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姿态将会变成由无数时间冰片堆砌成的‘冰雪世界’，而施术者要做的，就是在其中找到自己想要回到的瞬间。”
　　凯文无法控制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他有些分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在骗他，还是确有其事。
　　用冻结能力逆转时间，这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简直就像是精神病人的狂想。
　　“如果把投机取巧的方式也算上，其实操控空间和极速能力会更简单一些。”王玄桥却继续介绍着‘时间’的骗局，“发展到跨世界水准的空间能力能在一瞬间锚定到施术者需要回到的时间，然后跨越过去；而能够跑赢万物运动的极速者可以直接冲破世界束缚，抵达真正一个大多被命名为时间夹缝的场所。”
　　“但本质上，这两个能力其实是跨越世界，而不是逆转时间。”
　　说到这里，王玄桥忽然摸了摸下巴。
　　“其实仔细一想，理之律者的能力也可以逆转时间。只要他能在一瞬间将万物湮灭后再重构出来，同样也能达成逆转时间的现象。终焉的时间能力，没准就是这样也说不定？”
　　而凯文，凯文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突然很想念梅，实在不行维尔薇或者梅比乌斯也行，总之来一个能和这个男人探讨时间定义的人。
　　或许千劫也行？这个时候千劫应该已经A上去检验成分了。
　　“现在回到正题。”王玄桥看出了凯文的茫然，笑笑说道，“如果终焉没有别的能力，那它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会让终焉乖乖待在原地，让崩坏从此在地球上消失。”

050：凯文说他没说过这话
　　“等等。”凯文忽然开口。
　　王玄桥侧耳倾听，却听见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问题。
　　“通过冻结穿越时间，回到的真的是过去吗？”凯文的神情十分认真。
　　“看你怎么定义过去了。”王玄桥答道，“那到底是一片叶子还未枯黄的时候，还是另一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全靠施术者自己去认知。因为说到底，这些行为本质上都不是往回走。”
　　“这就是大千世界都遵循的法则，生命可以向前向左向右，但就是不能向后。”
　　“我明白了。”凯文轻声叹了口气，“听你的意思，你有能力解决终焉？”
　　“不止。”王玄桥笑道，“如果不是怕回不来，我甚至可以带你去到那些最后战胜了终焉的世界里。但这么做风险很大，我毕竟不是神，没有办法精确锚定每一个世界。”
　　“这听起来像是量子之海中的镜像世界。”
　　“你可以理解成世界之外有一个更大的量子之海，而你的世界包括现在这片量子之海在内也同样是‘镜像世界’中的一个。”
　　“......盒子理论？”
　　“这个世界也有盒子理论？不过不是，盒子理论分出了阶级，但大千世界的结构没有高低之分。”
　　说话间，量子之海中忽然坠下了一个女孩。
　　她有着海蓝色的头发，服装风格像是个邻居家里的普通女孩。但谁都知道，能在量子之海中活跃的，可不会是什么普通的邻家女孩。
　　王玄桥自然认得她——希儿·芙乐艾，曾因实验流落量子之海的女孩。同时也是，他从新手卡池里捞出的第一个S级。
　　当然，那是未来的她了。
　　“看来理之律者的考核要结束了。”凯文看了希儿一眼，“那是你的人？”
　　“算是吧，不过这场考核本来就是她的机缘。”王玄桥走向希儿，上下打量一番，确认她并无大碍。
　　“按照既定的命运，布洛妮娅本就该成为新生的理之律者。说来奇怪，明明律者是终焉向文明降下的天灾，但这个文明的律者大多都是自己人。”
　　“就像琪亚娜。虽然她曾因律者力量失控，但最后也战胜自己掌握了律者力量。还有雷电芽衣，她同样也是律者，只不过那力量现在还在沉睡。照这么发展下去，终焉的墙角都给挖塌了。”
　　凯文的脸色不知为何突然柔和了许多。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他问。
　　“哦？你知道？”王玄桥回过头，望向凯文。
　　“帮我返回世界，我就告诉你答案。”他说。
　　“成交。”王玄桥点点头，毫不客气地白嫖了这个答案。
　　这时，希儿也从意识的絮乱中清醒过来。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还停留在那个世界泡的最后一幕，名为樱的姐姐失去了至亲，而人类失去了最后的三座城市。
　　那里除了悲剧就是惨剧，经历那一切的人甚至感受不到悲恸，只有深沉的压抑。
　　说不出话，无法呼吸，连眼泪是否溢出都不能知晓，因为身体已然被压到动弹不得。
　　希儿不得不让自己深深吸气，以调节呼吸。
　　然后，她终于看见了在场的两个男人。
　　“醒了？”王玄桥朝她一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希儿神态有些拘谨地看了王玄桥一眼，轻轻点头，又将目光移动到凯文身上。待她看清凯文的面孔时，霎时瞳孔一缩。
　　“你......你就是蛇？那个世界泡是你创造的？”
　　“那是我的记忆。”凯文回答，“也是我未能完成的约定。”
　　“我被困在量子之海的这一千五百年来，这些景象如同梦幻泡影，日复一日地浮现在我面前，又化作虚无。仿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人类曾一度被崩坏灭绝的事实。”
　　哎哟？台词好像不一样了？王玄桥看了凯文一眼。
　　先不提希儿为这番话而产生的震撼，王玄桥察觉到了凯文的一心多用。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凯文这副皮囊的背后，其中蕴含的阴影繁杂到让人眼花。只能说他的一千五百年并非是在空虚度日，也许再用一些时间，凯文自己就能突破瓦尔特的封锁。
　　只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罢了。
　　而希儿的到来同样也代表着另一件事——完成进化的布洛妮娅亦将来到此处。
　　果不其然，下一刻湛蓝色的身影如刺刀一般切进了这片空间。
　　“希儿！......店长怎么也在？”化身理之律者的布洛妮娅骑着重装小兔，横在了凯文和希儿中间，还刚好停在王玄桥身旁。
　　得，这下搞得好像要双打凯文了一样。王玄桥不禁莞尔。
　　“布洛妮娅姐姐！”希儿快步上前，又把局面变成了一个三打一的趋势。
　　不过，打是万万不能打的。现在凯文手里没有渴望宝石，要是真打起来，现在的他下手可能控制不好轻重。
　　王玄桥知道还是得由自己出来解开对峙的局面。
　　“先停一下。”他提高了音量，“既然现在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一块回去吧。”
　　“店长？”布洛妮娅忍不住看向王玄桥，“可是，‘蛇’还在这里。”
　　“他跳槽了，现在算我们的人。”王玄桥回道。
　　凯文：？
　　布洛妮娅：？
　　瓦尔特：？
　　希儿则一脸惊讶地看着王玄桥。在场的几个人，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