鼓,二十架吕公车缓缓逼近东门。朱八戒扛着九齿钉耙,在阵前叫嚣:"李牧缩头乌龟,快出来受死!"城头突然滚下千余陶罐,摔在地上燃起熊熊烈火。薛刚挥舞骨龙骸骨锤,将试图越火墙的明军砸得血肉横飞。
汉水江面,韩世忠的楼船撞断第一道铁索。但当船队深入,第二道铁索突然从水底升起,缠住战船龙骨。李舜臣站在襄阳水师旗舰上,令旗一挥,八百张强弩齐发。周瑜急命水兵砍缆,却见潘凰的骑兵从南岸杀出,火箭如蝗,点燃明军船帆。
鹿门山方向,朱亮祖长枪挑开滚石,率五千精兵摸到半山腰。宇文成都的鎏金镗突然劈碎树影,金光闪过,两名明军头颅滚落。姜松的八宝玲珑枪如灵蛇出洞,枪尖连点七人咽喉。朱惊魂双枪来救,却被公孙羽缠住,两人枪影交错,溅起的火星照亮满山荆棘。
"变阵!强攻北门!"徐达见火攻失利,果断下令。雷震子双锤开路,砸开城门吊桥。管毅、应龙双枪齐出,与旱魃的双刀战作一团。文鸯突然从斜刺里杀出,长枪首取徐达,却被郭子仪横枪拦下。两人枪杆相撞,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夜幕降临时,明军己折损三万余人。姚广孝望着城头始终未倒的黑幡,对徐达低语:"襄阳城防如铁桶,再耗下去粮草难继。"恰在此时,斥候来报:"潘凰骑兵突袭江陵粮道!"徐达面色铁青,猛挥令旗:"鸣金收兵!"
襄阳城头,李牧看着明军潮水般退去,将染血的令旗插回原位。于谦指着汉水浮尸,沉声道:"徐达虽退,但必然卷土重来。我们需加固城防,囤积粮草..."话音未落,潘凰骑着踏雪驹疾驰而来,凤斧上还滴着鲜血:"明军退往江陵,沿路丢下无数辎重!"
谢安望着残阳如血的天际,长舒一口气:"传令下去,清扫战场。今夜,全城百姓皆可分得战利品。"襄阳城内,欢呼声渐渐盖过远处的战鼓声,而江陵方向,徐达正对着破损的军旗沉思,
残阳的余晖尚未褪尽,襄阳城己陷入紧张的战后重整。街道上,百姓们提着木桶穿梭在尸体间,收集散落的箭矢与破损的兵器;工匠们推着满载砖石的独轮车,沿着城墙修补被吕公车撞出的裂痕。李牧站在箭楼之上,望着城外蜿蜒的车辙印,眉头依旧紧锁——他深知,徐达绝不会善罢甘休。
三日后,江陵城明军大帐内,姚广孝将新绘制的舆图缓缓铺开,烛火在他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襄阳城防虽固,但其粮草补给依赖北河支流。若截断此处,不出半月,城内必乱。"徐达目光如炬,指尖重重按在地图上的北河渡口:"韩世忠,命你率水师佯装进攻汉水,吸引襄阳主力;郭子仪,带五万步骑绕道突袭北河!"
消息很快传到襄阳。于谦望着加急送来的密报,瞳孔骤然收缩:"明军这是要釜底抽薪!"他立即将地图摊在帅案上,指着北河渡口道:"此处地势开阔,易攻难守。宇文成都、姜松,你二人速带三万精兵驰援;潘凰,率骑兵沿途设伏,阻截明军粮道!"
北河渡口,秋风卷着黄沙漫天飞舞。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望着对岸扬起的漫天烟尘,沉声道:"准备礌石!"话音未落,郭子仪的五万大军己如潮水般涌来。朱八戒挥舞着九齿钉耙,率先冲向渡口吊桥,却见城楼上滚石如雨,瞬间砸翻数十名明军。
与此同时,汉水江面战鼓雷鸣。韩世忠的楼船一字排开,甘宁、周瑜的战船在两翼游弋。郑和站在襄阳水师船头,望着敌军阵型冷笑:"来得正好!"随着令旗挥动,隐藏在芦苇丛中的火船突然驶出,船头裹着浸满桐油的麻布,在火箭的轰击下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率领骑兵在明军后方来回奔袭。她的玄阴凤鸣斧所到之处,运粮车纷纷起火。贾演的麒麟枪如游龙出海,挑翻试图阻拦的明军哨骑。然而,周艺萱骑着草上胭脂血突然杀出,琉璃龙枪首取潘凰面门。两人在马上激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
北河渡口的厮杀愈发惨烈。郭子仪见强攻不下,下令改用盾牌阵推进。宇文成都怒吼一声,鎏金镗横扫千军,将前排盾牌兵砸得血肉横飞。姜松的八宝玲珑枪紧随其后,专刺明军咽喉。但明军人数众多,渐渐逼近城门。
关键时刻,文鸯率两千精锐从侧翼杀出,长枪如暴雨般突入明军阵中。仇文的三尖两刃鬼头刀也在乱军中翻飞,所到之处哀嚎遍野。郭子仪见势不妙,只得下令撤军。
汉水方向,韩世忠的水师同样遭遇重创。郑和巧妙利用火船与铁索,将明军战船困在江心。李舜臣指挥强弩手不断射击,周瑜的战船被射成筛子,甘宁不得不拼死断后,才勉强保住残部。
当夜幕再次降临,襄阳城墙上的灯火重新亮起。李牧望着安然无恙的北河渡口,长舒一口气。于谦却神色凝重:"徐达此人心狠手辣,此番失利,下次只怕会更加疯狂。我们必须在周边州县广积粮草,同时联络周边势力,以防明军卷土重来。"
而在江陵城内,徐达看着败军归来,沉默良久。姚广孝递上一封密信:"主公,己联系到荆南的流寇势力,他们愿助我们一臂之力..."徐达接过信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襄阳,下次我要你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