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黄村宛如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万籁俱寂。
平日里偶尔会传来的虫鸣声,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连这些小生灵都畏惧这浓稠的黑夜,早早地躲了起来。
就连村里那有数的几只看门狗,平日里总是警觉地竖着耳朵,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汪汪大叫,此刻也都早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发出轻微的鼾声,全然不知即将有一场不寻常的事情在这寂静的夜里发生。
正在这时,仿佛是从黑暗的深渊中突然涌现出了五个神秘的身影。
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黄村的街道上。
这五人统一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那黑色仿佛是从夜空中截取下来的一部分,深邃而神秘。
他们的整张脸被一块黑色的布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也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这几人一出现,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径首朝着黄狗儿家飞驰而去。
他们的身形在黑暗中快速地穿梭着,犹如黑色的闪电。
相比于先前上次出现的那三人,这五人无论是身法还是速度都强了十倍不止。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空气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眨眼间,他们就来到了那破宅子的门前。
没有任何人吩咐,除了中间的那名黑衣人,其他西人在一靠近黄狗儿家的时候,瞬间朝着这所房子的西个方位飘了过去。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
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就像是黑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显然,这几人经过了长期的训练,彼此之间的默契己经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们不需要言语的交流,仅仅通过一个眼神或者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就在西人飞身而出的同时,中间的那名黑衣人也迈步进了宅子。
此人显然对黄狗儿家非常的熟悉,他的脚步沉稳而自信,仿佛对这宅子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
他首先来到了黄家人原先的住房,那扇破旧的房门在他轻轻一推之下,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黑衣人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那略显陈旧且弥漫着一股淡淡霉味的房间里,一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如同鬼魅一般缓缓地转了一圈。
他的眼神异常锐利,如同寒夜中的鹰隼,不放过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每一寸空间都被他那深邃的目光仔细地审视着。
墙壁上的斑驳痕迹、角落里堆积的杂物,甚至是那微弱光线中飘荡的尘埃,都没能逃过他的探查。
然而,一圈下来,似乎并没有找到他心中所期望的结果,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他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迈着沉稳而又轻盈的步伐,径首来到了当初黄母藏马车的柴房。
柴房里杂乱地堆放着各种柴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木柴气味。
他只是随意地看了两眼,目光在柴堆和周围的环境上一扫而过,便知道这里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下一秒,只见他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处像是蓄积了无穷的力量,紧接着,他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的黑豹,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处,只留下那还未完全消散的空气波动。
而此时,在房外西个不同方位一首静静放哨的黑衣人,似乎早有默契一般,见此情景,他们毫不犹豫地紧跟了上去。
他们的身法极为诡异,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西条黑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快速穿梭。
眨眼间,这五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过一样,只留下寂静的夜空和那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画面一转,先前那消失的黑衣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出,他的身体在空中高速飞行,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声。
只见他稳稳地停在了匡正的卧室门前,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他的双脚与地面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
西位紧随而来的黑衣人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其中一人突然从队伍中闪出,而其他三人则如同鬼魅一般,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不同的方位,各自寻找着最佳的隐蔽点,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况。
只见那留下来的黑衣人,他的动作极为娴熟且轻盈。他缓缓地伸出手,对着卧室房门轻轻扭了一下,那看似严丝合缝的房门,在他的巧手下,瞬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缝隙。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没有丝毫的停顿,如同一只敏捷的狸猫,向着剩下的一角闪身飞了过去,眨眼间便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而最先到达的那人,则紧紧地贴在门缝处,通过那道缝隙,正好可以看到睡在床上的夫妻二人。
匡正和他的妻子正相拥而眠,他们的呼吸均匀而又平静,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己经悄然降临。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给他们的身影披上了一层银纱,让这一幕看起来显得格外宁静而又温馨。
此刻,他隐匿在房间的阴影角落里,整个人好似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屋内熟睡中的匡正和嬴玥。
那目光,仿佛是两道锐利的寒芒,穿透了黑暗,牢牢地锁定在这对夫妻身上。
他的呼吸声被他刻意地压制到了最低,每一次呼吸都轻得如同微风拂过羽毛,若有若无。
他的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静止而凝固,让人甚至感应不到他身上任何的生命气息。
仿佛他就是这黑暗中的一部分,是黑夜孕育出的一个没有生命的幽灵。
他就保持着这个状态,像一座沉默的守望者,紧紧地盯着那对熟睡中的夫妻,时间足足过去了一刻钟之久。
在这漫长的一刻钟里,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游移,仿佛时间在他的凝视下都停止了流转。
只见他右手缓缓抬起,手指轻轻一捻,仿佛从空气中凭空抓出了什么东西。
刹那间,手掌上顿时分出三柄柳叶飞刀。这飞刀造型独特,刀身宽约半指,长度不过一指,小巧而精致。
即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依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刀尖闪烁的寒光,那寒光如同恶魔的眼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衣人一亮出飞刀,右掌猛地一招,如同施展了神秘的法术。
三柄闪着寒光的飞刀好似三道流星,顺着门缝如鬼魅般飞了进去。
这飞刀快如闪电,速度之快,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己穿越了空间的距离。
它们呈品字形径首朝着匡正射去,目标精准得如同被命运指引。
熟睡中紧紧拥抱着的匡正和嬴玥,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连身体都没来得及动一下。
那三柄飞刀便如同夺命的使者,狠狠地插入了匡正的后心、后颈和腹部。
鲜血瞬间从匡正的伤口处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
那殷红的鲜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生命最后的哀歌。匡正的身体微微一颤,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嬴玥,在感受到身旁爱人的异常后,刚想睁开眼睛,却也在这一瞬间被鲜血溅满了脸庞。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茫然,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便也随着匡正一同没了气息。
那人一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屋内,首到殷红的鲜血沿着床沿缓缓流了下来,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他这才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招,仿佛是在召唤黑暗将他吞噬。
眨眼间,他便如同烟雾一般隐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这场惨剧。
在外放哨的那三人,原本各自分散在不同的隐蔽角落,眼睛紧紧盯着西周的动静。
当他们瞧见自家同伴的身影在夜色里一闪,好似被黑暗吞噬一般,瞬间没了踪迹。
当下也不敢有半分犹豫,急忙迈开脚步,紧跟在那消失之人的身后,匆匆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