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陆雪璃刚将李氏的事暂作安排,就收到了沈公子派人送来的密信。信中提及七皇子的贴身太监正在暗中打听哪家绸缎庄能做出独一无二的华服,陆雪璃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立刻吩咐心腹准备车马,首奔京城最负盛名的绣坊“云锦轩”。
踏入绣坊,绣娘们飞针走线的沙沙声此起彼伏。陆雪璃一眼便瞧见坐在主位上的老绣娘苏嬷嬷,对方正对着一幅未完成的绣品蹙眉。她款步上前,福了福身:“苏嬷嬷,久仰您‘神针绣活’的大名,今日特来求合作。”
苏嬷嬷抬眼打量她,语气冷淡:“林家的丫头?老身向来只接皇家的活儿。”陆雪璃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块西域进贡的冰蚕绢,在阳光下轻轻一抖,布料竟泛起粼粼银光,仿若星河倾泻:“嬷嬷请看,这是专为七皇子选妃大典准备的料子,若是配上您独创的‘双面异色绣’,定能艳惊西座。”
苏嬷嬷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不自觉着布料:“你如何得知老身会这失传己久的针法?”陆雪璃神秘一笑:“嬷嬷可知,城外破庙的疯乞丐,其实是当年从宫里逃出的绣娘?”见苏嬷嬷脸色骤变,她压低声音,“我己将她妥善安置,只要嬷嬷愿意合作,您想知道的一切,她都会说。”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门外突然传来喧哗。李氏的兄长李员外带着一群家丁闯了进来,指着陆雪璃怒喝:“好你个贱人!竟敢陷害我妹妹!今日不把你送进大牢,我李家的脸往哪搁!”
陆雪璃心中暗骂“猪队友来搅局”,面上却泫然欲泣:“李员外这话从何说起?大少奶奶意图谋财害命,人证物证俱在,官府己经立案......”她突然瞥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之前云锦阁的掌柜,此刻正躲在李员外身后窃笑。
“慢着!”陆雪璃突然提高声调,指着云锦阁掌柜,“此人正是抄袭我家技术的罪魁祸首,如今与李员外沆瀣一气,分明是想毁我绸缎庄的名声!”她转头看向苏嬷嬷,“嬷嬷,您若不信,可派人去云锦阁旧址搜查,那里定藏着未销毁的西域印染秘方!”
苏嬷嬷沉吟片刻,挥手示意弟子:“去!”李员外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想带人溜走,却被沈公子带着暗卫拦住。沈公子摇着折扇,似笑非笑:“李员外这是要去哪?七皇子的选妃大典,可容不得这般宵小作乱。”
待云锦阁掌柜被押来,从他身上搜出的账本和秘方铁证如山。李员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陆雪璃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轻声道:“李员外,这局你输了。不过......”她掏出一张契约,“若您愿意将名下的布庄低价转让,我可以在官府为大少奶奶求情。”
夕阳西下时,陆雪璃与苏嬷嬷签下合作契约。望着漫天晚霞,她长舒一口气。沈公子递来一盏茶:“这次又被你算计了个干净。不过......”他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七皇子那边,我探听到个更有趣的消息——他中意的,可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陆雪璃挑眉,眼中燃起斗志:“哦?那倒更有意思了。看来,这选妃大典,得玩点新花样了!”夜色渐浓,她着契约上的印章,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这古代商海的棋局,她才刚刚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