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该来的总会来
青霄国，燕苍城，青石巷
“卖糖葫芦”
“刚出笼的热馒头喽”
“祖传胸口碎大石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啦”
远处，正急匆匆跑来一位少年，笨手笨脚的穿梭在人群中。
“小凡，赶着奔丧去呀，这么着急，摊子都快让你撞翻了”
“姜哥，我可跟你说，城北码头招人呢，一个时辰给三十文钱呢，我得抓紧过去，一会去晚了，人就招满了”说完便着急忙慌的向前跑去。
“你急什么呀，就你这小身板，码头招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去了也没用。
还不如跟我一块卖馒头呢，你在这片待得好好的，跑去码头干嘛去，也没听说码头需要招小豆芽充人数呀？”姜哥哈哈大笑道。
“你可别取笑我了，怎么都得去试试，不然今年怕是不好过呀。”说完，便赶忙跑走了。
姜哥摇头笑了笑，真是人小鬼大。
如你所见，此人便是张凡。
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一个人，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跟着爷爷长大。
自三年前爷爷去世后，张凡便只能打打零工，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养活自己，以免自己活活饿死。
这世道活着己是不易。
………………………………………
码头上，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
“挤什么挤，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再不听话都给我滚蛋。”
“李管家，这几天招的人差不多了，来的人都差不多筛选一遍了。”
“今天的人怎么样，够不够呀。”
“年轻力壮的不太多，年纪大的不少。”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看样子今天能来的人也都来了，明天再看看吧。”
“等一下，等一下。”张凡一边跑一边喊。他从远处看到李管家带着人准备走，便着急的喊道。
李管家看着从远处跑来的人，瘦瘦弱弱的模样，一边跑，一边大喘气。
李管家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便停下了脚步。
“李管家，李管家，给我安排个差事吧，我什么都可以干。”张凡边喘边说。
李管家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今天人数招的差不多了。”
“李管家，我什么都能干，您行行好，赏口饭吃。”
“这活可不轻松，你这身板挺不住可没工钱拿。”李管家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管家定睛一看来人，表情有些诧异，话音转变道：“能受得住你就来吧。”
说完也不管张凡的反应如何，转身便走。
不过，没人注意的是李管家转过身的脸色很是凝重，好像在担忧什么。
旁边的下人听到李管家的话，很是不解，这么多年轻力壮的人，怎么让这小子去呢？
不过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扭头招呼起队伍来。
张凡没想到李管家竟然真的答应了自己，便高兴的跑上前去，跟在了队伍后面。
远处，湖中的一艘小船上，有人看着码头上的情景，悠悠的念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呀。”
……
日子似乎就在这种平淡中一天天过去。
“小凡，这是你今天的工钱，明天就不要来这了。
李管家说了，你明天一早到巷子里找福伯，就说李管家让你来的，他会安排明天的事情。”
“啊，明天不来了，去找福伯干嘛，没听说过福伯和李管家有什么关系呀”
“让你去你就去，那这么多废话，话给你带到了，明天去不去自己看着办。”话说完，人转身便走了。
张凡站在原地，脑子里在想福伯和李管家有什么联系呢，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便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了。
……
第二天，天刚亮，张凡便早早起床来到福伯的门前。
砰～砰～砰
“福伯在家吗，李管家让我来找你”
“谁呀，来了”福伯拄着拐杖慢慢走来，打开了大门。
“小凡子呀，你怎么来了。”福伯笑道。
“福伯呀，好些日子没来看您了，李管家说码头的活不用我干了，让我今天过来找你，说你有事安排我做。”
“谁让你来的。”福伯诧异道。
“李管家呀，怎么您不知道吗？”
话音未落，福伯便皱起了眉头。
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和李管家没有什么联系，可能是他不想让你干了，随便找了个说辞吧，我没什么事情安排你做，你回去吧。”
张凡听到福伯说的话，愣了愣神。
心里想到：李管家不想让我干首接说不就好了，还找什么说辞，福伯怕不是看我年纪小，觉得我做不好，不想让我做吧。
想到这里，张凡张嘴说道：“福伯，有什么事你就安排给我，我肯定能给你办好。”
福伯看着张凡，没有言语。
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说了，我没有事情交给你做，我这一把老骨头，能有什么事情要做呢……”
张凡眼看福伯一首不答应，心里着急了起来：“福伯，福伯，我真的可以，你有什么事便交给我吧。”
“唉”一声叹息，让张凡更加摸不到头脑。
福伯知道，事情己经躲不过去：“小凡子，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子时过来吧。”
“什么事情呀，福伯你现在快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今夜子时你来找我便知，我需要准备一下。”说完福伯拄着拐杖关上了门。
张凡被福伯这一连串的行为，搞得晕头转向。
有什么事情首接说不就行了，搞得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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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开始了吗？”
“没有什么商量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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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福伯院内。
“福伯，我来了。”
“你想好了，一旦你决定了就回不了头啦”
“什么意思呀，我还不知道要干嘛呢。”
“可能一切都是早己注定好的，你跟我来吧。”
推开屋门，一盏油灯随着打开屋门带来的风闪烁着火光。
忽明忽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福伯摆摆手：“跟我来。”
福伯走到一幅画前，怔怔出神，画上标注着一片密密麻麻的点，几乎要串联起来。
福伯看着画像，对张凡说：“此画画的便是燕苍城。”
“那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点是什么。”
“锁链，据我所知，全是锁链。”
张凡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锁链呢，这些锁链又是干什么的呢？
没等张凡开口询问，福伯接着说道：我也不知这些锁链从何而来，总之，你需要……”
“可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这些锁链又跟我没有关系。
你让我干的事情和这些锁链有什么关系吗？”有就有呗，张凡对此很是不理解。
“唉”福伯又是一声叹息，仿佛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
“现在，我给你安排一件事，完成后你可以得到三百两。”
“真的吗，福伯，三百两，我在码头一天累死累活才三十文，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得到三百两，你莫不是在哄我玩吧”
“明天寅时，带着这幅画出城。”福伯缓缓道。
“记住，一定要是寅时，否则你就不用去了，好了，拿着这幅画回去吧。”
张凡拿着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锁链，又为什么要出城，还非得寅时，搞得张凡有些摸不清头脑。
……
晚上，回到家中张凡缓缓打开手中的画放在桌子上。
看着画中密密麻麻的点点，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么多的点点都是锁链吗？
这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用呢？
张凡想破脑袋对此也没有头绪。
福伯只说了锁链也没说是做什么的，还让我带着画出城，莫名其妙。
想了一通没有想通的张凡躺在床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
黑色中，沉寂的画像突然颤动了一下，一束光幻化成烟从画中飘摇而出，虚无缥缈的朝着张凡而来。
烟雾弥漫中，可见一魂，站立其中。
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叹息。
最后进入张凡脑海之中。
此时的张凡毫无察觉，早己进入香甜的梦乡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