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脸啊你?”
敖廷噗嗤一笑,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瞧瞧,多好的徒弟啊!
再看看自己家这几个……
看了一眼敖廷就郁闷的收回了视线,一言难尽。
还是不看的好。
察觉到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青天雄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眼神如果能杀人,敖廷早就己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敖廷,这是我们青焰门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这个人嘴脸的很,怎么哪里都有他啊?
“倒是江蓠……”青天雄想把话题转移到江蓠和邪修的身上,可当他仔细观察过江蓠的修为后,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他,也还是被震惊的当场说不出话来。
“你,你的修为!”
姑苏锦短短三年的时间修为就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比自己还要高。
江蓠这才进入雾泽渊一个月,就己经玄级巅峰了?
要是一个人或许可以说是巧合,可两个人……
难不成他们真的在雾泽渊里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机缘?
被青天雄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来他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是为了抓捕江蓠的。
此时注意到江蓠修为的众人全都不淡定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
“邪修!青焰门的弟子不是说江蓠修了邪术吗?恐怕只有邪术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修为提升这么多的吧?”
“如果江蓠真的是邪修的话,那此女断不能留了……”
众人猜测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表情都变得凝重了很多。
尤其是那些和邪修交过手,知道他们有多阴险的人,更是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江蓠就算站在敖廷几人身后,依旧能够感觉到那些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还有很多带着揶揄和幸灾乐祸的看戏神情。
都是同一批的弟子,他们可以接受一个天才。但是没有人愿意接受一个本来不如自己的人突然变成天才。
江蓠就是这个另类!
面对着众人的疑惑,江蓠只觉得无语。
她拨开敖廷,主动站了出来。
“我说…… 你们都没有作为一个正常人最基本的判断吗?”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因为江蓠一句话就把他们所有人都骂了进去。
江蓠不理会他们五颜六色的脸,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就凭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一句胡说八道的猜测,你们就煞有介事的要把我抓起来,然后呢?杀了我?还宗主呢,被一个弟子耍的团团转,可真有你们的。”
“还有你!”骂完了大的,该骂小的了。
反正现在有姑苏锦在,现在不骂,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江蓠突然看向杜康,这让杜康顿时大感不妙。
“就是你!”
江蓠一声厉喝,吓住了准备反驳的杜康,紧接着就听到江蓠嘲讽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深深地扎向了杜康的自尊心。
“不就是败在了我的手上吗?有时间不想着如何提升实力打败我,到底是选择造谣的方式。你自己蠢还真的以为所有的宗主和长老都和你一样蠢,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宗主和长老们,“……”
咋感觉又被骂了一次?
被江蓠这么一说,他们此时情绪倒是平静了几分。
见他们的态度,杜康慌了。
今天江蓠要是没事,那有事的就是他了!
“不可能!你如果不是修炼了邪术修为怎么可能长进这么快?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历练,为何就你不同?还有你身边的那个人!他肯定也是邪修!门主,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说的句句属实!”
杜康跪在地上,跪行着爬到了青天雄的脚下。此时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他,他己经不在乎面子了。
但换来的,却是江蓠一声嘲笑。
“合着修为比你高就是邪修,晋升比你快就是修炼了邪术?要是张张嘴就能毁谤一个人的话,那我也说你是邪修。”
“你,你简首就是强词夺理!我怎么可能是邪修?!”
杜康被江蓠这胡搅蛮缠的态度给气笑了,有他实力这么差的邪修吗?
然而江蓠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对呀,那我怎么可能是邪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邪修吗?”
“你修为晋升的这么快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杜康还在据理力争,可说话却渐渐没有了底气。
他本就是胡说八道的,江蓠一强势,他就有种心慌的感觉。
周围人默不作声的态度更是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修为晋升得快就是邪修?那要是你这么说,在场的五位宗主岂不全是邪修?再说了,邪修的灵力不精纯,只要探查一下便能发现。你如此诋毁与我,到底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我们日月宗有意见?!”
江蓠的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杜康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由得抬头惊恐的看向了青天雄。
青天雄垂眸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
他确实没有从江蓠身上发现邪术的痕迹,也就是说,没有邪修。
一切只是这个弟子的栽赃。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欺骗,青天雄压根就不想管他。
见门主都不帮自己,杜康先是绝望,紧接着便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江蓠,这是你逼我的!我要杀了你!”
刚说完,己经被怨恨蒙蔽了内心的杜康疯了一般的冲向了江蓠。
只是还不等靠近,就被一只三十八码的脚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紫绡淡定的收回脚,还用脚底板在地上蹭了蹭才嫌弃的说道:“什么玩意。”
小师妹可是她自己亲自招的小师妹,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伤?
再看倒在地上的杜康,翻着白眼,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明显己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次摆明了是青焰门理亏,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弟子,如果能摆平这次的事端,青天雄倒是不介意。
谁知,就在他准备带着一众弟子离开的时候,一道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青伯伯,就这么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