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再度漫进椒房殿时，谢鸾音正枕在萧砚胸口，指尖在他锁骨处画着圈。萧砚喉间溢出轻笑，扣住她作乱的手：“皇后这是在给朕画囚笼？”
“陛下说错了。”谢鸾音仰起脸，红唇轻擦过他下颌，“这是在教您画舆图——您看，锁骨是边关要塞，心口是皇城中枢，至于……”她的指尖突然滑向更下方，语调拖得绵长，“此处该标个‘萧氏私库’，毕竟往后养儿育女，可要掏空陛下的小金库了。”
萧砚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呼吸灼热：“皇后倒是会精打细算。朕看不如把国库钥匙都交给你，往后椒房殿就是大盛朝的‘钱袋子’。”
“这可使不得！”谢鸾音突然伸手按住他胸膛，一本正经道，“国库充盈就像女子梳妆，胭脂水粉要备齐，但也不能全往脸上抹。依臣妾看，不如学青楼记账的法子——”她眨眨眼，指尖点在他鼻尖，“每日列个收支簿，哪些该花，哪些该省，都记在明面上。陛下若是偷懒，就罚您……”她故意停顿，凑到他耳边呵气，“罚您陪臣妾绣三个月的肚兜，绣不满不许上龙床。”
萧砚被她逗得大笑，低头咬住她耳垂：“皇后这是要把治国当经营青楼？”
“陛下英明！”谢鸾音搂住他脖颈，双腿缠上他腰，“您看那满朝文武，就像青楼里的头牌——丞相是摇扇说书的清倌，把朝堂局势讲得头头是道；御史大夫是巡场护院，专盯着谁偷懒耍滑；至于陛下……”她指尖划过他喉结，“自然是那神秘莫测的幕后东家，表面不露声色，实则翻云覆雨。”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太监通传：“丞相求见，西北旱情奏折加急！”
谢鸾音立刻推开萧砚，抓起枕边的云锦披风道：“快宣！”见萧砚挑眉望着她，她叉腰笑道：“怎么？陛下忘了臣妾说要‘辞官生娃’？如今旱情当前，本宫这‘编外皇后’也要兼职做几日‘赈灾使’。”
待丞相捧着奏折入殿，却见谢鸾音半倚在萧砚身侧，指尖捏着蜜饯喂进皇帝口中，另一只手正把玩玉玺：“丞相且看，这西北赈灾就像调配胭脂——水多了嫌稀，粉多了嫌干。依本宫看，先开仓放粮稳住民心，再以工代赈修缮水渠，既解燃眉之急，又能长远固本。”
萧砚嘴角含笑，任由她将玉玺在奏折上重重一按：“皇后所言极是，就按你说的办。”
丞相退下后，谢鸾音突然蜷进萧砚怀里，声音软糯：“陛下，赈灾的事臣妾操心完了，现在该您补偿我了。”
“如何补偿？”萧砚捏着她的下巴，眼底笑意藏不住。
“昨夜您说‘生十个八个又如何’，”谢鸾音指尖勾住他腰带，“可臣妾现在就想要……”她突然贴近他耳畔，“想要陛下亲自喂饭、揉腰、暖被窝，还要听您说‘鸾音最辛苦了’。”
萧砚喉结滚动，将她拦腰抱起走向软榻：“皇后这是恃宠而骄。”
“那也是被陛下惯的。”谢鸾音环住他脖颈，在他唇上轻咬一口，“您看这后宫就像棋盘，臣妾做那颗最得宠的棋子，才能帮陛下稳住大局。若是哪天陛下冷落了我……”她故意皱眉，“说不定我就带着皇嗣‘叛国投敌’，去隔壁陈国当太后！”
萧砚猛地将她压进软垫，吻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朕倒要看看，哪个国敢收朕的皇后？”他忽然抬头，目光灼灼，“不过皇后若是觉得无聊……”他的手掌覆上她手背，声音低沉，“往后批阅奏折，都由你执笔，朕只负责盖章。”
谢鸾音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胸膛：“陛下这是想偷懒？也罢，看在您如此‘诚恳’的份上，本宫就勉为其难，把治国当调教恩客——既要哄着，又要管着，时不时还得用些‘手段’……”她突然翻身在他身上，凑近低语，“比如现在，陛下该交‘今日份的宠爱税’了。”
窗外玉兰簌簌作响，椒房殿内传来低笑与呢喃。这对帝后，将朝堂风云化作闺房趣谈，用最鲜活的烟火气，温暖着九重宫阙里的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