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高天,云霄之上!
凌霄殿内,众仙家云集!
玉帝抚须冷笑,“小小妖猴不知天高地厚!既己受这“孙悟空”之名,天道自会将他引入取经之路。”
“接下来只需耐心等待便可,不过……”
“传旨:命千里眼顺风耳给朕盯死花果山,凡与他接触的妖孽——一律诛灭!”
太白金星躬身阴笑:“陛下圣明,臣己令地府在生死溥上添一笔,凡石猴所救之人,死后魂魄皆入'剐妖台'受刑!”
托塔天王站立而出,“陛下,那墨爪的黑莲能腐蚀天道枷锁,若妖猴挣脱天命…恐怕…,还有李玄那厮,似是可以吞噬万物……”
玉帝拂袖震怒道:“那就让这妖猴亲自动手斩了李玄,杀了墨爪!传讯西昆仑,放出“混沌元灵现世”的假消息,李玄必会贪图灵根修复,到时便可……”
……
佛门,灵山道场,大雷音寺中。
如来高座莲花之台,众观音,罗汉分列其中。
如来拈花闭目:“齐天!可笑至极!不过是一枚棋子换了名号,如今天命所归,任你三头六臂也休想再翻出浪花!南海观音,你放出风去,墨爪的黑莲乃是“灭世劫火”所化…天庭的那帮蠢货自然会帮我们清除掉变数!”
南海观音合掌轻笑:“佛祖妙计!只是那李玄体内似乎有混沌之息,若强行引猴子取经,恐生反噬!”
如来听闻此言,睁开眼来,寒光闪烁,“不急,先让金蝉子这一世“意外”死于非命,嫁祸给李玄!取经?我要他取得是佛门枷锁!从他接下名号的那一刻,他就是三界的饵!”
…………
东海归墟,赤龙己陷入沉睡之中!
一人一猴一灵体,正面临分道扬镳之际!
“李玄,我己经决定好了,我要前往万妖之国,建立妖庭,抗衡天庭!”
“猴子,你走的注定是一条不归路?此去必定不得自由!”
“我既己接受“孙悟空”之名,那俺老孙偏要走这死局!若命数早定,砸碎他便是!”
“唉!”李玄知道,以这猴子的性格,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可能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既己如此,那你便闹他个天翻地覆,我与墨爪一起做你坚实的后盾!”
“是滴,是滴,我守护你!”墨爪虽不想分离,但自知无法劝动!
就这样,一人一灵体和一猴从此刻开始天涯海角,各自分开!
当然,一段传奇也从此刻开始萌发!
…………
东海西南方向,有一凡人国度,名为“大衍皇朝”,皇朝都城之内,百姓皆佩戴佛印木牌,日夜诵经供奉“无相佛母”。
城南槐花巷二层木楼,正对喧嚣的早市!
李玄一袭黑衣,身携一枚黑莲玉佩,来到了此地!
一阵黑烟弥漫,玉佩变幻成猴,“玄哥哥,我们到这里来干嘛!”
“等!”
“等什么?”
“等风起!”
“啊?”
…………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
混沌灵根自行运行,吞吐灵气,修为一日千里!
李玄站在二楼窗前,看着早市之中人声鼎沸,不由得想起前世的生活。
“小墨爪,走,吃碗馄饨去!”
“………”
墨爪内心非常无语,他又不能吃,走什么走,墨爪撇了撇嘴,化作玉佩,佩戴于李玄腰间。
“店家,来碗馄饨,多放香菜!”
“好勒,客官,您稍等!”
不消片刻,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被端上桌上,散发着热气的馄饨配上尖出碗沿的香菜,看得人食欲大开!
三五分钟,馄饨下了肚。
李玄吃完,突然觉得还是前世的好吃。
不过………终究是化作一声叹息,“可惜!可惜!”
行步街头,
沿街茶楼酒肆与佛寺相邻,
小贩叫卖檀香佛灯,
孩童嬉笑着追逐风车。
时有僧人沿街托钵化缘,
百姓主动布施,与僧人讨教佛法。
李玄行至一处茶楼之中,暂时歇脚。
说书人正在讲述佛祖“以肉饲鹰”的经典。
邻桌一布衣书生正在给孩童分食糖果,
笑谈中与孩童分享《法华经》中“拈花一笑”的典故,“佛说众生皆可成佛,我看这卖糖果的王老每日笑面迎客,也算是半个活菩萨!”
一青年僧人急冲冲的来到布衣书生身边,语气无奈,“江流,师傅说,您上月辩经时提出的“佛门不纳童工”惹了香客议论,还请您少去灵童院授课!”
这便相当于往外推人了,不想让去了!
江流挑了挑眉,“小师傅,你这话说的,我是教孩童识字,又不是讲经,怎地还能赖我!”
僧人把话带到,拂袖摇头离去。
江流自感无趣,坐在茶桌上,独饮茶水。
眼角瞥见李玄独自一人,江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来到李玄桌旁,“我观施主,眼底有山河,不该困在这红尘一隅!”
李玄看着眼前之人,淡淡开口道:“我刚听那僧人称呼你为江流,我也觉得你心中有沟壑,也不该困在这红尘一隅!”
江流听闻李玄之言,眉目间流露出淡淡的惆怅,随手摘下腕间佛珠,“此物陪我抄过百卷经书,今日便赠予施主,结此善缘。”
李玄抬手接过佛珠,触手温润,
恍惚间听见遥远蝉鸣!
相逢即是有缘,点头也是故交,江流不再与李玄交谈,回到自己的茶桌之上。
佛珠在手,混沌灵根自动吞噬灵气时,竟感觉这灵气如溪流般汇向城西荒山。
见江流再无交谈之意,李玄便寻着灵气流向前往荒山之中。
墨爪化形而出,“此地有封印,不知是否是赤龙前辈所说至宝?”
李玄习惯性的想摸摸墨爪的脑袋,手却抓了个空。
“摸不到,嘿嘿!”墨爪做了个鬼脸,变化实体蹲上李玄的肩头。
李玄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悲伤之意,“不急!赤龙前辈说了,有缘者自可得!”
“那好吧!”墨爪抓住李玄的脑袋,撅着嘴说道。
说话间,一牧童骑牛路过,嘴中哼唱着歌谣,“荒山月,佛心裂,莲台九窍补天缺”。
李玄拦住牧童,向其追问,“小朋友,你唱的是什么呀!”
牧童茫然挠头,“就是童瑶呀,庙里壁画上写的,先生说唱了能辟邪。”
“先生?不知你所说的先生可是灵童院教识字的先生?”
“你认识我们的先生吗?”
“认识,我刚好有事需要找你们先生,你带我庙里可好!”
“当然可以,我们走吧!”
李玄跟随牧童的脚步,来到了灵童院外!
“天不早了,我还有事,你自己进去吧,我先走了!”牧童看了看天,赶着牛儿回家去了。
李玄站在院外,轻轻敲了敲院门。
一僧人开门问道:“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李玄找了一个借口,拿出墨爪化形的玉佩,“小师父,我是来给玉佩开光的!”
李玄假借开光进入了灵童院内。
廊下晒着草药,孩童坐在屋中诵读佛经,坐的板板正正,一丝不苟,
不过,当李玄将注意力集中到后院之时,神识扫过,发现后院晾晒的草药中混着几株可抹去短期记忆的“忘忧草”,药圃中泥土泛金,似被佛光浸染。
僧人双手合十,“施主,天色己晚,还望早些休息,待明日早斋以后,师父自会给施主开光祈福!”
李玄也学着僧人的模样,“那就打扰了!”
僧人引李玄来到客房之中,便自行离去!
李玄坐在床边,脑海中不断浮现药圃中的画面。
李玄按耐不住,便借赏月之由,夜探灵童院药圃。
只见药圃之中,江流提灯蹲在田埂之间,指尖轻抚一株忘忧草苦笑。
“江流师父,不知此地怎么有这忘忧之草!”
江流抬头看来,发现来人是今日赠珠之人,“施主,我们果然有缘分,不知该如何称呼?”
“叫我李玄便可!”
说话间,江流随手扯下草叶嚼碎,“此草本应长在那雪山断崖,三年前,暴雨冲垮后山,这药圃便凭空而生,管事说是佛祖赐福…可我总觉得此地太过古怪!”
李玄听得江流话语,似是也不清楚药圃的来历!
“施主,江流师父,天色己晚,还请早些休息!”一僧人站在远处望着两人,轻声说道。
江流闻得此言,站起身来,望着西天弦月忽道:“李兄可听过一句话,“佛无相,魔生妄”?我总想,佛若真的慈悲,怎会连孩童嬉笑都容不得呢!”
“走了,该休息了!”
夜风吹过田头,几株忘忧草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