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将喜帐内的鎏金纹样映得明明灭灭。谢鸾音（三皇子身体）的指尖沿着三皇子（谢鸾音身体）的锁骨缓缓上移，触到她熟悉的那颗朱砂痣时，喉结不自觉滚动——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理她都曾借由灵魂共鸣感知过，此刻却因烛火下的真实触感而心跳如擂鼓。
"原来我的眼睛在你脸上，是这样的弧度。"三皇子（谢鸾音身体）仰躺在锦被上，任由她的指尖描绘自己的眉骨，"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总含着一汪笑意。"
谢鸾音低头看她，三皇子的面容此刻覆在自己的身体上，竟生出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她俯身轻吻那抹熟悉的笑，龙袍下摆扫过对方小腿，惹得三皇子（谢鸾音身体）发出闷笑："堂堂皇帝，吻技倒像偷腥的猫儿。"
"猫儿？"谢鸾音咬住她的耳垂轻啮，"那也是被你惯出来的猫儿。"她的指尖滑入对方襦裙系带，却在触及肌肤时忽然顿住——那是她前世在青楼被鞭打的旧疤，此刻在三皇子（谢鸾音身体）的腰侧显得格外刺目。
三皇子（谢鸾音身体）察觉到她的怔愣，反手将她按在身下。谢鸾音望着上方自己的面容，却在那双杏眼里看见三皇子独有的温柔："在我眼里，这具身体的每一道痕迹都是勋章。"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谢鸾音（三皇子身体）后颈的朱砂痣，"这里藏着你咬碎银牙不肯哭的倔强，这里..."她的唇落在对方心口，"藏着我第一次听见你心跳的声音。"
谢鸾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轰然炸开。她反手抱住三皇子（谢鸾音身体），闻着属于自己的玉兰香里混着三皇子的龙涎味，突然想起战场上对方为自己挡箭的瞬间。那些疼痛与恐惧，此刻都化作唇齿间的温柔辗转。
"萧砚，"她在喘息间低唤他的名字，"你比我想象中...更懂我。"
三皇子（谢鸾音身体）轻笑，指尖勾住她腰间的鸾鸟腰带："毕竟我曾用这具身体，替你挨过噬心蛊的痛。"他的声音突然低哑，"也用你的眼睛，看过你从不肯示人的眼泪。"
喜帐外的风雪突然呼啸，却掩不住帐内的低吟。当两人交叠的掌心再次亮起龙凤印记时，谢鸾音恍惚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闪过：青楼的雨、皇宫的雪、战场上的血，最终都汇聚成此刻对方眼中的自己。
不知何时，身上的龙袍己被褪至肩头。谢鸾音望着三皇子（谢鸾音身体）胸前晃动的银铃——那是她用三个月月钱买的第一件首饰，此刻却比任何珍宝都更璀璨。她含住那枚银铃轻吮，听着熟悉的脆响混着对方的喘息，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灵魂深处漫上来。
"鸾音..."三皇子（谢鸾音身体）的呼唤里带着颤音，"我好像...感觉身体在变轻。"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谢鸾音闭上眼，再睁开时，指尖触到的不再是自己柔软的腰肢，而是三皇子精瘦的脊背。眼前的人也正震惊地望着她，那双熟悉的丹凤眼此刻盛着狂喜："鸾音？真的是你？"
红烛在此时爆发出噼啪轻响，喜帐内的龙凤虚影突然具象化，绕着床榻盘旋三圈后，化作点点金光没入两人眉心。谢鸾音望着眼前真正的三皇子，看着他英挺的眉骨、冷冽的唇角，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襟："萧砚，你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三皇子愣了愣，随即爆发出大笑。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灼热："现在才发现？"他的指尖划过她的眉梢，"我可是早在你用我的身体系错衣带时，就觉得你笨得可爱。"
谢鸾音想要反驳，却被他的吻堵了回去。这次的触感截然不同——不再是灵魂共鸣的虚幻，而是真实的、带着体温的唇。她闻到三皇子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喜帐里的龙涎香，竟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更让她心安。
"疼吗？"三皇子在她颈间轻吻，手却温柔地托住她的后脑。谢鸾音摇头，环住他的脖颈送上更深的吻。她终于能以自己的身体感受他的温度，终于能在他耳边用真实的嗓音低唤："萧砚，我喜欢你。"
这句话，她在灵魂深处藏了千遍万遍，此刻终于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口。三皇子的身体猛地僵住，随即低头吻住她的眼睛："我也是。"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音，"从你在青楼翻墙砸中我开始，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喜帐外，七彩瑞雪不知何时己化作漫天流萤。谢鸾音望着三皇子肩头落下的流萤，突然想起母亲的虚影。她知道，此刻的圆满是无数鲜血与眼泪换来的，但只要眼前人是他，一切都值得。
"鸾音，"三皇子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以后不必再用别人的身体说爱我。"他的眼睛亮如星辰，"无论你是凤凰还是凡人，是男是女，我的心永远认得你。"
谢鸾音轻笑，指尖划过他腰间的旧伤——那是为救她留下的痕迹。她抬起头，在流萤的光芒中与他西目相对："我也是。"她说，"萧砚，我爱你，爱你的灵魂，爱你的一切，无论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红烛燃尽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谢鸾音蜷缩在三皇子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这具属于自己的身体从未如此轻盈。她抬头望他，发现他也正低头看她，眼中盛着比朝阳更璀璨的光。
"早安，我的皇后。"三皇子轻吻她的额头。
谢鸾音轻笑，伸手替他整理凌乱的发丝："早安，我的皇帝。"
窗外，流萤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初升的朝阳。谢鸾音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彼此相伴，便是人间最圆满的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