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需要《寂静岭》帮衬，直接让她深切地体会到自己的软弱和无力就行了。
　　“是的！我想我不得不改变了！”
　　雷电芽衣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本来温婉的语气也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我不允许我自己躲在她们身后，更不允许自己成为拖累。我一定要掌控征服宝石，我要......能够再次和她们站在一起！”
　　王玄桥点了点头。
　　“这觉悟勉强过关。”他笑了笑，却又话锋一转，“但是，如果最后失败了怎么办？你有想过吗？我必须告诉你，无论是琪亚娜还是布洛妮娅，她们控制律者核心靠的都不是我，而是自己。”
　　既然雷电芽衣寻求蜕变，那么王玄桥就必须斩断她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唯有不留退路，方能一往无前。
　　“如果我失败了......”雷电芽衣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上前一步，走到王玄桥面前，“就请店长先生将我杀死，让我不要伤害到其他人！”
　　“我愿意将我的生命交托给你！”
　　雷电芽衣，弯下了腰。

065：雷电芽衣的真实
　　雷电芽衣以性命相托，倒是确实出乎王玄桥的意料。
　　这要么是胆大包天的赌徒在倾注一切梭哈，要么是彼此信任的战友在冲锋前留下托付。但无论是哪条，似乎都不太契合雷电芽衣，也许她二者皆有，共同促成了这个决定。
　　既然雷电芽衣有这样的觉悟，王玄桥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
　　想要唤出律者的力量，那就离不开高浓度的崩坏能环境。王玄桥知道原作中的雷电芽衣正是借由长空市的虚数奇点，不断吸收其中释放的崩坏能重新成为了雷之律者。
　　但现在时间点不对，长空市没有那样的环境。
　　而且，长空市其实也不符合王玄桥的预期。
　　如果将要大闹一场，怎么能选在无法随心所欲释放力量的地方呢？
　　王玄桥心中一动，已然有了选择。崩坏能浓郁的地方可太好找了，尤其是大崩坏肆虐的这个时代，甚至可以人为创造出高浓度崩坏能环境。
　　所以王玄桥将雷电芽衣带去了一个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存在的地方——世界与量子之海间的夹缝。
　　通俗来讲，和当时瓦尔特为阻止凯文而创造出的环境类似。只不过王玄桥没有理之律者那样凭空造物的能力，他算是在夹缝里‘捡’了一个差不多够用的。
　　反正王玄桥寻思着也没人要，到时候砸烂了也无所谓。
　　最后，他在往夹缝上开几个小缝，牵引着世界内的崩坏能快速下沉至这片空间，在短时间内形成了高浓度崩坏能环境。
　　这样的环境对王玄桥自然产生不了影响，但对于雷电芽衣而言，眩晕、眼黑、反胃乃至四肢脱力的显症已然开始纠缠上她。
　　如果不是夹缝空间内尚有不少完整的人类造物可以让她支撑，恐怕雷电芽衣现在已经跌倒在地了。
　　比她反应更为剧烈的，则是那颗始终埋藏在她身体内的征服宝石。
　　王玄桥在琪亚娜的寂静岭副本中见过一次雷之律者，虽然那是伪造之物，不过多少也带了点正体的模样。
　　譬如不时迸发出的雷光，它们自诞生起便开始轰击四周，全然一副将要失控的模样。
　　若是换个人，或是换个时间，王玄桥已经准备把人撤出去了。但偏偏是雷电芽衣，她必须闯过这一关。
　　“还能坚持得住吗？”
　　两人此时皆身处一座空旷的广场，王玄桥在边缘，雷电芽衣在中心。而广场的远处若隐若现着摩天轮和飞车轨道的影子，显然这里是从哪座城市里拓印下来的游乐园。
　　“我......会坚持......”雷电芽衣撑着广场中心的雕像，喘息着回答。
　　“很好，坚持下去。”王玄桥点点头，“现在不用考虑任何事情，包括生命在内，因为你的命已经交到我的手中。”
　　雷电芽衣却来不及回应了。当她听到王玄桥说已经接手她的生命时，本就模糊的意识便坠入了黑暗之中......
　　那一刻，千鸟奏唱起了雷鸣！
　　耀眼的雷光撕破了昏暗的天幕，千万条电龙劈天降下。王玄桥作为这方空间里唯一的旁观者，自然受到了最猛烈的针对。
　　翻车了？他眉头一皱，挥手打散雷霆。
　　而原本支撑着雷电芽衣的雕像，则在一闪而过的刀光中轰然崩裂成碎块。
　　少女束起的长发一瞬间披散开来，形似鬼族的尖角亦从少女额前顶出。缭绕在她身躯的雷电烧毁了本来的装甲，但崩坏能又为她披上了全新的甲胄。
　　鬼铠凝成的巨臂拔出了刀，在少女那双散发着紫光的眼眸注视下，朝王玄桥用力斩出！
　　但王玄桥只信手一弹，便将刀芒驱散。
　　“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眼前说不上陌生也讲不上熟悉的少女，问道。
　　“和你看到的一样。”雷电芽衣，或者说雷之律者，露出一丝微笑，“我们之间，有账要算。”
　　“要算账？我怎么不知道。”王玄桥顿时笑出了声，“你雷之律者降临的时候我还没来这个世界呢，难道说你是代表终焉说这句话的？”
　　“不，我只代表我自己。”雷之律者抬起手，指向王玄桥，“而我说的账，就是你和我之间的恩怨。”
　　“行吧，那我给你时间解释。”王玄桥把手收到了身后，背负起双手，表示洗耳恭听。
　　雷之律者却不开口了。她举起长刀，身躯化作电光直逼王玄桥而来，凝聚着崩坏能的刀刃在一息间斩出千万束刀光，那速度快得几乎像是定格时间后挥出来的一样。
　　王玄桥却不闪不躲，身体借一个侧步将肩膀送出，便直接撞开层层叠叠的刀芒，顶在雷之律者的胸口上将她逼退。
　　这一击看似轻描淡写，但承受过的雷之律者却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窒息了一样，甚至连体内流淌的崩坏能都在那一刻陷入停滞！
　　“所以你不打算解释？”王玄桥又漫步一般走到她身旁，伸手一拍，那才将锻成的神兵利器就脱手而出，坠落在地面。
　　旋即王玄桥又用脚轻轻一勾，雷之律者失去的刀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那我可就要动手了。”他握着那柄普通人根本无法驾驭的长刀，十分随意地将刀刃架在了雷之律者的脖子上。
　　“呵！你动手吧。”雷之律者反而冷笑起来，“反正这条命本来就在你手中。”
　　“这笔交易属于雷电芽衣，你难道想继承下来？”王玄桥眯起眼，他意识到雷之律者的精神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果然，就连你也把我和雷电芽衣拆分开。”雷之律者竟然投来了嘲笑的目光。
　　“无论是琪亚娜也好，圣芙蕾雅学园的人也好，甚至是无所不能的你，都从来没有察觉过雷电芽衣埋藏于内心的真实。”
　　雷电芽衣的真实？
　　这又是什么说法？
　　但雷之律者都这么说了，王玄桥便开始回忆起雷电芽衣这个人曾被记录下的经历。可是思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