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
一大妈就裹紧棉袄出了西合院。
初春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她缩着脖子快步走向公交站,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今天的检查。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
做完检查后,一大妈坐在长椅上,等待着检查结果,当医生喊到她名字时,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我真的怀孕了?”
医务室里,她盯着化验单上那个醒目的“阳性”二字,声音都有些发颤。
“刘医生,我这年纪还能怀得上孩子?”
刘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却透着严肃:“从医学角度来说,47岁自然受孕确实是个奇迹,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顿了顿,“不过高龄妊娠的风险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高龄孕妇至少有一半的流产风险,且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有一定几率,引发唐氏综合征!”
“所以你还是回去,跟你丈夫好好商量一下!”
一大妈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盼了半辈子的孩子突然来了,可这消息来得太不是时候。
因为她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另外,还有一个知情人士。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刘医生,我、我先回去想想。”她仓皇地抓起化验单,连道别都忘了说。
公交车上,一大妈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思绪却飘回了二十年前。
易中海信誓旦旦说她不能生养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身孕,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她喃喃道:
“老易,他骗了我!”
“可他为什么骗我呢?莫非不能生育的人是他?”
她现在急需一个答案,于是回到大院后,她第一时间来到了杨飞家。
“一大妈,您既然来找我,想必己经做完检查了吧?”杨飞倒了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检查结果如何?我的诊断应该没错吧?"
“嗯嗯!”一大妈缓缓点头,随即急切地追问:“可我这一个月根本没同房过,怎么会怀孕呢?”
杨飞心中暗笑:“谁说你没做过?只是你忘了罢了!”
“你有没有同房,我怎么会知道呢?”
杨飞淡然一笑,将茶杯轻轻放下,“现在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处理?是要留下这个孽种,还是打掉?”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毕竟这个孩子,可不是易中海的种。”
“孽种”二字像刀子般扎进一大妈心里。
她脸色骤变。
正要发作却又颓然泄气——这孩子,可不就是个孽种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大妈摇了摇头,一脸愁容,“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谁曾想老天爷竟跟我开了这么个玩笑。”
“要是这孩子早点出现!”
她摸了摸肚子,声音哽咽了,“老易也不至于去算计别人来养老。”
杨飞轻笑着摇头:“易中海他不算计也不行啊。”他首视着一大妈的眼睛,“因为他根本不能生育,这辈子注定无后。”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一大妈心头。
虽然早有猜测,但此刻她仍感到天旋地转,浑身发抖:“杨、杨飞,你是说......不能生育是老易的问题?”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杨飞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大妈眉头紧蹙,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
“这下可怎么办?老易会认这个孩子吗?如果不认,我要不要打掉?还有杨飞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一大妈,眼下最要紧的,可不是操心孩子的去留。”
杨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才能堵住我的嘴!毕竟......你也不希望别人都知道你怀了身孕吧?”
一大妈闻言,心头猛地一颤。
她抬头望向杨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上来。
沉默良久,她终于艰难地开口:“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杨飞图谋的。
可眼下人为刀俎。
她为鱼肉。
只能任人宰割。
杨飞神色一正:“三个条件!”
“只要你答应,你的秘密我不仅守口如瓶,甚至我还能帮你调养身子,保你平安生产,如何?”
一大妈咬了咬唇:“你先说说看!要是我办不到…...”
“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
杨飞眼神陡然凌厉,首接打断道:“现在你和你肚子里孩子的命都在我手上,别给脸不要脸!”
一大妈攥紧了衣角,认命回道:“你说吧!我都答应。”
果然,识时务者以俊杰——
“第一!”杨飞慢条斯理地说,“我要你拿到易中海的房契,然后过户到我名下。”
“这......”
一大妈面露难色道:“老易把房契藏得很严,我连见都没见过!再说房子给了你,我以后住哪儿?”
想要房子?
这绝不可能!
“这是你的问题,怎么弄到房契我不管!我只要房子。”杨飞冷笑一声,眼神阴冷,“再者,等你肚子大了,你觉得这院里还能容得下你?”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阴狠:“另外,易中海瞒了你这么多年,让你受尽白眼和闲话,你就不恨他?”
一大妈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对易中海的隐瞒,她怎么可能没有恨?可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又让她犹豫不决。
杨飞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要拿到易中海的房契,以及查清聋老太的身份。
一大妈是颗最好用的棋子。
沉默足足持续了三分钟。
一大妈终于咬牙开口:“我答应你,但房契的事……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呵——”杨飞嗤笑一声,眼神讥讽,“那你的丑事会不会传得满城皆知,我也不敢保证。”
“杨飞!”一大妈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发颤,死死盯着他,“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逼死你?”杨飞笑容骤然消失,眼神狠厉,“当初贾东旭差点害死我的时候,你们谁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究竟是谁在逼死谁?”
他猛地抓住一大妈的手腕,一字一顿道:
“我要的就是所有害我的人——家破人亡!易中海、贾张氏己经进去了,至于贾东旭……也快了!”
“所以趁你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最好识相点。”
他冷冷道,“否则,你知道后果。”
一大妈浑身发抖,忽然明白了什么,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