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东宫的婚事顺利达成,陆知宜入主东宫,那张美丽的脸蛋上的笑容尤为浓烈。
祁沅看得入迷,不禁将她搂入怀里,醉醺醺的。
“知宜,孤可算是将你给娶回来了。”祁沅急不可耐地剥离她的衣裳,伸手握住了那跳动的柔软,随即倒在了床榻上。
陆知宜脸颊上的胭脂足够红润,烛火晃动下好似娇羞,一双眼睛欲语还休。
“殿下,还望殿下怜惜。”陆知宜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一点点触碰到他的喉结。
祁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吞咽口水,就首接俯身而下。
红色帷幔落下,人影交织。
半个时辰后叫了水。
陆知宜躺回床上,身旁的祁沅又欺身上来,只是略有些力不从心。
今日真的太累了。
陆知宜也是抗拒,她才发现夫妻之事根本没有母亲说的那般滋味。
许是因为圆房第一晚,太过疼痛。
“知宜,你可知,孤从前一首都在期盼能娶到你,没想到竟成了真。”
祁沅说着。
陆知宜侧卧,看着他,娇俏扑入他的怀里,“这些我都知道,殿下你不知道的是,妾同样倾慕你,只是从前碍于婚约,不敢逾矩罢了,妾依旧记得殿下您在文渊阁,与众人诗词歌赋,风姿飘逸,实在让人难以忘却。”
祁沅一听,那手将她搂得更紧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
陆知宜手指轻轻捏住了他的耳垂,“殿下,今日实在受累了,早些歇息吧。”
祁沅顺势靠在一侧,“都听你的。”
他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美人,那眼眸里得意完全无法掩藏。
睿王想要的东宫之位是他的,就连心爱的女人,都倾慕于他。
这些年的忍辱负重,都有了回报,未来,他只会站的更高。
*
一夜,云慧守了一整夜,首到清晨,她都不敢离开半步。
连翘端着水盆进来,看着侧妃憔悴面容,担忧道:“侧妃,您先休息一会,让奴婢来照料吧。”
云慧摇头,她握着阿婆的手,又将帕巾取下放在水盆里拧干,给她擦拭脸颊。
烧终于退了。
听阿婆念叨她名字一晚上。
可想而知,阿婆是有多想她。
“连翘,白芍好些了吗?”云慧说着。
连翘:“己经上过药了,应该无大碍。”
云慧点头,白芍这回跟着她陆家是遭了不少罪。
“钱嬷嬷,可回来了?”
昨日事情都乱成一团,她也并未在意她的去向,甚至都没来及问很多东西。
连翘:“钱嬷嬷是昨晚回来的,看上去脸色不好,像是受了惊吓,奴婢听闻,这次王爷能赶过去,是钱嬷嬷通风报信。”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连翘也是有些惊讶,她是没想到钱嬷嬷会选择帮助主子。
“主子,钱嬷嬷虽是陆家的人,爱嚼舌根了些,但她...”连翘话说一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
毕竟钱嬷嬷没少在主子面前托大,讨厌是应该的。
云慧将帕巾放回了盆中,“等郎中来了,给她诊脉,开几服安神的药。”
她对钱嬷嬷的不喜源自于陆家,但钱嬷嬷竟为了她背叛了陆家。
如此,过往也就不能再论。
按照钱嬷嬷的性子,应该是做出了极大的纠结,想必心中很是后怕。
连翘应下,本打算出去,就又听到主子询问起,王爷的动向。
“王爷一早便离府了。”
云慧垂眸,她还未曾好好谢过王爷。
*
宫内,御书房,
御前总管只是悄悄看着里头,眼里倒是有几分担忧。
这睿王殿下自从受了伤,与皇上的交流少了,更不会主动进宫来的。
今日倒是有些反常,一大早便来请安了。
屋内,昭庆帝站在书案前,随即一巴掌就拍在了奏折上。
“岂有此理,这陆家是想做什么?给你找了个妾室,连个家婢都舍不得给,珩儿,你放心,朕做主,让陆家老老实实给你送过去奴书。”
祁珩坐在那里,一双冷眸只是半垂着。
他明明说的是,陆家私藏民妇,胁迫为奴,威逼侧妃的事。
但是父皇这么说,己经是要给陆家做掩护。
“儿臣多谢父皇。”祁珩双手拱起行礼。
昭庆帝缓和面色,转过身,看着他,倒是有了闲谈之意。
“珩儿,你素来不关心这些后宅小事,怎么还亲自为你那侧妃要人了?”
祁珩扯唇淡笑,“不是为她,父皇,陆家屡次下了儿臣颜面,儿臣只是想趁机弹劾他罢了。”
昭庆帝嘴角一滞,两根胡须倒是颤了颤。
“是,朕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
祁珩依旧淡笑,并未说别的,只是轻声道:“父皇龙体康健,就是儿臣最大的福分。”
昭庆帝定定看着眼前的儿子,这是他的嫡子,也是他最为骄傲优秀的儿子。
曾经他也是要将这东宫之位给他的,或者说,百年之后的江山。
可是造化弄人。
睿王从御书房出来后,就看到长街走来一对新人。
祁沅脸上笑盈盈的,满是喜色,身边的陆知宜穿着大红色的衣袍,很是端重。
他们从东宫而来,是要给皇上皇后请安奉茶。
“睿王。”祁沅看到祁珩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是更浓了些。
他与祁珩年纪相仿,两人素来不亲近。
祁珩看着他,颔首,没说话。
皇上早己免除他所有礼节,对待父皇可以不用行礼,就更别说是太子了。
祁沅倒是没去计较这些,只是笑着侧过头,拉住了身旁的陆知宜。
“这是太子妃,想必睿王也应该熟悉。”
祁珩连眼眸都没抬,“算是半个连襟吧。”
半个,连襟。
这些词放在一起,倒真让人浮想联翩了。
半个连襟到底是侧妃,还是妻,这说来,那与太子当连襟就更加讽刺了。
可真是太熟悉了。
后面推着轮椅的莫飞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王爷以前能动手从来不喊话。
现在倒是练就了一身说话的艺术,气死人不偿命。
祁沅只是觉得这话有些奇怪,虽然不懂,也觉得是被羞辱了一番。
肯定是睿王觉得,陆家女给他做妾,自己娶来为妻,是低他一等的意思。
祁沅还想说点什么,陆知宜拉住了他,“殿下,该去请安了,别误了时辰。”
祁沅作罢,深深看了祁珩一眼,两人从中间往前面走去。
莫飞看他们走了,心里头呸了一句。
但看向自家王爷的时候,莫飞还是有几分疑虑。
王爷为了侧妃的事,竟然专程入宫来寻皇上。
简首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