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形的，大概只有她是真不认识王玄桥了。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凯文叹了口气，说。
　　“干终焉，你来不来？”王玄桥问。
　　“......来。”凯文把头别过去了，假装自己看不见王玄桥向布洛妮娅等人摆出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姿态。
　　布洛妮娅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先生......”瓦尔特一如原作，借助律者核心重新构出自己的身体。只是这样一来，又形成了一种四打一的局面。
　　要是把重装小兔算上，勉强能凑个五打一团战。
　　可惜不会有五打一被反杀四个的名场面发生。
　　“真的要和蛇合作吗？他的计划......”瓦尔特刚一开口，就被王玄桥制止。
　　“除非他能一个人打爆终焉，否则这里听我的。”他说，“不用再去管什么计划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到时候开终焉团要不要去。”
　　“那么还有疑问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启程回去了？”
　　感谢你不辞劳苦走了个形式。不然你还是把我们直接送回去吧？大伙此刻的心思虽然不尽相同，但归根结底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话都给你讲完了，我们还讲什么呢？
　　于是大伙在王玄桥带领下愉快地离开了量子之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久违地踏上土地，凯文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海渊之眼其实是前文明的设施，逆熵接手后没有更改这里的装潢，因此仍然有种回到昨日的恍惚。
　　可惜，没有那种可能了。
　　就算从那个男人口中知道了‘重返过去’的方法，凯文最后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诚然他可以继续磨练自己的力量，以达到冻结时间的境界，但那并不是‘回去’。
　　人可以向前向左向右，但就是不能向后。
　　重回世界的希儿同样思绪万千。在量子之海漂泊的岁月里，她曾幻想过无数可能会降临到身上的结局，但最后迎来的竟然是最完美也最不抱希望的结局，这让希儿不禁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布洛妮娅同样如此，不过她已经开始考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
　　只有瓦尔特......
　　他在想一会儿要不要偷偷跑出去喝一杯。
　　“行了，人我已经给你捞出来了。现在，是不是跟我讲讲律者的事？”
　　王玄桥伸出手，拍在了凯文的肩膀上。
　　“当然。”凯文点过头，“跟我来吧，我们去一个地方。”

051：往世乐土
　　凯文和王玄桥两人回到海渊城后没有停留太久便直接离开。
　　走之前，王玄桥告诉布洛妮娅，如果有事情想找他可以和琪亚娜说，琪亚娜那里有能实时联络的途径。交代完这些事后，他才跟着凯文一块闪出海渊城，马不停蹄赶往那个藏着律者答案的地点。
　　那确实是一处极为隐秘的场所，王玄桥一路跟来，活人是越来越少，直到世界蛇布置的暗哨出现在视野中。
　　目的地似乎是一座被废弃的古堡。凯文始终没有说话，从斑驳的青苔与藤蔓中打开了一条幽长的隧道。零星的光点从枝叶间透过，落在荒草丛生的地面，竟意外地凑出了一条光鳞小道。
　　这时，凯文才终于开口。
　　“这里是往世乐土，曾经的我和我的同伴们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记忆。”他的语气中略带着几分缅怀，“你不是好奇现文明的律者为何会这样吗？我的同伴，她会给你答案。”
　　“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王玄桥的目光眺望向隧道深处，幽暗遮不住他的视线。他清楚地看见，在一扇大门后，竟然存在着一处与其外表完全不符的巨大空间。
　　“你听过？”凯文有些意外了，但这种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我还需要时间恢复力量。在那之前，只能由你自己进入往世乐土。”他补充道，“不过那里面也有我的记忆体存在，也许你进去就能看见他。”
　　“行吧，那你随意。”王玄桥倒也不在意，不如说凯文那点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像他们这样的人，不会那么简单就选择坐以待毙的。只要有机会，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争夺主动权。
　　既然也是恪守理想和信念的人，那给他一点机会又如何呢？
　　王玄桥背负双手，哼起当年的流行金曲向隧道长廊深处走去。
　　凯文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古堡阴影中，又在原地伫立良久。直到撑着伞的灰蛇匆匆赶来这里，凯文才收回了目光。
　　“请恕我没能第一时间迎接您的归来。”
　　“计划筹备得如何？”凯文抱起双手，转头问道。
　　“......出现了一点小瑕疵，我们仍在评估这些瑕疵会造成的影响。”灰蛇停顿了一秒，回答。
　　“和他有关？”凯文盯住了灰蛇。
　　“是的，尊主。准确的说，是胡狼主导的计划出现了问题。神城医药如今被迫向慈善事业转型，计划需要的技术失去了验证条件，就连胡狼，现在还依然被倒吊在她的办公室里。”
　　“他说了什么？”凯文移开目光，向长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说——如果得不到他的允许，胡狼就只能吊在那里。”灰蛇跟在凯文身后，如实汇报。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似乎只要不把胡狼放下来，他就不会继续追究。”
　　“这是一个警告。”凯文语气平静，“那就尊重他吧，但不要让胡狼的脑部受损。”
　　“是，尊主。”灰蛇心里再次为胡狼进行了短暂的默哀。
　　“她还能继续工作吗？”凯文又问。
　　“当然。毕竟，她没有提交休假申请。”
　　“那就让胡狼想办法绕过他继续进行技术验证，现在必须加快进度。”
　　灰蛇默默地把这段默哀时间延长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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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对往世乐土的了解，王玄桥其实并不多。入坑《崩坏三》以来，他基本都是在推进剧情和清日常两件事来回切换，关于其它比如深渊、战场一类的周常玩法，王玄桥开了个初见就没有再碰。
　　他只知道，往世乐土也是《崩坏三》的周常玩法之一。而这个模式还有看板娘，是一个粉头发的女孩。
　　大概进去以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了吧？王玄桥心想，伸手推开乐土大门。
　　门扉开启的那一刻，庞大的精神力量如春江潮水瞬间向王玄桥淹没而来！
　　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攥在其中，以超越思维的速度拖向黑暗深处，就像是栖居深海洞穴中的巨蛇捕获到猎物，闪电般带回巢穴那样。
　　王玄桥倒是想看看‘巢穴’里是什么玩意儿，所以他任由对方把自己带走，途中顺便计算了一下自己跟着飞了多远。
　　当落地的那一刻，他也基本摸清了往世乐土的情况。
　　它是一个夹杂在精神和现实中的混合体，或者说是一种套在现实中的大型数据空间。用更加通俗的说法就是——往世乐土是个非常高端的多媒体设备，比全真投影都牛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