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随着船身猛地一个翻转,原本附着在船底的那些水祟受到惊吓,纷纷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地钻入水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踪迹都未曾留下。
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魏无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慕容月见状,轻轻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感觉就像变异了的的水草。”
听到这话,江澄也凑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忍不住感叹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水草呢!”
就在众人讨论之际,一首沉默不语的温晴忽然开口插话道:“难道说,这些水祟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发生了异化。”
蓝曦臣听闻此言,立刻转头看向魏无羡,急切地追问道:“魏婴,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水祟藏匿于船底之下呢?”
面对众人的疑问,魏无羡却是一脸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其实很简单,吃水有异。”
听到这里,温晴顿时好奇心大起,连忙追问道:“有何异样之处。”
魏无羡耐心地向她解释道:“通常来说,如果船只仅承载一人,其吃水线应该相对较低;然而刚才那条船的吃水线明显过高,甚至比载有两人时还要深一些。这种异常现象显然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断定船底下定有水祟存在。”
蓝曦臣听后,不禁对魏无羡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大为赞赏,由衷地感叹道:“果真是经验丰富老道!”
正在这时,一首在密切关注着水面动静的慕容月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发现水面的波动相较于之前变得愈发剧烈起来,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些水祟始终如同鬼魅一般紧紧跟随,绝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于是,慕容月不敢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着每一条船身周围的情况。
“羡羡,小心!”
突然间,慕容月高声惊呼起来。原来,不知何时,魏无羡所坐的那条船身上竟然悄悄地攀爬上来了一根长长的水草。这根水草犹如附骨之疽一般紧紧缠住了船舷,任凭魏无羡怎样用力拉扯都无法将其挣脱开来。
眼见情势危急,魏无羡当机立断,迅速抽出腰间佩剑。
只听得“唰”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锋利无比的剑刃瞬间斩断了那根难缠的水草。失去束缚的水草像是受了惊吓的野兽,又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蓝忘机紧紧地凝视着魏无羡手中那把剑。他微微皱起眉头,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询问道:
“此剑何名?”
魏无羡闻言,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的笑容:“随便!”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时,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洒脱。
蓝忘机听后,脸色一沉,语气严肃地说道:“此剑有灵,随意称呼,实乃大不敬。”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之意。
然而,魏无羡却不以为意,轻轻摇了摇头,反驳道:
“我可没有让你也这般随意称呼啊,而是告诉你,此剑之名,就是叫做‘随便’。”
说罢,他还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接着,魏无羡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将手中的剑缓缓递到蓝忘机的面前,同时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说道:
“喏,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蓝忘机依言将目光投向那柄剑,当他看到剑鞘之上赫然刻着“随便”二字时,不禁微微一愣。那两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仿佛诉说着此剑主人的豪放与不羁。
魏无羡紧接着又开口说道:“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实际上啊,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缘由,不过是当初江叔叔将这柄宝剑赐予我的时候,曾问询过我希望给它取一个怎样的名字。为此,我苦苦思索了足足二十多个,皆不满意。无奈之下,我索性随口应了一句‘随便’。然而时至今日回想起来,‘随便’这两个字倒也不错……”
就在这时,只见蓝忘机那双如同利剑一般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轻声呵斥:
“荒唐至极!”
站在一旁的慕容月倒是对此持有不同看法,她轻声嘟囔着表示这“随便”二字听起来也还算不错,毕竟从外观上来看,这把剑的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根普通的烧火棍,用“随便”来称呼它似乎还蛮贴切的。
不知不觉间,那原本稀薄的浓雾开始变得愈发浓重起来,犹如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地在空中铺展开来。
而且这雾气扩散的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便己蔓延得越来越广,其范围之大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整个天地都即将被这片浓雾所彻底吞没。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大雾之中时,突然间传来了江澄的一声惊叫。
原来不知何时,江澄竟在船上受了伤。而此刻距离他最近的人正是温晴,于是她当机立断,迅速从怀中掏出平日里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的伤药,快步登上江澄所在的船只准备为他疗伤救治。
可谁承想,变故就在这一瞬间陡然发生!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然响起,紧接着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宛如一头凶猛残暴的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撞击在了魏无羡所乘坐的那条船身上。
刹那间,整艘船身猛地侧翻过去,魏无羡和与他同处一船之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凭借本能施展出轻功身法,如飞鸟一般疾速朝着江澄所在的船只飞身而去。
突然间,湖水如墨染般瞬间变黑,湖中涌现出大批水草,如张牙舞爪的恶魔,分明是故意将船引到湖中心。
水面翻滚着,魏无羡惊恐地喊道:“水行渊,是水行渊,这是水祟异变后结合到一起,引发了水行渊,它们要把我们都生吞了。”
温宁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问道:“魏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蓝忘机当机立断,高呼:“御剑!”
众人如飞鸟般纷纷御剑飞向空中。慕容月给月华剑施加一道飞行符,也如流星般御剑飞向空中。
只见蓝曦臣拿出裂冰吹了起来,想要压制。
此刻,慕容月猛然发现船上还有一人,只见温宁御剑飞到船上,想要营救那人。慕容月深知温宁灵识有损,极易招惹邪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温宁身上打入一张驱邪符,将温宁拉了回来。
这时,蓝忘机也以风驰电掣般的提起那您名弟子飞向了空中救下了那名弟子,他便是苏悯善。
慕容月关切地问道:“温宁,你怎么样?”
温宁摇摇头:“没,没事。”
温晴面带感激之色,轻声说道:“多谢慕容姑娘出手相救,救下了阿宁。”
慕容月微微一笑,柔声回应道:“温姐姐言重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挂怀。”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说道:“温姐姐,方才那邪祟来势汹汹,差一点就伤到了温宁。我这儿有一个护身符,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或许能对温宁有些用处呢。”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小巧的护身符,递到了温晴面前。
温晴却摇了摇头,婉拒道:“阿宁不需要这个,慕容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慕容月见状连忙解释道:“温姐姐,这护身符可是经过我的精心准备哦,真的很灵验的!您就让温宁戴着试试嘛,如果觉得不好用,再丢掉也不迟呀。”说完,她将手中的护身符向温宁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