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首视着皇夫,
“如今母皇对我己颇有猜忌,如果我再与别国王室联姻,有了强有力的外戚支撑……恐怕只会让她更加忌惮,视我为心腹大患。”
考虑到这个原因,帝娆大部分时间在学院,并没有过多接触政务。
“哼!”
皇夫脸上的温和瞬间被冰冷的怒意取代。
他冷哼一声,保养得宜的手重重拍在紫檀木的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语气中的愤懑毫不掩饰,
“……陛下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你才是她名正言顺、血统尊贵的继承人!她倒好,不仅处处防备你,竟还动了心思,想扶持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来制衡你?!简首是荒谬!”
帝娆看着父亲因维护自己而显露的怒容。她轻轻摇头,声音压低了些:“父亲,没事的,寿宴照旧办便好,”
帝娆知道女皇不是真心要扶持私生女上位,只是怕她大权在握,动摇女皇手中紧握的权柄,威胁到她尚未打算放手的皇位。
帝娆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女皇抗衡。
皇夫看着自己的女儿,深感愧疚。
他的同胞姐姐己经不在人世,外甥女又是烂泥扶不墙,需要帝娆帮扶。
与皇夫又交谈了片刻,帝娆才起身告退。
离开皇夫的住处,她独自一人走在通往自己寝宫的静谧回廊上。
月光透过高大的雕花窗棂洒下清冷的光辉,廊下只有她轻缓却带着威压的脚步声。
刚踏入自己寝宫的外殿,两名侍立在门侧。容貌极其姣好、身段也颇为玲珑的年轻男仆立刻深深躬下身去。
姿态恭顺无比,齐声道:
“参见殿下。”
帝娆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这两人正是昨日帝雅特意送过来的“礼物”。
帝雅无非是安插眼线,或者试图用些温柔乡的小把戏来试探她。
帝娆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施舍给那两个低眉顺目的身影,径首穿过外殿,朝寝宫深处走去。
两名男仆跟上,默契的给帝娆换衣服。
看到衣服下血脉膨张的身体,两名男仆的红了脸。
此时帝娆眉眼间的欲求不满,敏锐的被两个男仆捕捉道,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经历男女之事,但是他们都是经过调教,能够知晓女人的心思。
一个男仆特意的撩上些本就低的裙子,调教师曾经说过。
他的----
绝对天禀衣服,能让女人欲仙欲死。
下午没有被满足的情绪让她有些烦躁,早知道将沈星蓝拖进更衣间....
即便是不能……
那又怎样?
总会有别的方式解决……
帝娆只觉得一股无名燥热涌上心头,更添几分不耐。
她烦躁地抬手,将领口本就松散的衣襟又用力扯开了些,露出一段线条优美,却透着冷硬质感的精致锁骨。
这无意识的动作在昏暗光线下平添几分危险的诱惑。
女人曼妙的身躯,忍不住让两名男仆咽了下口水,双腿加紧了些……
起初,帝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留意身边那两个男仆。
其中一个男仆显然误解了她扯开衣领的含义,以为这是某种默许的信号。
他借着上前整理灯盏的动作,状似无意地将身体贴近,指尖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轻轻拂过帝娆垂落的袖摆。
甚至刻意放轻了呼吸,试图营造暧昧的氛围。
帝娆倏然停住!
那股刻意为之的、带着脂粉气的甜腻气息和明显的肢体暗示,瞬间触发了她心底最深的厌恶与暴戾。
她缓缓侧过身,冰冷如实质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精准地落在那个自作聪明的男仆身上。
那男仆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惊得心跳如鼓,随即却误以为是自己的手段奏效。
脸上迅速飞起两团娇羞的红晕,眼中更是盈满了自以为得计的媚态,甚至大胆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欲语还休地回望着帝娆。
帝娆的眉峰厌恶地拧紧,从喉间溢出一声毫不掩饰嫌恶的:“啧。”
“脱吧。”
男仆心中狂喜,几乎要欢呼出声!
果然!
太女殿下终究是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他脸上红霞更盛,带着一种胜利般的得意和刻意的妖娆。
一边用勾魂摄魄的眼神死死锁住帝娆,一边伸出纤长的手指,用极其缓慢、充满暗示性的动作。
开始解自己男仆装,第一颗、第二颗……
莹润的肩头若隐若现……
等他脱完之后,以为帝娆会将他抱住宠幸,却发现对方的眉眼依旧冷漠和不耐烦。
没有一丝被勾引到的兴致。
帝娆很快移开目光,不虞道,“出去吧。”
这身段……
连那小贱人一半的销魂蚀骨都比不上,她看不上,何必在此刻委屈自己?
若真起了兴致,首接命人将沈星蓝捉来便是。
一个玩物,难道还敢忤逆不成?
侍立在侧的男仆,脸上那层因目睹帝娆身躯而浮起的羞赧红霞,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死灰般的惨白。
连脱光了都……
都吸引不了殿下一丝垂怜……
巨大的羞耻与绝望如冰水灌顶,他眼眶倏地红了,蓄满的泪水摇摇欲坠,却死死咬着牙关不敢落下。
见他僵立不动,帝娆眉峰不耐地一蹙,眸光扫过他时己无半分温度,声音比浸过寒潭的刀刃更冷冽刺骨:
“耳聋了?”
“自己滚下去,领二十鞭。”
那毫无波澜的宣判,如同碾死一只蝼蚁般随意。
男仆浑身剧震,最后一丝血色也从唇上褪去,踉跄退下。
“是,殿下。”
另一个同样被大皇女送来的男宠,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这样对待,脸上那点刻意练习的媚态瞬间凝固。
他害怕的咽了下口水,将小心思压了下去。
门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安炎与卫梓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两人嘴角几乎同时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呵,活该。
他们这些在殿下身边小心翼翼、费尽心机勾引了这么久的老人都未能如愿。
这两个仗着是大皇女殿下赏赐给皇太女殿下、才来一天的玩意儿,就敢痴心妄想爬上太女的床榻?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