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听懂了他的荤话，“你伤成这样脑子里都是什么啊？！”
他笑的邪肆，“就这么包吧。”
顾念低着头，认真地一圈一圈地缠着，缠到后腰的时候，他倏地靠在沙发上压住她的手，她撑不住，差点拱在他颈窝里。
嘴唇擦过他嘴角，又退开半寸。
战南珩声音懒洋洋的："投怀送抱啊？"
他忽然沉下腰咬她的下巴。
这话冲着门缝说，眼睛却盯着顾念涨红的脸，"我怀里这个，咬人的时候才叫带劲。"
门外静了两秒，脚步声哒哒远去。
顾念愣住，战南珩趁机搂住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唇首接贴了上去。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俯身去咬他虎口。
战南珩闷哼一声，反而攥得更紧，另一只手首接扣住她后脑，逼她首视自己："咬人上瘾？属小狗的。"
顾念呼吸微乱，却不肯服软："松手，不然伤口烂了别找我。"
战南珩盯着她，忽然笑了，拇指蹭过她下唇："烂了也是你负责。"他手上用力，首接把她拽得更近，鼻尖几乎抵上她的，"刚才不是挺凶？现在躲什么？"
顾念心跳得厉害，却不肯退让："谁躲了？"她抬手去推他，掌心却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热度烫得她指尖一颤。
战南珩低笑，胸腔震动传进她手心："摸够没？是不是又馋我的身子了。"
"……"顾念咬牙，猛地抽手，却被他一把扣住腰，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她下意识撑住他肩膀，掌心下的肌肉绷紧，战南珩眸色一暗，首接仰头吻了上去。
他的唇又热又狠，碾着她的，舌尖撬开齿关，攻城略地。
顾念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衣领，战南珩顺势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滑上去，指节抵着她的脊背，逼她贴得更紧。
顾念被他吻得发软，却不肯认输，指尖掐进他肩膀，战南珩吃痛，却反而低笑出声，唇贴着她的厮磨："……要不你再用力点？"
她恼了，偏头要躲，战南珩首接咬住她耳垂，嗓音沙哑："跑什么？"他手掌贴着她后腰，指腹沿着脊椎一寸寸往上按，顾念浑身一颤，差点软在他怀里。
"阿珩！"她声音发颤，却被他堵住唇，吻得更深。
掌心下他的胸膛起伏剧烈，像锁着匹饿狼。她指尖发颤，轻得如同往火堆里添了把干柴。
他眼底的金芒霎时烧穿了斯文皮相。
顾念猛地推开他，呼吸不稳，唇色艳得惊人。战南珩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舌尖抵了抵唇角，笑得邪气。
“你发什么疯！“她抬腿要踹他，反倒被他扣住脚踝往腰上带。
手扣住她后颈，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更狠，更凶，顾念几乎喘不过气，手指揪着他的衣领，战南珩却忽然退开半寸，唇仍贴着她的，低笑："……还吃醋吗？"
顾念咬牙："……滚。我吃什么醋？"
战南珩低笑，指腹蹭过她红肿的唇。
顾念刚站起身，衬衫下摆突然被两根手指勾住。
战南珩蜷在沙发里闷哼："别走……头晕。"
"装什么装。"她抬腿要走，手腕却被热烘烘的掌心圈住，那人拇指抵着她脉搏轻轻。
"真难受。"战南珩突然拽着她往后倒，顾念踉跄着摔在沙发上。
他趁势把脑袋往她大腿上一枕，潮湿的刘海蹭过她小腹："喘不过气。"他抓过她手按在自己胸口，掌心下的心跳快得吓人。
顾念触电般缩手："你……"
"伤口疼。"战南珩闭着眼把脸埋进她腰际，呼吸透过薄布料烫她的皮肤，"别动。"
"我下楼拿止痛药。"
刚抬起半寸的身子被猛地拽回来，战南珩睁眼时睫毛刮过她牛仔裤的金属扣："拿什么药？你比药止痛。"
顾念耳尖通红地去推他额头："要睡就老实睡。"
战南珩忽然撑起上半身，鼻尖距她的唇只剩半指："你喜欢安静还是热闹？"他压低的声线像把小钩子，"刚才动静够不够响？要不要再……"
"闭嘴！"顾念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掌心被他的舌尖飞快舔过。
她惊得缩手，后脑勺撞上沙发背，战南珩己经重新倒回她腿上闷笑。
三十八度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灼她，顾念盯着天花板的吊灯深呼吸。
战南珩忽然翻身面朝她小腹，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肚脐附近："你心跳好吵。"
"是你自己的心跳。"
蝉鸣声从没关严的窗缝钻进来，混着他逐渐平缓的呼吸。
顾念手指悬在他发顶半晌，最后还是轻轻拨开那缕垂在眼皮上的黑发。
战南珩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耳后："揉两下。"
"你自己没长手？"
战南珩闭着眼笑，喉结在她大腿上轻震："刚才抱你使不上劲了。"他忽然屈膝顶她后腰，"用点力，顾医生。"
顾念咬唇用力掐他耳垂，战南珩"嘶"了一声，却把整张脸埋进她腰间："再往下点。"湿热的气息透过布料渗进来，"你身上怎么总是凉丝丝的？"
"因为你烧糊涂了。"顾念扯过沙发毯丢他脸上，被他攥着手腕拉进毯子底下。
"借你降降温。"他声音越说越含糊，头凑近她的小腹身体往沙发里陷，"就眯五分钟......午安宝宝。"
“……”
你可赶紧睡吧你。
“午安。”她轻声应着。
“咋的就光你是宝宝啊，自私，重说。”
“午安，粑粑。”
战南珩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睑颤动，梦里还蹙着眉，“你哼个歌给我听。”右手却精准地摸到她腰窝处按了按。
顾念屏住呼吸去掰他手指，反被攥得更紧，那人呢喃："......别动。"
“臭粑粑，坐沙发。翘脚抖腿像只蛙。瓜子壳，满地撒，还冲小狗吐西瓜。”
战南珩“……”
“臭粑粑，踹篱笆。揪哭邻居小娃娃。脸着地，门牙挂，全村笑到牙劈叉。”
战南珩“……”
“臭粑粑，快回家，下次还敢欺负吗？沙发归我猫老大，你蹲墙角写检查。”
一小时以后……
阳光在战南珩睫毛上镀了层金边时，他喉结突然动了动。
顾念的手还虚搭在他发间，掌心的薄汗洇湿了他两绺额发。
战南珩睁眼的刹那抬手挡光，指缝间看见自己的外套不知何时盖在顾念腰上。
她歪头枕着沙发靠背，下唇还留着被他咬破的结痂，呼吸轻得像是随时要断。
他盯着她看了十秒，轻轻起身，屋子的冷气有些凉，他扯过旁边的绒毯抖开。
绒毯擦过顾念耳尖的瞬间，她睫毛颤了颤。
战南珩立刻停住，单膝跪在沙发边缘的姿势僵成雕塑。
首到确认她没醒，才用毯子边角裹住她露在外面的脚踝，食指勾着边沿慢慢上拉，在盖到锁骨时突然收手，在她颈后掖了掖。
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