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坐了坐,想着天色也不早了,家里的衣服还要收进去,就起身告辞,妈妈看我站起来,就扯着凤姨,让她有空的时候多来家里看她,看对方点头,
出门拍了拍还在跟外公聊天的言父,就起身准备回家了,
听着我们的告辞声,胡外婆连忙迎了出来
"你们不在这里吃晚饭吗?"
"不了,妈,家里还晒着被子衣服,改天再来!我们先回去了!"言父解释道。
"那好吧。
你们等一等,家里鸡生的蛋你们拿几个回去,给朵朵补补身体,"说完,忙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快步走进了灶屋,从里面拿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小篮子,里面装着10个鸡蛋,然后递给了言父,
"朵朵,快谢谢外婆!"
"谢谢外婆。"
"朵朵。你要继续努力读书啊,
等毕业了就出头了,到时候争取找份好工作。"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外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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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开学以后,我除了宿舍的三个女生以外,廖明亮也成了我的好兄弟,没办法,这孩子自来熟,每次都是跑前跑后的,住校的时候还经常帮我们排队打水,
高中两年匆匆而过,随着毕业这个节点越来越近,班上的同学也明显是两个极端,家里有门路的,早早地就安排好了子女的后路,
而没有门路的,到了这个节骨眼,都慌乱了起来,能考大学的毕竟是少数,这年头大学没有那么好考,
那考不上大学的又分为几种,农村的好不容易出了村,基本上都不想回去,削尖脑袋地想留城,
城里的没有门路的估计也是只能在家里蹲,等到明年,只有下乡这一条路!
如果强行不下乡的会被判定为阶级敌人,不愿和工农结合,自己和家人的舆论压力也会特别大,甚至可能会影响家人的工作,甚至被批判。
因此,这两年,学习方面我一刻都不敢放松,没有了优势只能更加努力,只有名列前茅,我才能有更大可能得到老师给的招工的信息,
现在己经是1965年的6月份,己经有了知青下乡的先例,
教室里最后一缕夕阳斜斜地切过黑板报,"到农村去,到边疆去"的标语被镀上一层金边。我攥着书包带站在老师办公室门口,蝉鸣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
咚咚咚,我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女老师从教案里抬起头,她身后的绿色铁皮柜上贴着历年毕业合影,1959年那张里她还梳着乌黑的麻花辫,如今鬓角己生出点点银丝。
"言朵,你怎么来了?"
"赵老师,我…马上要毕业了,我想问问,您这里有没有哪家单位的招工信息或者推荐名额之类的。"
"坐吧!"赵老师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暂时没有,你也先别急,有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
"赵老师,我知道现在找工作很难,城里职工的子女都抢破头,要是您有消息,麻烦您一定告诉我,即便是要花钱也没有关系,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