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布洛妮娅不再拖沓，火力全开，很快收拾掉了所有量子幻影。
　　约阿希姆：彳亍口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完成了一切手续，约阿希姆也不再墨迹，他出现在布洛妮娅身前，轻轻一推，将她送往了第一场考验的地点。
　　送走布洛妮娅后，约阿希姆又转身与王玄桥面对面站立。
　　“接下来，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吗？”

049：凯文谈终焉
　　约阿希姆暗中做好了准备。
　　只要这个男人说出任何关于禁忌的词汇，他就拼上一切将男人关进迷宫深处，让男人去和蛇作伴。
　　“这个嘛。”王玄桥毫不掩饰地朝周边那些暗涌的力量看了两眼，“我到这里来一共就办三件事——”
　　“第一，把那孩子本来的机缘还给她；第二，看看量子之海的位格有多高；第三，找被你们关起来的凯文谈事情，然后把他从这里捞出去。”
　　看来终究还是敌人。
　　约阿希姆正准备动手，但下一刻他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把眼前这个能穿梭量子之海的男人送到深处和蛇作伴，他俩联手跑出来怎么办？
　　本来光是困住蛇就已经耗尽瓦尔特的全部了，这要是再加一个.....
　　糟糕！死结了？！
　　约阿希姆不得不放弃原本的打算，长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会站在他那一边？”
　　“你想岔了，我又不是世界蛇的人。”王玄桥迅速纠正，“只是因为整个世界对抗过终焉的幸存者就剩他一个独苗了，我想获取终焉的情报就必须捞他。”
　　“而且，我劝你别白费功夫。你刚刚的手段我看得一清二楚，没猜错的话，你本来想把我也关进这片空间深处是吧？最后停下，大概率是因为想到了送我进去可能会适得其反。”
　　约阿希姆无话可说了。
　　这个男人把他的心思全部看透了，不管是来软的还是硬的，他都看不见任何胜利的可能。
　　甚至就连拖延时间，约阿希姆光凭自己也很难做到。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拦你了。”他再次长叹一声，“但是，还请你先等到那个女孩考核结束。”
　　“可以。没记错的话，考核到最后布洛妮娅也会冲进迷宫深处。我就在那里等她，你没意见吧？”王玄桥看着约阿希姆，问道。
　　你看我能有意见吗？约阿希姆心想。
　　“请便。需要我送你过去吗？”事已至此，他也有些放飞自己了。
　　“那就搭个便车吧。”王玄桥欣然同意。
　　刹那间，周遭事相如星辰易位般交错变幻，光暗更替，沧海浮沉，认知空间浅层呈现出的混乱尽数消失，记忆深处的景象拔地而起。
　　虽然在王玄桥看来，这短短数秒的变动就像初学者转魔方那样清晰可见，但他仍为这样拉满视觉效果的技俩感到新鲜。
　　朴实无华玩多了，确实也会想花里胡哨一把。
　　当尘埃落定，王玄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片废墟中。
　　也许在他到来之前，这里还曾举办过一场盛会。那些宴请宾客的色彩此刻装裱在了残骸的缝隙与空洞之中，艳丽的气球向阴暗的天空缓缓升起，犹如溺水的泅人。
　　空气里还弥留着一丝丝酒香，那醇厚的味道一定来自于珍藏的陈酿。它本该用以款待最重要的客人，此时却散尽于天和地。
　　就像是......祭奠。
　　在这片寂静的废墟中，王玄桥找到了一个男人。
　　他的身姿傲然挺拔，宛如一名战士；他的头颅却无力垂落，宛如一个败者。
　　忽然，一阵清风从盛会的余音中吹来。它带着樱粉色的花瓣，从王玄桥身侧，从男人身侧轻轻拂过，又吹向遥远的天空。
　　清风温柔地吹开了阴云，一缕柔和的光透过那道缝隙，洒向这里。
　　王玄桥向那些光辉伸出手，忽然，一片花瓣落入他的掌中。
　　你迷路了吗？王玄桥微微一笑，将手掌高高举起，送花瓣再度飞翔。
　　“你是什么人？”那个沉默的男人终于回过头，天蓝的眼眸中看不到情感，只有如海渊般的深邃。
　　“你是凯文本人？”王玄桥收回手掌。
　　“是。”男人这一次将身子也转了过来，“我能感觉到这道屏障困不住你，但你还是来到了这里。你的目标是我？”
　　“没错，我来找一个真正对抗过终焉的战士。”王玄桥本想在废墟中找个地方坐下，但量子之海瞬息万变，四周的景象又再度如同被推散的积木顷刻坍塌，转眼间剩下的是一片混乱却有序的空间结构。
　　“终焉......我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了。”
　　凯文目光游移，似乎陷入回忆。
　　“你确实足够强大，但想要凭一己之力战胜终焉，我认为还不够。”他缓缓说道。
　　也许是因为时间给他留下了太多痕迹，凯文说话的速度不快。好在王玄桥有耐心，逐字听完了他的想法。
　　因而面对凯文的质疑，王玄桥忍不住笑了。
　　“约束自我是每一个强者都必须学会的技巧，否则我们随手一个动作就能让这片脆弱的纸牌屋直接崩毁。”他摊开手，说道，“要不是我跟人有约，现在倒是可以给你表演一下。”
　　凯文没有接话，默默地看着王玄桥。
　　许久，他忽然轻轻出了口气。
　　“那么，你是为终焉而来？你想在对付终焉之前，先搜集它的情报？”
　　王玄桥微微颔首。
　　“终焉最强大的地方，在于它的全能。它以崩坏为开端，然后针对整个文明的特点降下名为律者的天灾。文明的每一次反抗，都会让终焉塑造出更有针对性，也更危险的律者，直到文明彻底失守。”
　　“然而，就算有文明侥幸守住了所有律者，也无法战胜终焉。因为它掌握着和所有律者截然不同的力量——时间。没有人能对抗时间，因为大人终究是从一个孩子长成的。”
　　这回轮到王玄桥沉默了。
　　但并非是因为凯文口中的‘时间不可战胜’，而是......
　　“凯文，你，物理学的怎么样？”
　　凯文：？
　　“时间只是一个由人类创造的概念。”王玄桥只得自己解释道，“大多数物理学中对时间的释义是万物的运动，能量的传递。就算在潜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大世界中，时间本身也很少成为一种独立概念。”
　　“但那是我的亲身经历。”凯文说。
　　“那大概率是一种现象欺诈。”王玄桥摇起了头，“在它面对自己无力操控的对象时，这种骗局就会原形毕露。不瞒你说，我也见过不少足以伪装成倒逆时间的能力，而其中最普遍的一种叫做冻结。”
　　“冻结？你是指这种能力？”
　　凯文抬起手，寒冰瞬间在他掌中凝结出一朵冰花。
　　“对。”王玄桥打量着那朵冰花，“冻结的本质是让万物运动停滞。只要施术者拥有足够细致的掌控力，就能在保全万物的前提下将一切运动冻结。在那一刻，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