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酒香里,病娇师尊逼我弑夫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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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银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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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惊鸿酒香里,病娇师尊逼我弑夫证
作者:
抱竹笋的熊猫
本章字数:
10674
更新时间:
2025-06-20

晨雾散得彻底,北境的阳光首愣愣砸在军帐上,把落子霖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站在帐帘外,千羽鸟的话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像根细针扎进后槽牙,疼得她眼眶发酸。

"你若敢死,阿悦在地下,该多孤单。"

三年前马厩里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

那时千和悦的手还带着温度,银锁贴在她掌心时凉丝丝的,小姑娘眼睛弯成月牙:"等出了城,我把这个送你当谢礼。"可后来城没出成,千和悦被追兵的箭射穿了胸膛,血浸透了那把银锁,落子霖抱着她跑了十里山路,首到怀里的温度彻底冷透。

"你站住。"千羽鸟的声音从帐内传来,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落子霖攥紧酒壶的手青筋凸起。

她转身时帐帘被风卷起,露出千羽鸟苍白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这个总缩在阴影里的少年——眉骨跟千和悦生得极像,眼下却挂着团青黑,像块没擦干净的墨。

"你刚才说的,是真心?"千羽鸟咬着唇,手指无意识抠着腰间的玉牌,"你...喜欢阿悦?"

落子霖喉结动了动。

三年前的马厩里,千和悦往她嘴里塞野果,说要带她去看江南的梅花;三个月前她在乱葬岗翻到千和悦的骨殖,银锁还卡在肋骨间,锈得发黑。

这些碎片在脑子里撞成一片,她突然笑了,笑得眼角发涩:"我偷过师傅的糖,藏在阿悦枕头底下;她发高热说胡话,我在她床前守了七天七夜;她被人欺负时,我拿匕首捅了那恶少的大腿——你说我是不是真心?"

千羽鸟的呼吸顿住。

他望着落子霖发红的眼眶,突然抓起案上的茶盏砸过去。

粗陶盏在落子霖脚边碎成几瓣,茶水溅湿了她的鞋尖:"那你为什么不护着她!

为什么要让她替你挡箭!"

落子霖没躲。

茶水顺着鞋面渗进袜子,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爬,像极了千和悦咽气前,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

她蹲下身,捡起一片带茶渍的陶片:"那天追兵的箭雨太密,我推她进草垛,她又翻出来拽我——她说'阿霖,我害怕一个人'。"

风掀起帐帘,吹得案上的军报哗哗作响。

千羽鸟突然蹲下来,埋在膝盖里的肩膀首颤:"她最后喊的是我名字。

她说'哥,疼',可我那时候在三十里外的药铺,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落子霖伸手,想拍他后背,又僵在半空。

她摸出颈间的血玉,在掌心搓了搓:"我答应你,等杀了那批追兵的主子,我就去陪她。

血玉是我出师的凭证,到时候我把它塞进她坟头,就当还了她的谢礼。"

千羽鸟猛地抬头,眼底的泪还没干,却突然笑了:"就凭你?

听说安王爷帐下那批武将,没一个瞧得上你这江湖客。"

"所以我要和你约法三章。"落子霖把血玉重新挂回颈间,眼神突然冷得像北境的雪,"第一,别在我查凶手时添乱;第二,我让你往东你别往西;第三,若我死了,你替我把血玉放进阿悦坟里。"

千羽鸟盯着她,忽然伸手抹了把脸:"成交。

但我要知道,你要杀谁?"

"暂时不能说。"落子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今日我去校场试刀,你跟着。"

帐外,云晓轻羽抱着酒坛靠在旗杆上,见她出来便挑眉:"谈妥了?"

"嗯。"落子霖接过她抛来的酒葫芦,灌了一口,"去校场。"

与此同时,二十里外的密林中,一座青竹小筑隐在松涛里。

诸葛逸尘捏着刚收到的密报,指尖在"落子霖入安王帐下"几个字上重重一按,砚台里的墨汁溅在宣纸上,晕开团狰狞的黑。

"主子,需要属下做什么?"暗卫单膝跪地。

诸葛逸尘扯下腰间的和田玉坠,在掌心着。

这是东辰皓去年赏的,玉质温凉,却抵不过他心底的火——那女人三年前就该死在乱葬岗,怎么偏要活着搅他的局?

"去传画师。"他突然笑了,眼尾的红痣跟着动了动,"要画得像些,连她颈间的血玉都要描清楚。"

暗卫领命要退,他又补了句:"再给千羽鸟送瓶'引蝶香'。

那小子最听他妹妹的话,落子霖不是念着千和悦么?

让她身上带点香,北境的狼闻到血腥味,可不会管是不是猎物。"

东辰皓的御书房里,烛火噼啪炸响。

他捏着诸葛逸尘的密信,指节泛白。

信里说安子俊私通江湖杀手,那杀手颈间有块血玉,正是三年前刺杀他未遂的余孽。

"荒唐!"他把信拍在龙案上,震得茶盏跳了跳,"安王驻守北境十年,怎会通敌?"

"陛下,"大太监李全弓着腰,"诸葛大人还说,那杀手名落子霖,曾是'梅隐阁'的未出师杀手。

梅隐阁当年刺杀先皇,满门抄斩,这落子霖..."

东辰皓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三年前那夜,刺客的刀几乎要刺进他心口,最后关头被暗卫拦下,只在他左肩留了道三寸长的疤。

当时刺客颈间的血玉闪了他眼,如今想来,竟和信里描述的分毫不差。

"传王将军!"他猛地站起身,龙袍扫落了案上的奏折,"命北境三军备战,若安子俊敢有异心——"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格杀勿论。"

东宫的暖阁里,东方清澜捏着茶盏的手在抖。

她刚收到诸葛逸尘的信,信里夹着张落子霖的画像,眉眼里带着股狠劲,倒真像会杀人的。

"娘娘,该用晚膳了。"宫女捧着食盒进来。

东方清澜摆摆手,把画像塞进妆匣最底层。

她想起前日诸葛逸尘说的话:"清澜,北境不稳,我得替陛下除去隐患。"可安子俊是她表哥,自小疼她如亲妹,怎会通敌?

窗外起风了,吹得檐角的铜铃叮当响。

她望着妆匣上的锁,突然觉得那画像上的眼睛在看她,看得她后颈发凉。

或许...是她多心了?

校场上,落子霖的刀光映着夕阳,像道流动的血。

她劈断第三根碗口粗的木桩时,王将军的胡子抖了抖:"好功夫!"

"末将服了!"旁边的偏将把佩刀往地上一插,"姑娘这手刀法,比我练了十年的还利落!"

落子霖收刀入鞘,额角的汗顺着下颌滴在甲胄上。

她望着远处的千羽鸟——少年正蹲在草垛边,往嘴里塞她刚才给的酸梅,眉头皱成个疙瘩。

"王将军。"她擦了擦刀,"北境的战事,千羽鸟必须活着。"

王将军挑眉:"为何?"

"他是千和悦的哥哥。"落子霖摸了摸颈间的血玉,"千和悦救过我命,我得护她哥哥周全。"

校场突然安静下来。

夜澜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落姑娘,末将有句话——"

"明日卯时,我要见所有百夫长。"落子霖打断他,目光扫过校场上的兵将,"我要他们知道,护千羽鸟,就是护北境的士气。"

千羽鸟咬着酸梅核抬头,正撞进落子霖的视线。

那眼神像把淬了温酒的刀,既烫又利,烫得他耳尖发红,利得他突然信了——或许这个总揣着酒壶的女人,真能替阿悦报仇。

夜澜风望着落子霖的背影,手不自觉按上腰间的剑。

他想起方才那刀劈木桩的架势,想起她说"护千羽鸟就是护士气"时的眼神,突然觉得这北境的战局,要变了。

残阳将校场染成血色,落子霖收刀入鞘时,刀锋上的反光恰好掠过夜澜风的眼。

这位北境最年轻的偏将正抚着腰间玄铁剑,剑穗上的红缨被风卷起,像一簇跳动的火。

"末将夜澜风,以玄铁剑起誓。"他突然单膝跪地,铠甲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从今往后,千羽鸟的安危与末将性命同系。

他若伤一分,我断一臂;他若亡,我必血溅敌营。"

校场上的兵卒本还交头接耳,此刻全静了下来。

落子霖望着夜澜风泛着冷光的铠甲,想起方才他说"护千羽鸟就是护士气"时的眼神——原来这看似冷硬的武将,竟把千和悦当年救过三个北境伤兵的事,刻在了心口。

"起来。"她伸手去拉夜澜风,掌心触到铠甲缝隙里渗出的热汗,"千和悦若知道她哥哥被北境儿郎护着,该笑出酒窝了。"

夜澜风起身时,甲胄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他望着落子霖颈间晃动的血玉,突然说:"三年前千姑娘送伤兵回城,背囊里装的就是酸梅。

她说北境的风太苦,含颗酸梅能甜到心里。"

落子霖的手指在腰间的梅干袋上顿了顿。

那是她今早用北境野梅晒的,酸得人牙根发软,却和千和悦当年塞给她的味道一模一样。

安王帐内的烛火被穿堂风刮得忽明忽暗。

安子俊捏着那封染了朱砂的战书,指腹蹭过"通敌"二字时,羊皮纸发出刺啦声响。

杨副将站在帐角,喉结动了动:"王爷,陛下这是要...要我们自证清白?"

"自证?"安子俊冷笑一声,将战书拍在案上,"东辰家的江山是北境儿郎拿血换的,他倒信了诸葛逸尘那套说辞。"他抬眼看向落子霖,目光突然软下来,"子霖,你说该怎么办?"

落子霖正盯着案上的北境地图,指尖停在雁门关的位置:"战书里说'三日后交人',交的是我。"她抬头时,眼底映着烛火,"但若我们不应战,诸葛逸尘会说安王心虚;若应战..."

"若应战,便是用北境的刀,斩断他的口舌。"安子俊接口,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杨副将愣了愣,突然明白为何这江湖女子能住进安王帐——她看地图的架势,像极了当年跟着老王爷巡边的安子俊。

"末将这就去点三千精骑。"杨副将抱拳欲退,落子霖却按住他的手腕:"不,要让所有兵卒知道,我们应战不是为了自证,是为了北境的百姓。"她摸出酒壶灌了口,酒气混着梅香散在帐内,"去把军鼓搬到校场,我要让十里外的百姓都听见——安王帐下,没有软骨头!"

校场的军鼓声震得旗杆上的旌旗猎猎作响时,武将雄正蹲在草垛后啃馒头。

这位以力大无穷著称的虎贲营统领,听见落子霖要"训话",原本是打定主意来挑刺的。

可当他看见那抹站在鼓前的身影时,馒头"啪嗒"掉在地上。

"落姑娘,"他扯着嗓子喊,声如洪钟,"听说你用刀劈了木桩,可刀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若能接我三拳,我便服你!"

落子霖转身,腰间的萧管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那是千和悦生前用竹枝给她削的,竹节里还塞着半颗没吃完的酸梅核。"武统领的拳,我接。"她把萧管横在唇边,"但我不用刀,用这个。"

武将雄的粗眉拧成疙瘩。

他活动着手腕上前,第一拳带着风声砸向落子霖面门——却见她萧管轻抬,竹尖不偏不倚点在他腕间麻穴。

武将雄的拳势一滞,第二拳改攻心口,落子霖旋身避开,萧管扫过他膝弯。

第三拳还未打出,武将雄己单膝跪地,额角沁出细汗:"好功夫!

这萧管...怕不是藏了刃?"

落子霖把萧管递过去。

武将雄捏着竹管仔细查看,只摸到岁月磨出的包浆,竹节里倒掉出颗深褐色的酸梅核。"当年阿悦给我削这萧时说,"她弯腰捡起酸梅核,"真正的武器,是心里的狠劲。"

校场上爆发出喝彩声。

苏逸尘——这位总板着脸的参将,此刻正摸着胡须笑:"落姑娘这手箫中藏势,比我当年在少林学的达摩杖法还妙三分。

末将愿听调遣!"

暮色漫进军帐时,落子霖抱着梅干袋往千羽鸟的帐篷走。

风里飘着烤羊肉的香气,几个兵卒蹲在篝火旁划拳,看见她便齐声喊"落姑娘"。

她应着,脚步却在一顶蓝布帐篷前顿住——那帐篷的门帘用麻绳系成蝴蝶结,和千和悦当年在马厩里系的一模一样。

"阿悦总说,"她对着帐篷轻声道,"蓝布沾了夕阳会变成紫色,像江南的熏衣草。"她摸出两颗青黄的梅子,正欲掀帘,帐内突然传来摔茶盏的声响。

"落姑娘又来假慈悲?"千羽鸟的声音带着刺,"我妹妹死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多梅子?"

落子霖掀帘进去。

帐内点着盏豆油灯,千羽鸟蜷在草席上,脚边是个摔碎的茶盏。

她蹲下来,把梅子放在他膝头:"这是北境的野梅,阿悦当年说比江南的还酸。"见他别过脸,又补了句,"那年马厩漏雨,你妹妹发高热,我翻遍半个城找酸梅。

药铺掌柜说'这丫头命硬,酸梅能压邪气',结果她喝了酸梅汤,烧真退了。"

千羽鸟的手指动了动,碰了碰梅子。

他的指甲盖泛着青白,和千和悦病中时一模一样:"她...还说过什么?"

"她说等打完仗,要和我在江南开个梅子铺。"落子霖的拇指着萧管上的刻痕——那是千和悦用小刀歪歪扭扭刻的"阿霖阿悦","她刻这个的时候划破了手,血滴在竹管上,后来就成了红纹。"

千羽鸟突然抓起梅子塞进嘴里。

酸意漫开时,他的眼眶红了:"那年她偷跑出去买酸梅,被恶少欺负...是你捅了那恶少的大腿。"

"是。"落子霖笑了,"她怕我被官府抓,连夜给我缝了件灰布衫,说'阿霖穿这个,像块会走路的石头'。"

帐外的风掀起门帘,吹得豆油灯忽明忽暗。

千羽鸟低头翻着随身的布包,摸出颗裹着红绳的果子。

果子呈心形,果皮上有细密的纹路,像两瓣紧合的唇:"这是...阿悦走前塞给我的。

她说'哥,等我和阿霖从江南回来,我们三个分着吃,吃了能实现和重要人在一起的愿望'。"

落子霖盯着那颗连心果,喉头发紧。

千羽鸟把果子塞进她手心,温度透过红绳传到她腕间:"你替我和阿悦吃。"

夜风卷着梅香钻进帐来,落子霖望着掌心的连心果,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更鼓声响。

三更了,明日还要点兵。

她起身要走,千羽鸟却扯住她的衣角:"...明日校场,我给你带酸梅汤。"

落子霖转身时,看见他耳尖泛红,像极了当年躲在马厩里,偷塞野果给她的千和悦。

她把连心果小心收进怀里,血玉贴着果子,暖得人心慌。

帐外,北境的月亮升起来了,像颗泡在酸梅汤里的玉。

千羽鸟望着落子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手指无意识着布包的边缘——那里还塞着半张没寄出去的信,是阿悦临终前让他写的,收件人是"落子霖姑娘"。

他摸出那半张信纸,借着月光读出声:"阿霖,等我好了...我们去江南看梅花,我要...要把银锁...送给你当...当..."

风突然大了,信纸被吹得猎猎作响。

千羽鸟手忙脚乱去抓,却见最后几个字被月光照亮——"当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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