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
“你。。。”太子被徐联生噎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皇帝见太子被徐联生三言两句便噎住没话说,白了太子一眼,暗自叹了口气。
“启禀陛下!”就在皇帝琢磨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站在最后面的冯勇突然出班施礼道:“剿除明州水匪一事,臣愿领兵前往!”
“嗯?”徐联生没想到有人会这个时候出来搅局,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冯勇,见是云骑尉的朝服,眼珠转了转,选择暂不说话。
“啧!”冯牧归一听是冯勇的声音,眉头皱起,心里多少有些烦躁,没想到冯勇是冲着明州水匪这件事情而来,但现在冯勇人己经在这大殿之上开了口,冯牧归也不好再当着皇帝的面说什么。
“嗯?”皇帝见有人出班主动请缨,眯着眼睛看向最远处的那人,好一会儿才看清是冯勇,不由得看了一眼近处的冯牧归,见冯牧归没动,皇帝心道:冯勇没资格上朝,肯定是被冯相带上殿来的,难道这是冯相的意思?想到这里,皇帝便开口说道:“云骑尉。。。虽是武官,却是闲职,冯勇,你确定想要领兵。。。前去明州剿匪吗?”
冯勇郑重施礼,大声说道:“回陛下!臣虽然是闲职不假,但好歹也是武官,臣既食君之禄,理应分君之忧,所以臣愿意领兵前往明州剿匪!”
“嗯。。。”皇帝听冯勇这么说,又见冯牧归依旧没有出班的意思,想了想,又问道:“既如此,那你准备。。。带多少兵马前去啊?”
冯勇胸有成竹的说道:“臣己经研究过明州水匪的大致情况,只需要五千轻骑即可!”
“胡说八道!”徐联生一听冯勇这么说,转身面对冯勇大声质问道:“本将军每年动用三西万的精兵都拿之不下,你一个区区的云骑尉,还只带五千轻骑前往,如何能够剿匪啊?本将军看你分明就是在哗众取宠!”又回身对陛下施礼说道:“陛下!臣参云骑尉冯勇在这大殿之上口出狂言,哗众取宠,请陛下严惩!”
冯勇说道:“徐将军自己没本事剿除明州的那些贼寇,也不想让下官去剿匪,还这么着急参下官,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呵!”太子见冯勇毫不让步的争论,得意的轻笑一声,等着看戏。
冯勇本是无心一说,只为了将差事抢到手。徐联生却是一愣,以为冯勇知道了些什么,于是转身点指冯勇大声说道:“你这黄口小儿,简首信口雌黄!本将军参你自有参你的道理!明州的水匪流寇全都藏于河溪山野之间,你一不用步卒,二不带水军,却选用五千轻骑,要如何剿匪啊?本官说你哗众取宠有何不可?”又回身对皇帝施礼,继续说道:“陛下!臣觉得云骑尉冯勇根本就不懂用兵之道,若是真让他带领五千轻骑前去剿匪,不光会毫无建树不说,还会白白断送了这五千将士的性命,丢了朝廷的颜面!陛下千万不可相信冯勇的鬼话,绝不可派冯勇前去剿匪!”
冯勇不再理会徐联生,对皇帝施礼大声说道:“陛下!臣愿立军令状!五千轻骑,一个月内剿除明州贼寇!若臣一个月内不能剿除明州的那些贼寇,臣愿受军法处置!”
“黄口小儿,你竟然还敢立。。。”徐联生回头刚要继续和冯勇争辩,却突然灵光一闪,觉得冯勇带五千骑兵去明州根本就没有胜算,到时局面会对自己更加有利,于是眼珠一转,将要说出口的话生生憋了回去,回身静等皇帝裁决。
皇帝见徐联生不再说话,又看了看冯牧归,见冯牧归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看向冯勇说道:“冯勇,你要知道,朝堂之上无戏言!朕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带兵前往明州剿匪吗?”
“回陛下!”冯勇施礼,坚定的说道:“臣确定!请陛下准臣领兵前往明州剿匪!但臣有一个请求!”
皇帝疑惑问道:“什么请求?说来听听。”
冯勇施礼大声说道:“臣的请求就是不用荡寇军的一兵一卒,请陛下准许!”
冯勇其实只是看不上徐联生阻止自己才故意这么说的。但此话一出口,己经是第二次在说荡寇军有问题了,皇帝微微皱眉,心里也怀疑起来,朝臣们也都互相看了看,小声的议论着。
“你。。。哼!”徐联生自然也听出冯勇的意思,但却不相信他能剿匪成功,也不相信他会有什么证据。为了长远打算,徐联生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看了冯勇一眼后,退回自己的位置。
“嗯。。。”皇帝想了想,冯勇从小几乎是长在宫里,多数时间跟在六皇子身后学文习武,倒不像其他世家公子那般不学无术,既然冯勇敢当堂立军令状,应该还是有把握的,更何况冯相一首没有表态,说明此事冯相应该知情。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好,朕准了!今便可持朕的手令,前去护城军中点齐所需兵将,出发剿匪!”
“臣领旨!”冯勇施礼后,继续说道:“陛下!兵贵神速,请陛下容臣这就去调兵!”
“嗯,好!”皇帝给站在身边的太监总管赵成使了个眼色。
赵成走下了高台,将一块皇帝的金令交于冯勇手中。
“多谢陛下!臣告退!”冯勇接过金令,施礼后便退出了大殿,兴冲冲的跑回家去取铠甲和兵器。
太子得意的看了一眼徐联生,暗自轻笑,心道:虽然今天没有把徐联生怎么样,但冯勇这么一闹,好在是为自己出了口气,若是冯勇真能剿匪成功,徐联生的罪名就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