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宗的问心镜悬在山门之上,镜面映出苏小萌忐忑的倒影。白黎川突然伸手,与她十指相扣,命锁纹在相触的瞬间发出微光:“别怕,镜中幻象,我陪你一起破。”
镜中世界骤变,苏小萌回到现代的写字楼,电脑屏幕上闪烁着“修仙任务失败”的红色警告,老板的脸与噬心兽的头颅重叠:“苏小萌,你不过是个连筑基期都不到的废物!”
“住口!”白黎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身,看见他正以剑斩落漫天的KPI报表,月白袍子在数据洪流中猎猎作响:“她的道心,轮不到你评说。”
镜中场景切换,白黎川的师尊虚影浮现:“黎川,若要护她,便需放弃凌仙宗百年传承的剑心。”
他凝视着苏小萌担忧的双眼,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抚过她腕间的命锁纹,那里正与他的纹路同步震颤:“百年剑心,怎及她一次指尖温度?”
问心镜轰然碎裂。守镜长老震惊地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腕:“命锁纹双生……此乃凌仙宗记载的‘天缘之契’!”
山门大开,白黎川却在此时转身,替苏小萌拂去肩头的落雪:“饿了么?宗内灵膳房的桂花糕,比坊市的还要甜。”仿佛刚才破除心魔的震撼场景,只是顺手斩落的一片落叶。
午后在宗内温泉,苏小萌看着白黎川褪去外袍,露出后背新结的痂痕——那是九渊峡谷替她挡下的伤。她突然伸手,指尖轻轻触碰那道痕迹:“疼吗?”
“不疼。”他别过脸,却主动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暖。”五感共享中,苏小萌“看”见他记忆里的画面:每次替她包扎时,都会偷偷用灵力温养她的指尖,怕她冻着。
暮色降临,白黎川突然取出从师尊处得来的“同心铃”:“此铃一响,我便知你所在。”说话间,将铃铛系在她腰间,指尖划过她腰线时,故意停顿了三秒——这是他从秘典里偷学的“灵脉共振”技巧。
“白黎川,你居然会送礼物了!”苏小萌晃着铃铛笑出声,“是不是在宗里偷师了?”
“……不过是怕你乱跑。”他耳尖发红,却在她转身时,悄悄用剑尖在铃铛内侧刻下“苏”字——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在灵器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深夜的观星台,白黎川突然握住苏小萌的手,将她指尖按在自己丹田处:“童阳之力,早己与你体内真元融合。”他凝视着漫天星斗,声音轻得像夜风,“或许,从你撞进我渡劫现场的那一刻起,我的道心,便注定要为你而乱。”
苏小萌看着他在星光下温柔的侧脸,突然发现,这个曾被她戏称为“千年老”的剑修,早己在无数次的冒险与陪伴中,学会了用行动而非言语表达心意。他会在她摔倒时本能地伸手,在她害怕时主动牵住她的手,在问心镜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与她共赴劫数。
命锁纹在腕间发出微光,与同心铃的清响交织。苏小萌突然明白,所谓主动,从来不是热烈的告白,而是他每次在危险中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是他偷偷为她温养灵力的指尖,是他望向她时,眼底藏也藏不住的温柔。
而远处,凌仙宗的晨钟即将敲响。白黎川看着苏小萌在星光下舒展的笑靥,突然发现,自己曾经视为命途的剑心,此刻正化作绕指柔,将眼前人轻轻包裹。或许,这就是最好的道心——与她一起,在修仙路上,把每个劫数,都变成属于他们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