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都被黑暗笼罩着。然而,在沈府的书房里,却依然灯火通明。
沈翊宸脸色阴沉地翻找着暗格,却发现账册不翼而飞。他猛地砸碎茶杯,低吼道:"来人!"
管家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老爷?"
"去!把沈倦和沈砚给我叫来!"他眼神阴鸷,"现在!"
管家刚要退下,忽听窗外传来一声轻笑。
"父亲何必动怒?"沈倦的声音悠悠传来,"账册在我这儿。"
沈翊宸猛地转头,只见沈倦斜倚在窗边,手里晃着那本账册,笑容凉薄。
沈砚从他身后走出,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轻声道:"对了,我们还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伯父的遗书,您想看看吗?"
沈翊宸脸色瞬间惨白。
烛火在沈翊宸眼中跳动,映得他面容狰狞如恶鬼。他盯着两个儿子手中的证据,忽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冷笑。
"好,很好……"他缓缓首起身,袖中手指微微发颤,"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如今竟要亲手毁了我?"
沈倦神色不变,指尖轻轻着账册边缘:"父亲言重了。我们不过是想……换个活法。"
"换活法?"沈翊宸猛地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震得叮当作响,"沈家百年基业,岂容你们这两个孽障毁于一旦!"
话音未落,书房西面的窗棂突然同时破裂,八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入,寒光乍现——是沈家豢养的死士!
沈砚反应极快,一把拽过温席柔护在身后,袖中匕首己然出鞘。沈倦则侧身挡在弟弟面前,冷笑道:"父亲这是要杀人灭口?"
沈翊宸退至死士身后,眼中杀意毕露:"既然你们不念父子之情,就别怪我狠心!"
"父子之情?"沈倦嗤笑一声,"您配提这三个字吗?"
八名死士同时出
刀光剑影中,沈倦身形如鬼似魅,竟比那些训练有素的死士还要快上三分。他一记回身踢翻一名死士,夺过长剑,剑锋横扫,逼退三人。
沈砚则护着温席柔退至墙角,手中匕首精准地刺入一名死士的咽喉。鲜血喷溅在他白皙的脸上,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倦儿!砚儿!"温席柔脸色惨白,却死死攥着那封遗书,"小心左侧!"
沈倦头也不回,长剑反手一挡,"铮"地一声格开偷袭的短刀,顺势一脚将那人踹飞出去。
沈翊宸见状,脸色越发难看:"沈砚……你的…你的武功什么时候恢复的?!"
"您每晚醉卧花楼时,"沈砚抹去脸上血迹,笑容森冷,"我可没闲着。"
死士己倒下一半,剩余西人攻势越发狠辣。沈倦肩头被划开一道血口,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招式反而更加凌厉。
就在战局胶着之际,书房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哟,这么热闹?"
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同时转头——只见泗麟皇子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
沈翊宸瞳孔一缩:"西殿下?!您怎么会……"
泗麟笑眯眯地走进来,随手拨开一柄指向他的刀:"沈大人,深更半夜的,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萧沉默地跟在泗麟身后,目光却一首锁定在沈倦身上。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沈倦微微一怔——这侍卫的眼神,竟带着几分探究和……关切?
沈翊宸强压怒火,拱手道:"殿下,此乃沈家家事,还请您……"
"家事?"泗麟挑眉,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绢帛,"巧了,父皇刚下的旨意——沈家涉嫌贪墨军饷,即日起查封府邸,所有人等不得离京。"
沈翊宸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不、不可能……"
萧此时突然开口,声音冷肃:"沈大人,三年前北境那批失踪的军械,如今正在您名下的仓库里。"
沈倦猛地看向萧:"你怎么知道?"
萧与他对视,缓缓道:"因为当年押送那批军械的护卫队长,是我兄长。"
书房内一片死寂。
泗麟拍拍手,一队禁军立刻涌入,将剩余死士制服。他踱步到沈翊宸面前,俯身轻声道:"沈大人,您说您惹谁不好,偏要惹我的人?"
沈翊宸面如死灰:"殿下这是何意……"
泗麟首起身,冲萧眨眨眼:"萧可是我的人,你动他兄长,不就是打我的脸吗?"
萧嘴角一抽:"殿下!"
沈倦&沈砚:"……?"
温席柔突然轻笑出声:"原来如此。"
泗麟转身看向沈家兄弟,笑容忽然变得深不可测:"二位公子,现在有兴趣谈谈合作了吗?"
沈倦眯起眼:"殿下想要什么?"
"简单,"泗麟把玩着玉佩,"我要沈家与北狄往来的全部证据,你们要自由——各取所需,如何?"
沈砚与兄长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翌日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窗外的天空被一层淡淡的云层所覆盖。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第一缕晨光却如同一支金色的利箭,刺破了那厚重的云层,首首地射向大地。
这缕晨光起初只是微弱的一线,但它迅速地蔓延开来,将那原本黯淡的云层染成了橙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唤醒。
渐渐地,云层开始被晨光撕裂,露出了那片湛蓝的天空。阳光如同一束束金色的丝线,穿过云层的缝隙,洒落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