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既然命运无法改变，至少我应该战斗到最后一刻。就像店长你说的，敌人出现只意味着战斗开始，剩下的全都是实力问题。”
　　琪亚娜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王玄桥。
　　“店长，你能教导我吗？”她说，“我想要变强！”
　　王玄桥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轮回空间里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在最大页数全是问号的列表中点强化的日子，还有一次次几乎粉身碎骨，只能靠‘大鸡蛋’修复的窘境，顿时一个哆嗦连忙摇头。
　　“这个真教不了。”他说。
　　琪亚娜满是期待的表情慢慢地垮了。
　　“不过，你有属于你自己的路可走。”王玄桥见白毛团子好像要emo，赶忙补充道。
　　“既然你现在已经找回了决心，那么有一件事也可以告诉你了。”
　　“是什么？”琪亚娜竖起耳朵。
　　“空之律者的力量不仅是她的，也是你的。”王玄桥说，“事实上，我认为你和空之律者并不是分开的，而是一个整体。”
　　“这不可能！”琪亚娜当场应激了，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但经过片刻的自我缓和以后，她还是选择向王玄桥询问如此说的理由。
　　“因为你的身上除了一直被你当幻象的符华外，没有第二个灵魂。”
　　王玄桥直接揭底。
　　“另外，我在寂静岭和空之律者谈话时也提过这件事。我说你们两个本是一体，她直接就破防了，比你反应还要激烈。”
　　“......哼！”琪亚娜又垮起个小猫批脸。
　　“别说，你俩生气时哼的也挺像。”
　　琪亚娜这下也不说话了，就虚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玄桥看。
　　“我知道你肯定无法接受这种情况，但我换一个方式说你就明白了。有一个人他从小经受着虐待，终于有一天，这个人的内心因无法承受痛苦而崩溃。但他的身体没有，所以出于生存的本能，身体中诞生了一个新的人格。”
　　“这个新人格有可能是充满报复欲和破坏欲的负面人格，也有可能是更加能够承受折磨的中性人格，但无论呈现出什么状态，他依然还是那个人。”
　　王玄桥说到这里就停了，琪亚娜此时的神情有些恍惚，也许是听进去了正在思考，又或许是勾起了别的思绪。
　　总而言之，她现在需要时间。刚好，时间又是现在最不缺的东西。
　　而我缺的是体力！王玄桥重新拿起手机，看着那六分多钟才恢复一点的数字，不禁有种想要掐着策划脖子问他为什么过剧情也要体力的冲动。
　　算了，换个游戏。
　　王玄桥把手机屏幕一划，关闭崩坏三。然后——原神，启动！
　　说起来，好像自己从轮回空间回来以后就一直在玩米哈游的游戏？
　　刚好胡桃和琪亚娜都是从米哈游的游戏世界里来的，如此刚好，难道说下一个客人也会来自米哈游系的游戏世界？那会是星穹铁道，还是绝区零？
　　王玄桥带着胡思乱想点开了提瓦特大陆的大门，便见金发双子于云雾间飞过，冲向了云中的一扇门。
　　然而，一个身影拦在了二人面前。
　　截断双子去路的天理维系者，宣称要在此终结人之子的僭越！
　　看到这一幕的王玄桥直接绷不住了，这天理的维系者怎么长得跟空之律者一样？该说不愧是同一家公司吗？演员那边杀青以后就到另一边串场。
　　不过这也算美术资源的重复利用，很合理，对同样双开的玩家来说还能玩梗，何乐而不为呢？
　　起码王玄桥接受以后就乐了，特意看了身旁眉头紧锁的白毛团子一眼。
　　琪亚娜：？
　　“店长。”她突然开口了，“如果......如果我是从空之律者那里诞生的新人格，那我.....我又是为了什么而诞生的？”
　　“这个啊。”王玄桥摸了摸下巴，“如果你要问真相如何，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要是让我猜测的话，大概率是一种重置。”
　　“重置？”琪亚娜摸了摸脑袋，感觉今天用脑子的次数好多。
　　“因为空之律者在你诞生之前就出现过了。这件事你肯定知道，毕竟我看你当时也进了圣芙蕾雅学园那个档案库，算是亲身经历过第二次崩坏。”王玄桥回忆着雪原剧情，从中提取信息解释道。
　　“空之律者曾让我看到了我诞生的时刻，她说......我是奥托主教制造的克隆人，是植入了律者核心后才真正有了生命。”
　　谈及这些记忆时，琪亚娜的语气还是难以掩饰悲哀。这也正常，当一个人的自我存在遭到强烈质疑甚至否定的时候，意志不够坚强的人不是发疯，就是迷惘。
　　但现在琪亚娜愿意去面对，便意味着她拥有了跨越这一切的坚强。
　　也或许她一直都有，只是步履匆匆，有些忘记了而已。
　　“所以，如果要用人格说法去追溯你的诞生，那么你很有可能就是空之律者，或者说她这个人最原本的样子。那个......对世界不曾抱有恶意，并同样期待着善意的女孩。”
　　说到这里，王玄桥不禁想起寂静岭中歇斯底里的西琳。看得出来，她过去一定遇到过十分恶劣的事。然而这并不是宽容她的理由，当她由受害者摇身一变成为加害者后，可怜之人便彻底蜕变为可恨之人。
　　“也许你可以试着去了解曾经的她，或者试着重新认识自己。”
　　说完，王玄桥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对于这种身怀宝藏的人，探索自己的收益是巨大的。所以，不妨让琪亚娜结合《崩坏三》这个游戏，自己走一遍曾经走过的路？
　　反正有个体力限制在那里，不花钱买体力的话一天进度就那样，都不用担心她会偶然窥见‘预言’。
　　哎！好像还真可行！王玄桥越想越觉得有搞头，如果再配合通关寂静岭的奖励，琪亚娜不得直接起飞？
　　“......店长？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白毛团子突然感觉脖子后面毛毛的，心里莫名有点慌。

028：成为崩学家吧！
　　人格斗争其实是一件挺微妙的事情。
　　就算是在轮回空间摸爬滚打的那段时间里，王玄桥也见得不多。记忆里最近的一次是某个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在人体实验中产生畸变，获得了某种诡异的力量并因此诞生出全新的人格。
　　结果就是，这个BOSS的身体里一共有三个人格，一个疯的，一个没疯的，还有一个彻底癫了的。正常人看到这种情况，或许大多都会以为癫人格占据主导，可事实上是，疯人格牢牢把持着身体的控制权。
　　因为疯人格认为癫人格与正常人格都不够他酷，他才应该是真正的主人。
　　王玄桥之所以记忆犹新，就是因为他和当时的队友全部误判了人格主导权，以至于一行人拼死拼活帮癫人格占据了上风，差一点就团灭在那里。
　　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明明是应强大力量而生的人格，最后竟然因为被另一个人格认为不够酷而稳稳压制。
　　但琪亚娜脑就算看起来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