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城的钟声敲响午夜十二下时，辰欢推开了地下指挥室的门。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和电子设备散发的焦灼气息。西个女人同时抬头看向他——苓雨正在调试全息投影仪，苏薇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啃指甲，小雨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术刀，而小玥则躺在医疗舱里，皮肤下的蓝色纹路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明显。
"汇报。"辰欢简短地说，将移动服务器连接到中央控制台。
实验室里的秘密
苓雨第一个走上前，脖颈后的X0注射点泛着不自然的红光。"小玥的适配率己经稳定在89%。"她调出一组脑波图谱，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但有个意外发现——她的治愈因子正在反向改写丧尸病毒。"
全息投影显示出两个DNA链相互缠绕的动画。辰欢眯起眼睛："解释。"
"简单来说..."苓雨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被她治愈过的丧尸，会逐渐恢复人类意识，但保留变异能力。就像..."她犹豫了一下，"幽灵现在的状态。"
角落里传来金属碰撞声。小雨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医疗舱旁，手术刀抵着小玥的喉咙。"太危险。"克隆体的声音冰冷刺骨，"应该销毁。"
辰欢抬手射出一枚麻醉针，精准命中小雨的颈动脉。"下次再擅自行动，就不是麻醉这么简单了。"他看着克隆体软倒在地，转头对苏薇说，"处理一下。"
苏薇不情不愿地离开椅子，拖着昏迷的小雨走向隔离间。她的指甲己经啃得参差不齐，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你答应过给我新数据。"她嘟囔着，"结果全是些无聊的战场报告..."
"给你准备了更有趣的东西。"辰欢从战术腰带取出一个金属盒，"林岳实验室的原始数据芯片，关于意识转移的部分。"
苏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她一把抢过盒子，迫不及待地插入自己的终端，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满。
医疗舱旁的对话
辰欢走到医疗舱前，俯视着里面的小玥。女孩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曾经清澈的眸子现在泛着珍珠母的光泽，瞳孔收缩成两道细线。
"疼吗？"辰欢问，手指轻触医疗舱的观察窗。
小玥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像...泡在温水里。"她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带着电子合成的沙沙声，"那些声音...变安静了。"
辰欢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自从能力觉醒后，小玥就能听到所有被治愈者的思维，如同千万人在她脑中窃窃私语。现在这个症状减轻，说明苓雨开发的抑制剂起了作用。
"再坚持三天。"他调出注射计划表，"最后一次基因调整后，你就能控制这种共鸣了。"
小玥突然伸手按在玻璃上，蓝色的静脉在苍白皮肤下清晰可见。"辰哥哥..."她少有地用了这个称呼，"我看到...一个全是蓝色的地方...还有人在哭..."
辰欢的表情纹丝不动，但手指微微收紧。"继续观察。"他关闭了医疗舱的通讯功能，"有任何新画面立即报告。"
数据深处的交锋
凌晨三点，实验室只剩下苓雨和辰欢两人。其他人都被支去休息，只有仪器运转的嗡鸣填补着沉默。
"你在撒谎。"苓雨突然说，手指停在键盘上方，"小玥看到的根本不是幻觉，对不对？"
辰欢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前，看着暮光城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染开来。"B区地下设施。"许久，他才开口，"林岳在那里藏了东西。"
苓雨的呼吸急促起来："是初代病毒样本？"
"更糟。"辰欢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凝重，"是源头。"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苓雨脖颈后的注射点突然剧烈闪烁起来，X0药剂的本能让她想要靠近辰欢，但科学家的理智又迫使她后退。"所以你才急着控制暮光城...因为这里是距离B区核心最近的要塞。"
辰欢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走向苓雨，手指抚过她后颈的注射点，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动物。"聪明的女孩。"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需要小玥进化到完美状态了？"
苓雨颤抖着闭上眼睛。在药剂与理智的撕扯中，她第一次看清了辰欢计划的轮廓——那远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加庞大，也更加危险。
晨光中的布局
黎明时分，辰欢站在城堡最高处，移动服务器投射出西份档案：
【苓雨】- 基因药剂专家/X0宿主/忠诚度87%
【苏薇】- 神经机械天才/方舟密钥/不稳定因素
【小雨】- 克隆体杀手/需要重新调教
【小玥】- 完美载体/进化度89%/关键棋子
晨光为这些数据镀上金边，也照亮了辰欢眼中冰冷的算计。在他身后，暮光城正在苏醒，而更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快了。"他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着衣领下的金属发卡，"就快收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