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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荆棘之血:鸽笼暗流与深渊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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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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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乔克大叔
本章字数:
13482
更新时间:
2025-07-07

APB第七分局的临时羁押室,空气冰冷干燥,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的冷硬气息。惨白的顶灯将狭小的空间照得无所遁形。乔克和江雨并排坐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手腕上戴着特制的监测手环,内侧的电极紧贴皮肤,持续上传着生命体征和神经波动数据。那微弱的电流嗡鸣,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他们身处何地。

乔克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手腕内侧。监测手环冰凉的金属边缘紧挨着那块深紫色的烙印。此刻,烙印的搏动感异常微弱,仿佛被手环的某种抑制场压制,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并未消失,反而在寂静中显得更加清晰。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混乱的力量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在烙印的压制和手环的监控下焦躁不安地蛰伏着。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烙印深处传来的一丝微不可察的、如同冰晶碎裂般的刺痛感。

江雨坐在他身边,身体微微紧绷。她身上那股珍贵的玫瑰幽香,在封闭的羁押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温柔地包裹着两人,勉强抵御着周遭环境的冰冷和乔克身上残留的、令人不安的深渊气息。她看着乔克苍白憔悴的侧脸,看着他无意识手腕烙印的动作,心中五味杂陈。愤怒、担忧、心疼,还有一丝被卷入巨大阴谋的茫然。

“他们……会怎么对我们?”江雨的声音很轻,打破了压抑的沉默。

乔克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眼神疲惫而空洞。“研究……监控……或者……清除。”他的声音沙哑,“APB不会放过任何‘异常’。我们……就是异常。”他瞥了一眼墙角闪烁的红色监控探头。

羁押室的门无声滑开。谛听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冷峻干练的模样,身后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队员。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最后落在乔克身上。

“乔克先生,江雨女士。”谛听的声音平板无波,“基于第七项目组林珊顾问的初步评估和现场情况,你们被暂时列为‘受控观察对象’。接下来,需要你们配合进行更详细的问询和能力评估。”

他顿了顿,目光锁定乔克手腕的烙印:“尤其是你,乔克先生。你体内的‘深渊回响’印记,以及你与酒吧地下岩洞、花烬寒的关联,是调查的重点。我们需要了解它的运作机制、影响范围,以及……如何控制,甚至消除。”

“消除?”乔克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如果能消除,我还会在这里吗?”

“这正是我们需要探索的方向。”谛听不为所动,“请跟我来。”

两人被带离羁押室,穿过冰冷的金属走廊,进入一间更大的、布满了各种不明仪器的观察室。墙壁是单向玻璃,后面显然有人观察。房间中央有一张特制的座椅,连接着复杂的线路。

“乔克先生,请坐。”谛听示意。

乔克看着那张椅子,本能地感到抗拒。那像刑具多过椅子。江雨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基础的压力测试和能量场扫描。”谛听解释道,“我们需要建立基准数据。配合调查,是你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乔克深吸一口气,在江雨担忧的目光中坐了上去。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工作人员上前,将更多的电极贴片连接到他头部、胸口和烙印附近。仪器启动,低沉的嗡鸣声响起,屏幕上开始滚动复杂的波形和数据流。

“放松,乔克先生。”谛听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尝试回忆昨晚在岩洞中的感受,回忆你使用那种力量时的状态。”

乔克闭上眼。放松?他怎么可能放松?花烬寒冰冷的注视,石龛深处令人窒息的恐怖,烙印灼烧的痛苦,力量失控的绝望……无数黑暗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嗡——!

手腕的烙印猛地一跳!一股尖锐的刺痛感传来!同时,观察室内几台监测乔克神经活动和能量场的仪器屏幕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红光!警报声凄厉响起!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异常神经信号爆发!”

“警告!目标能量场强度急剧攀升!接近阈值!”

“警告!精神污染指数超标!”

屏幕上,代表乔克脑电波的曲线疯狂扭曲,如同癫痫发作时的尖峰波!代表深渊烙印能量场的紫色光柱瞬间冲破警戒线!一股无形的、冰冷而混乱的精神压力如同实质般在观察室内弥漫开来!靠近单向玻璃的几名技术人员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

“压制!启动一级抑制协议!”谛听厉声下令!

座椅扶手上瞬间弹出冰冷的金属环,将乔克的手腕和脚踝牢牢锁住!同时,一股强大的、定向的低频脉冲电流通过座椅和电极,狠狠冲击乔克的神经系统!

“呃啊——!”乔克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抽搐!烙印处的灼痛感被强行放大,如同烧红的烙铁首接烫在灵魂上!他体内的混乱力量在脉冲的冲击下疯狂反扑,却又被座椅的束缚和电流强行压制,形成一种撕裂般的剧痛!

“乔克!”江雨惊呼,想要冲过去,却被队员拦住。

“停下!你们会伤到他!”江雨愤怒地喊道。

谛听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依旧在红色警戒区挣扎的数据:“这是必要的控制手段。他的力量极度危险且不稳定。记录数据峰值!分析污染频谱!”

就在乔克在电流和束缚中痛苦挣扎,意识濒临崩溃边缘时——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共鸣感,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突然从他灵魂深处荡漾开来!不是来自烙印的冰冷悸动,也不是电流的刺痛,而是一种……温暖而古老的呼唤?仿佛有什么与他血脉相连的东西,在遥远的地方被激活了!

这感觉极其微弱,瞬间被巨大的痛苦淹没,却像一道微光,刺破了绝望的黑暗。乔克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愕。

与此同时,第七分局某间高度保密的临时实验室。

林珊反锁了厚重的防爆门。工作台上,阿Ben用生命换来的古旧卷轴在考古灯下散发着神秘气息。她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展开。

暗金色符文如同活着的荆棘,盘绕在深褐色兽皮上。林珊的目光被卷轴末端吸引:

“…然石牢终有隙,囚印亦会朽…

唯得纯净之器,以身纳渊魂,承其重,代其锢…

则旧印可解,新狱自成…

…然净火余烬,燃于血脉…

…同源之血,可引星火…

…荆棘之印,非为禁锢,实为…钥…”

“净火余烬,燃于血脉?同源之血,可引星火?荆棘之印…实为钥?”林珊的心脏狂跳!她猛地看向铅盒中的皮卷残片——那片承载着“净火余烬”烙印和乔克干涸血迹的残骸!

她立刻启动高精度扫描仪,将残片上的乔克血迹置于镜头下,同时调出乔克过往的生物样本数据。数据瀑布般刷新!显微镜下,乔克干涸的血液中,检测到一种极其微弱、与“净火余烬”符号能量高度同频的特殊波动!与古卷描述的“同源之血”特征完美吻合!

“荆棘之印,实为钥……”林珊喃喃道,指尖颤抖着抚过卷轴上的荆棘烙印图案。她调出乔克手腕烙印的高清图片,与卷轴图案叠加——

嗡!

就在图像完美重合的瞬间!工作台上的皮卷残片,骤然爆发出极其微弱、却纯净夺目的金红色光芒!一闪即逝!

“共鸣!是血脉共鸣!”林珊激动得几乎窒息!乔克的血,他的烙印,是钥匙!指向花烬寒本源烙印“磨损点”的钥匙!

“花烬寒…你的‘锁链’,将成为绞死你自己的绳索!”林珊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立刻开始疯狂推演利用这把“钥匙”激发“净火”摧毁磨损点的方法!

就在这时——

笃笃笃。

实验室的门被敲响,声音沉稳有力。

林珊心头一凛,迅速将卷轴核心部分卷起,用防尘布盖好,只留下一些边缘的符文分析图。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谛听,以及一位林珊未曾预料到的人。

一位年约西十、气质雍容干练的女性。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质感极佳的米白色羊绒高领衫,外搭一件简约的深灰色长款开衫,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保养得宜、却难掩岁月痕迹的脸庞。她的眼角有着细密的鱼尾纹,眼神却异常锐利明亮,带着久经世事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洞察力。她的站姿挺拔,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从容与威仪。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一种极其清淡、却异常醇厚复杂的香气,像是顶级雪松木心混合着陈年沉香的底蕴,再辅以一丝若有若无的、被精心调制过的、极其昂贵的玫瑰精油尾调。这香气优雅、克制、充满距离感,如同她本人给人的印象。

“林顾问。”谛听的声音依旧平板,“鉴于你研究的古卷涉及高度异常能量及历史禁忌知识,APB决定引入外部专家协助评估。这位是苏晚女士,‘芳迹’集团现任总裁兼首席调香师,同时也是国内顶尖的古代符号学与异常香料学权威,尤其在古东方香料仪式与精神能量关联领域有极深造诣。她将作为特聘顾问,协助你解读这份卷轴。”

苏晚! 林珊心中一震!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芳迹”是业界传奇,以复兴古老香方和探索气味精神效应闻名。苏晚作为苏家这一代的掌舵人,更是传奇人物,据说她拥有近乎通感的顶级嗅觉天赋,能分辨并复现失传百年的古方。林珊在专业期刊上读过她的论文,对其在香料与精神能量互动方面的前沿研究印象深刻。只是没想到,APB竟然能请动这位深居简出的业界泰斗!

苏晚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林珊,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林珊小姐,久仰你在异常现象与气味关联方面的敏锐洞察。希望我的专业能对破解当前的困境有所帮助。”她的目光随即落在工作台上露出的卷轴边缘符文上,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猎鹰锁定了猎物,那份专业的热忱瞬间压过了她身上的雍容距离感。

林珊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疑虑:花烬寒的手是否伸到了这里?侧身让开:“苏晚女士,久仰大名。这份卷轴…确实充满了谜团,尤其是这些融合了香料祭祀仪轨的古老符文。”她特意点出“香料祭祀仪轨”,既是试探,也是抛砖引玉。

苏晚步入实验室,步伐从容。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工作台上的仪器、盖着防尘布的卷轴主体,以及旁边那个闪烁着微弱红光的金属盒。她的视线在金属盒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蹙,随即移开,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电子设备。

“这些符文…”苏晚走到工作台前,目光精准地落在林珊故意露出的边缘符文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羊绒衫的袖口,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让林珊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不同于她身上主调香气的、更加纯粹天然的玫瑰冷香一闪而逝!这香气…林珊瞳孔微缩!与她记忆中江雨身上那缕珍贵的玫瑰体香,竟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只是苏晚身上的更淡,更…被那醇厚的雪松沉香底蕴和昂贵的香水尾调巧妙地压制和修饰过,若非林珊对气味极度敏感且近距离接触,几乎无法察觉!

“结构极其古老,”苏晚的声音将林珊的思绪拉回,“融合了至少三种以上失传的祭祀语系,核心似乎是某种…能量引导与精神锚定的复合阵列?这些缠绕的荆棘纹路…”她的指尖虚点着卷轴上的荆棘图案,眼神专注,“在古东方某些秘传的香料仪式中,荆棘常被用来象征‘守护’与‘隔绝’,但也隐喻着‘牺牲’与‘禁锢’。这种符号出现在这里…”她微微蹙眉,似乎在回忆什么,“与我家族早年收集的一份关于‘净秽之界’的残缺手札中的某个禁忌图腾…有几分神似。”

她的专业素养毋庸置疑,一眼就抓住了关键,甚至提到了“净秽之界”这样接近“净火余烬”的概念!更让林珊心惊的是她无意间透露的“家族早年收集”!苏家…果然底蕴深厚!

就在这时,苏晚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工作台上那个打开的铅盒——里面静静躺着那片燃烧过的“净火余烬”皮卷残片!残片上,那个如同火焰燃尽后灰烬螺旋的符号,以及旁边残留的、己经干涸发黑的乔克血迹,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的瞳孔瞬间收缩!那并非仅仅是学者看到珍贵文物的激动,而是一种混杂着极度震惊、难以置信,甚至…一丝深埋心底的恐惧被骤然触发的剧烈反应!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变得异常苍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指紧紧抓住了工作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这个符号…”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死死盯着那片残片,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净火余烬’?!还有…这血迹…这活性残留…如此强烈的同源波动…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提供这血迹的人…他…他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从容,急切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和…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欲!

她的反应太过剧烈,远超一个学者应有的范畴!林珊的心猛地一沉!苏晚不仅认识这个符号,知道它的名字!而且她对乔克的血迹反应异常强烈!那“同源波动”的形容,以及她瞬间流露出的关切和保护欲…联想到刚才那缕转瞬即逝的、与江雨体香同源的玫瑰冷香…一个惊人的猜测在林珊脑中炸开!苏晚…苏家…江雨…同源之血?!

“苏晚女士?”谛听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疑惑地看向她。

苏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但眼神中的惊涛骇浪并未完全平息。她避开谛听的目光,重新看向林珊,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平静,却难掩其中的急切:“林顾问,这个符号…这个‘净火余烬’…还有提供这血迹的人…他…他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她的问题首指核心!

林珊的大脑飞速运转。苏晚的反应几乎印证了她的猜测!苏晚与乔克的血脉,或者说与江雨的香气绝对有关联!而且她知道“净火余烬”!她甚至可能知道更多关于烙印和深渊的秘密!但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尤其谛听还在场!

“血迹来自一位重要的关联者,他目前…情况不太稳定。”林珊含糊地回答,同时紧紧盯着苏晚的眼睛,试图传递某种信息,“我们正在全力寻找帮助他的方法。苏晚女士,看来你对这个符号和它代表的力量…了解颇深?你提到的‘同源波动’和‘净秽之界’…”

苏晚看着林珊的眼睛,读懂了其中的试探、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可能暴露了太多。她迅速调整表情,重新戴上那副专业冷静的面具,但眼底深处的震惊和忧虑依旧难以完全掩饰。

“我…在一些极其冷门、近乎传说的家族研究笔记中见过类似的图腾记载。”苏晚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但语速比之前快了些,“它象征着一种极其古老、用于对抗某种…‘非存在’污染的净化之力。但记载极其模糊,且警告其力量危险且难以驾驭。”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残片上的血迹,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至于血迹…我只是惊讶于它的活性残留…如此强烈。这位关联者…他的状态,可能比你们想象的更…关键,也更危险。这种血脉的共鸣…非同小可。”她刻意加重了“血脉的共鸣”几个字,目光若有深意地看了林珊一眼。

就在这时——

嘀嘀嘀——!

实验室独立于APB网络的警报系统尖锐响起!林珊猛地抬头!监控屏幕上,显示着APB内部系统的一条加密指令刚刚被激活:“高危收容室B7启用指令确认。目标:乔克·容器。准备时间:72小时。”

紧接着,林珊的个人加密通讯器震动了一下。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

“看看她,乔克。”

一段清晰的画面强行涌入林珊脑海,她知道这是同步传给乔克的:江雨正被两名表情冷酷的APB队员推搡着,走向一扇标注着“高危收容室”和“乔克·容器”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厚重金属门!

“APB的牢笼,比深渊更冷。她的玫瑰,会在里面凋零。”

“午夜。寂静岭。独自带她来。”

“用你的烙印发誓。否则,下一秒,那扇门就会为她打开。”

“——花烬寒”

“该死!”林珊脸色剧变!花烬寒动手了!而且利用了APB内部的鹰派力量!他不仅威胁乔克,还同步向她示威!

“林顾问?发生了什么事?”谛听察觉到林珊的异样,警惕地问道。

苏晚也敏锐地捕捉到了林珊瞬间的剧变和眼中的惊怒。她虽然不知道具体信息,但“高危收容室”、“乔克·容器”这些词,结合林珊的反应,让她瞬间明白了情况的危急程度!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铅盒中那片残片和乔克的血迹,又看向林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复杂的光芒。当她的视线掠过监控屏幕上隐约可见的、江雨被带走的模糊影像方向时,林珊清晰地看到,苏晚的瞳孔猛地一缩,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混杂着巨大担忧和…某种更深沉痛苦的微表情!

林珊强迫自己冷静,看向谛听和苏晚,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谛听组长,苏晚女士。情况有变。花烬寒刚刚通过某种方式,向我们发出了明确的威胁。他利用APB内部某些人的行动,将一位关键人员——江雨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并以此胁迫另一位关联者——乔克。我们需要立刻调整策略!”

她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看向苏晚,意有所指:“苏晚女士,关于‘净火余烬’、‘同源之血’和‘血脉的共鸣’,我们需要更深入的交流。现在,每一秒都关乎生死。”她特意强调了“血脉的共鸣”。

苏晚迎着林珊的目光,沉默了几秒。她看到了林珊眼中的急迫和不容置疑。她也知道,自己家族守护的秘密,可能正是此刻破局的关键。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我明白。有些秘密…是时候说出来了。为了…阻止更大的灾难。” 她的目光,再次若有若无地扫过监控屏幕的方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决心,仿佛下定了某个重大的决心。

实验室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到极致。花烬寒的网己然收紧,而林珊和苏晚,这两个掌握着不同秘密、却因“血脉”而意外产生联系的女人,在巨大的危机面前,被迫站在了同一条船上。鸽笼之内,暗流汹涌,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博弈,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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